第二日,清晨。
镇主府内。
苏岚步伐轻盈,双手背后,思索着武技法诀。
三师兄在手持短刀,在院落内,练的是虎虎生威。
“二师姐,去叫一下小师弟,吃饭了。”
“哦!”
正当苏岚转身朝韩啸房间走去的时候。
她的余光一瞥。
不经意间瞥见了镇主府外面的一位少年。
少年红色战袍,衣衫摇曳,脸上充满祥和,每走一步,下边便多个血印。
不是小师弟是谁?
霎那间,一串信息自动蹦进二师姐苏岚的脑海中。
小师弟是去哪了?
去了多久?
受伤了吗?
那地上的鲜血是他的吗?
难不成独自去灭了白毛熊妖的老穴?
“二师姐开饭了,快去叫一下小师弟。”,三师兄再次吆喝道。
此时,韩啸已经来到了镇主府门口。
离近之后,苏岚才看出韩啸浑身沾满了鲜血。
明显的恶臭味扑鼻而来,苏岚非但没有伤心,反而非常高兴。
因为只有妖兽的血液才是这般味道。
“师姐,我去屋内洗个澡,你们不用等我。”,韩啸两个健步便进入了屋内。
“我去!”
正在打饭三师兄,望着韩啸浑身鲜血的回来,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控制住量,直接打满溢了出来。
这是什么神仙小师弟!
看小师弟身上沾染的熊毛和鲜血,至少杀了有十头朝上。
怎么还能有人偷偷去斩妖。
斩妖本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怎么小师弟给他的感觉像是,斩妖能提升修为一样。
苏岚现如今对韩啸已经共情了。
小师弟好似一天都浪费不得,每一天斩妖没有超过十头,就好像亏了一般。
魔女大人从哪里找来的人,好似天生就是要扛起人类的命运。
小师弟的名字叫做韩啸。
苏岚打开虚拟手环,碰碰运气。
一分钟之后。
苏岚脸色变幻莫测,而后迅速来到三师弟面前,为其展示。
三师弟看完,两人面面相觑。
小师弟以前这么可怜。
路通州的州主是不是傻子。
竟然忍心把小师弟抛弃,不知道怎么想的。
捉妖阁又不是没有州主的儿子,小师弟与之相比只强不弱。
“以后我们要对小师弟好些。”,苏岚心中不是滋味,“等我回去问我父亲要些宝物送给小师弟做见面礼。”
三师兄赞同的点了点头,忽然发现有些不对,“我当时加入魔女大人的麾下的时候,你也没给我见面礼。”
......
房间内。
韩啸平静了一下内心。
接下来要开始第四次灵力赐福了。
他发现灵力赐福每一次都会远远超过上一次。
......
二十天之后。
路通州主城!
韩霸天神色傲然,双手负于身后,站在州主府大殿之上,略带满足道:
“本州主听说这次三年一度的百花宴还未开始,四面八方闻讯而来的诸位大儒就把主城的客栈全部占满,也有不少庙里来的僧人走路赶来。”
“原来所有人都想要一睹路通州的繁华,仰望本州主的治州之道。”
“但若有作奸犯科者,一律重罚,路通州的威严不可磨灭,你们执法部一定要严查严办,若是百花宴期间有误,拿你是问。”
“领命!”
执法部官员陆熊躬身。
贴身侍卫上前禀报,“州主,经过仔细确认,韩啸将要报名四大家族天骄之争,代替杨家。”
轰!
为州主办案,岂会不知道韩啸是谁?
贴身侍卫的话语犹如一道闪电,劈进了他的心中,陆熊此刻有些难以置信。
州主的孩子竟然要代替杨家参战!
先不说能不能赢,光是对韩啸造成的恶劣影响,就足以让韩家在州主大选中没有任何竞争力。
大殿内气氛逐渐冷却。
韩霸天脸色逐渐僵硬了起来,用力抑制自己的情绪。
韩啸报名四大天骄比赛之前不是没听过。
只是那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竟然真敢!
韩霸天眼睛深处透露着森寒,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阴冷起来:
“他真的要与我为敌?”
贴身侍卫闻言,不敢言语。
“不孝子孙,孽根祸胎。”
韩霸天雷霆大发,脸庞吐露着心绪,极度的恨意。
非要在本州主最风光的时刻,给本州主带来耻辱。
难不成你打算身着破楼披风,来州里卖惨,让天下人为你打抱不平?
想当初,你离开路通州时就是那般衣服!
现在又要如法炮制、故技重施。
就是要告诉天下人本州主有多卑鄙,你有多可悲。
你可真是如同粪便里的蛆虫,选了这么一个好时候。
幸亏没听书生的话,本来还打算将你斩杀之后留个全尸归入韩家,现在来看完全没有必要。
从任何方面来看,你都配不上路通州第一大家族。
从本州主口中说出你的名字,就是辱没了本州主。
陆熊低头不语。
他身为执法部最大官职,自然是熟知人性。
韩啸借助此次的百花宴,利用世人的怜悯之心来为自己博得利益。
况且他还是凤凰郡第一个八级合约者,以劣质灵根签订八级合约者,历史上绝无仅有。
这样一层身份的加持,只要他一旦出现,必定引起所有人的关注。
这无异于搭戏台,天下百姓为看客,他将州主强行拉入擂台之上。
只要开唱,无论州主怎么应付,州主的声望皆会造成不可弥补的损伤。
若是一旦唱入百姓心中,即使四大家族大比,韩家以强势姿态夺得第一,也挽救不了韩霸天继续任下一届的州主之位。
路通州所有震慑一方的人物纷纷出现,这般重要庄重的场合,州主怎能被其他人嘲笑。
况且百花宴还是州主所提,州主所举,州主所办!
在自己所举行的宴会上被别人骂,就算是普通人都忍受不了,更何况是掌管40亿人口的州主。
看来韩啸是拼尽全力,不让州主好过!
可韩啸的性格,所有人其实都是略知一二的,按道理不会做出这样不耻的事情。
但排除了这样的可能性,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念及此,纵使他都忍不住惊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