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
泽渊听见栀柔的房间有动静。
他赶紧从房顶上下来,躲在胡同的拐角处。
他好奇为什么今天栀柔会起那么早,和平常的时间相差两个小时。
栀柔的身影出现在小院门前。
泽渊向墙后躲了躲。
一路随着她,走到一家早餐店。
栀柔要了一碗粥一个包子。
她放下书包,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食物。
突然有些犯恶心。
她捂住嘴,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泽渊看她的脸色很阴沉,没有一点血色。
怀疑她是否没有睡好。
栀柔确实没有睡好,昨天亲眼看着心中和蔼的爷爷,做出那种事,说出那种话。
她是无法接受的,也接受不了。
所以连夜写好一封离职书,夹在门缝中。
她已经不准备再回去那个令她恶心的地方。
「我还是无法保护自己。。。为什么呢。。若是林老在的话。。肯定会把那个老头清理掉吧。。我的小王哥。。现在会不会很担心我。。」
栀柔想着想着就落眼泪。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总是会想念亲人。
「都怪我任性,他们肯定很担心我吧。。我终于懂林老的做法。。即使现在的我手无缚鸡之力。。也想让那个老头不得好亖。。」
栀柔越来越伤心,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身体也随之颤抖。
泽渊看见这场景着急又没有办法。
他实在忍不住,想要冲出去,好好的抱住她,告诉她有哥在什么都不要担心。
刚走两步,栀柔突然直起身子,抹掉眼泪,提起书包就走了。
泽渊只能好好的在身后跟着,观察动向。
栀柔拿出那张广告,她按着上面的地址找到武馆。
这可把后面的泽渊高兴坏了。
想着既然栀柔能来,那就证明她感兴趣,就不用在住那个变态老头家。
可是,没想到的是,武馆大门紧闭,只有装招牌的工人在手脚架上忙活。
栀柔四下看了看,街道连个人影都没有,也觉得自己是来的太早。
她还是抬头打听一下,
“师傅!这里什么时候开门啊?”
那工人回答,
“姑娘!你来太早啦,这里的老板说9点才会开门!我们安好招牌还要等着他来结算呢!”
“好,谢谢!”
栀柔明显有些失落,她低头看着那张广告往回走。
心里害怕这么好的位置再被别人抢走。
泽渊在后面干着急,心里咒骂那老板,
「什么懒鬼!起那么晚!让我们栀柔白来一趟!」
实在忍不了,他喊来装招牌的工人。
“你!下来!帮我做件事!”
泽渊着急,语气不好,那工人也不爽,
“哟!你什么人啊!说话那么大口气!敢命令你爷爷!”
泽渊没想理会,只是拿出一百块放给他。
“嘿!大哥!你说,有什么吩咐!”
“你,去告诉刚才那个小姑娘,让她放学来上班!还有,让她去吃饭!”
“就这点事?!”
“快去!”
“好好!”
那工人抢过一百块,就向栀柔飞奔。
“姑娘!姑娘!”
“嗯?”栀柔疑惑的看过去,”是刚才的师傅。。”
“姑娘!等一下!”
“师傅,有什么事吗?”
“你晚上放学来上班!然后去吃饭!”
“什么?”
“就是。。刚刚有人让我告诉你,你晚上到那里去上班!”
栀柔向那边看去,泽渊赶忙将身体转过来。
“那是。。武馆的老板嘛?”
“啊?他让你来上班,应该不是老板就是经理吧。”
“嗯。。好,放学来是吗?”
“啊对!放学!还有让你去吃饭!”
“嗯。。吃饭?。。我知道了,我放学就来。”
“那好,我先走了!”
栀柔看着那工人跑回去,远远看见脚手架下站着的人,很熟悉。
“那个人。。好像我的王哥。。”
瞬间又怪自己是想多了。
“是我太想他了吧。。真是他的话肯定会来跟我说话的。。哎。。还好,现在有新工作,包吃包住,不用担心了!”
见栀柔的状态,肉眼可见的活跃,他也松了口气。
“哎!大哥!那姑娘是你什么人啊?”
“她,她是我的,我新招来的员工!”
“嘿,能有你这么大气的老板,简直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少废话!快点做事吧!等着开业呢!”
泽渊交代好继续跟着栀柔,亲眼见她进去学校,才放心离开。
接下来他就要去整治那个老头子。
栀柔不在,管他黑天白天的,灭他的心是一会儿忍不了。
泽渊走进那个小胡同,他倒要看一看是哪个瓶子让他暴露两次。
在墙角处发现了那个玻璃瓶,里面都已长满青苔,可见这条小胡同根本没人会进来。
“就是你啊!让我暴露两次!”
泽渊对着瓶子说话的样子有些傻傻的。
“告诉你,今天算你运气好,放你一马,以后你再想绊我也没机会啦。”
他和瓶子告别,敲响小院的门。
咚咚咚。。
“谁啊?大清早的过来?栀柔怎么不开门?”
泽渊听见那老头子的声音就愤怒,不过想到马上就可以了结他,又有些开心。
“栀柔没在家吗?!”
那老头还没睡醒,偷瞄了栀柔的房间,他才来开门。
“谁啊?”
“查水表的。”
“这么早来查水表。。”
他开了门,和泽渊四目相对。
泽渊面带微笑,不是因为客气,而是终于可以把他给做掉。
进来后泽渊顺便把门给锁上。
“来吧,水表在这里。”
“好,我看看。。”
趁泽渊查水表的间隙,那老头竟跑到了栀柔窗户前向里面偷窥。
「好啊,你这个老东西,这一点机会都不放过!」
泽渊拍拍手上的土,将老头喊过来,
“大爷!”
那老头还看呢。
“大爷!!”
“嗯?咋了?”
“你来看看,你的水表是不是冬天的时候冻裂啦!”
“嗯?不能吧,一直都好好的啊,这天暖和了我才把包裹的布给揭开。”
那老头过来,趴在水表上研究。
泽渊端来旁边的水盆,
“大爷!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
下一秒,泽渊按着那老头的脖子骑在他身上。
那老头在水盆里抬不起头,
“唔!!!!”
“大爷,别动啊!这大早晨的,我帮你洗洗脸!”
很快,泽渊从墙头跳出来,顺便带走栀柔写的那封离职信。
这些天的糟糕心情得到释放,走起路来也轻飘飘的。
突然!
砰砰砰!!
他再次踢到了那个玻璃瓶。
泽渊眉头一紧,走到玻璃瓶前,
“哎!放过你,实在是我的错。。”
只一脚,玻璃瓶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