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年前的灾难,史无前例,火山喷发及其连锁反应,炙热的溶浆将这一带全部焚毁,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至此变成了如今的荒山。
当年,焰王烈原赤野与其他守护,为修复因过度开采资源而导致破碎,分崩离析的次元,根本无法顾及这里,因此多少村庄被埋没,多少生灵在绝望中消逝。那滚滚浓烟遮天蔽日,炽热的岩浆如恶魔的触手,无情地蔓延吞噬着一切。
“那然后呢?”凯琳如梗在喉问。
“听说,我们白家的先祖,曾是大人的首代契约者,当时,先祖得知这里的情形后,奋不顾身带领大家展开了救援,但火山喷发永无止境,先祖他们虽然拼尽全力,可面对那铺天盖地的岩浆和漫天的浓烟,能做的实在有限。”白烈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崇敬与哀伤说。
“就在这时,先祖却作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无法相信且惊人的决定!”
『如果火山因为地脉破碎而喷发,那就让我成为这里的基石吧!』
“他曾这样说道。”白烈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先祖的敬仰,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痛惜。
“你是说,你的先祖是为了保护这里的地脉才……”赵恒开口问道。
此刻,白烈点了点头:“对,先祖的力量源于与焰王大人的契约,再加上,拥有龙族血脉,因此与破损的地脉十分契合,因此他在决定用自己的身体去稳固那破碎的地脉,强行阻止岩浆的喷发。这是一种近乎疯狂的牺牲,可当时的他,为了拯救这里已经无暇顾及许多。”
于是,白烈的先祖只身前往火山爆发的频发地,在众人的目睹下,接受热浪洗礼,从被烈火灼烧,再到被岩浆吞没都不曾退缩。
璀璨的光芒在他身上闪耀与周围的黑暗、炽热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希望的灯塔,在绝望的深渊中顽强地闪耀着。
火焰因他而止,因他而息。
最终,这里的地脉因他而恢复如初,但他的形体却在火焰中彻底化作了灰烬。
说着,白烈又看向山洞四周说:“至此,我们白家后代以奉献为荣,世居于此,只为守护先祖用生命换来的这片安宁。”
众人听闻,皆是沉默良久。这份跨越两百年的壮烈牺牲与坚守,让每个人的内心都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那这与你所谓的气息又有什么关联?”赵恒问道。
“因为散落在这里的契约之力,与我们白家一直传承下来的契约波纹一模一样。”白烈回答道。
“什么?”凯琳大惊道,“你是说当年你的先祖就是在这里……”
“没错。”白烈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赵恒则低下头来显出一副沉重的神色说:“如果是这样,那堕神旅团的目的就没那么简单了。”
轰隆!
忽然,前方洞穴再次传来一阵躁动,这一下令众人原本不安的心更加忐忑了。
……
不久前,白狼与齐勇,从魔物群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到了山洞中。看着周围的情景,此刻他陷入了沉思。
“嗯,怎么了?”齐勇回头看向白狼问道。
白狼摇了摇头,接着看向四周回答道:“没什么,我只是感觉这周围的气氛有点熟悉,好像和我们白家一直传承下来的契约很像。”
“哦,居然有这种事?”齐勇低下头来揣摩了一番,“对了,听说这里在几百年前曾发生了一场灾难,后来一位英雄挺身而出以血肉之躯修复地脉,才成功遏制了这场灾祸,既然你觉得这里熟悉,那或许你和那位英雄有某种渊源也说不定呢。”
白狼听后先是沉默了片刻,接着反应过来说:“灾难?前辈莫非说的是桑洋之乱……哦,我想起来了,我父亲曾跟我说过,说我们祖上曾为拯救苍生奉献了自我,想必这里应该就是他老人家的葬身之处了。”
“原来如此,原来你知道的也不少啊。”齐勇怀抱着双手说。
白狼挠挠头回答道:“也不是很多,这毕竟是我们白家的事。”
“你回来了?怎么样,那些入侵营地的外来人解决干净了?”
“放心吧,有你培养的那群魔物在,那些家伙根本不可能活着出去。”
此刻,远处传来了一阵对话声。
齐勇转过头来示意白狼小声一点,随后二人便一起向前方走去。
道路的尽头是一处工厂,一个巨大的机械立在中央,下方是炽热的岩浆,机械旁连通着几根铁管道插在了岩浆中。
而机械前,站着一名身着怪异服装的男子,他戴着眼镜,怀抱着双手。他身旁站着一名女子,其打扮也十分怪异,粉色的紧身衣充满了科技与狠活。
是伊特还有凤玲,或许别人不认识,但白狼可在通缉令上见过他们几个。
“是吗,那就好,虽然几个小喽啰无关紧要,可万一宣扬出去,还是会引起不少麻烦。”伊特扶了扶眼镜说。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至今都不明白,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凤玲看着眼前的机械说道。
伊特轻轻一笑说:“很简单,你们大多都听过此地流传的故事吧,英雄为了家园以肉身填补了受损的地脉,从此此地的灾祸才得以平息。”
凤玲点了点头:“当然。”
“那你们可知道白辰可是焰王的首位契约者,他身上流淌的,除了人类血脉以外,还有龙族的血脉。”
“这不是当然的吗,都说他是混血,因为有龙族血脉,所以才能与破损地脉完美契合,不然仅凭他一人恐怕可熄灭不了这里的火焰。”洪涛说道。
“说的没错,而这也是焰王契约中的奉献,点亮,复燃,燃尽一生只为向迷途者照亮前方的路。同时,也就是这种契约力量,最为纯净且强大。仔细想想,若是将这种力量反转,用于滋养魔物,那岂不是就能创造出最完美的实验样品了吗?”伊特兴奋道。
听到这些凤玲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叹了生气说:“我是越来越搞不懂你这家伙的审美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