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上马后感觉自己应该是快挺不住了,怕自己迷糊间掉下马去,解下自己的腰带,环绕自己穿过李婵的腋下在她胸前打个结。
见周浩的手在自己胸前一阵乱动,李婵刚要骂他,就发现是绑过来的绳子,应该是周浩感觉自己撑不住了,不由得一阵担心。
张了张嘴没说什么,脸颊通红在心里骂了句:登徒子!
“往下点,有点不舒服。”红着脸嘀咕了一句。本来马上就颠簸,身上还绑了一个绳子,能舒服就见鬼了。
“什么?”周浩正迷糊着呢,根本没听清。
“我说你绳子,往~往~往下点系着。”
天黑周浩看不清李婵的脸色,料想一定是可爱极了。
来了几分精神,伸手一阵乱摸“勒疼你了是嘛,这里行吗?”“或者这里。”
“周浩,你别太过分!”李婵顾不得羞耻,咬牙切齿道。
周浩嘿嘿一笑,不再乱动,老老实实的把腰带放在李婵胸下,把绳结转到二人侧面,双手环在李婵腰间手掌搭在小腹处。
李婵身体一阵僵硬,轻咬嘴唇正在逃命也顾不得了。
又过了一会只要周浩不乱动她也感觉不到周浩手掌的存在了,身体习惯了,身子也软了下来自然许多。
…………
趁天黑几人逃出来二十余里,迷迷糊糊间感觉越走越慢,坐骑已经快挺不住了。
用力掐着大腿,提起精神从李婵手里接过缰绳。
前边有一条分叉的小路,周浩驱马往小路走,越往深处走道路越是难行。
周浩暗道果然是樵夫开的小路。
几人又走了几里路,找了一处山岭就钻了进去,寻了一处还算平整的地方。
周浩费力解着腰带的结,李婵感觉周浩整个人都在颤抖,拍开他的手自己扭头去解。
“你没事吧?”见他这样心里一阵担心。
周浩朝她摇摇头“没事,就是失血过多有些发冷。。。。。”
“大哥!”李泽下马朝周浩这跑来。
“扶我一把。”周浩怕他担心,又扯起嘴角朝李泽笑了笑。
李泽伸手往周浩腰间一搭,感觉周浩身上黏糊糊的,心道不好。
周浩从马上下来后脚都是软的,要不是李泽扶着他可能站都站不起来。
李枫下马后把李玟从马上扶了下来后,李玟直接就瘫在地上,呲牙咧嘴揉着屁股。
知道她没什么事也没人顾得上她,都朝周浩这凑过来,一脸关切。
见几人都朝自己围了过来,周浩抬起手指着还在马上的李婵:“把她扶下来啊。”
李婵自己下不来,又不好喊人抱自己,就这么尴尬的在马上咕涌。
李泽刚要去就见李枫抢先一步,把李婵扶了下来。
“三姐,你没事吧。”李枫感觉李婵身上黏糊糊的,心中一惊。
李婵摇了摇头推开他朝周浩走去:“我没事,是周浩的血。”
“放心吧,一时还死不了,就是之前伤口崩开失血过多。”
没等他们问周浩自己就把情况说了,要不一人问一句他也没那么多力气解释。
一行人走了好几天,从头到尾就自己一个人受伤,暗自嘀咕难不成李枫克我?
李泽把外袍扯下几条,与李枫一起在周浩伤口处缠了几圈,现在也没有条件重新包扎,只能能先勒住伤口尽量别恶化。
“唔~”周浩疼的呲牙咧嘴,也精神了几分。
“你们几个怎么样?都没事吧。”
几人只是摇摇头都没说话,这次真是太凶险了,差一点就团灭了。
“小泽你检查下附近有没有问题,再找一处能休息的地方,咱们至少得在这待到天亮才能走。”
“好,我去四周看看。”
看了周浩一眼朝李枫李婵抱拳道:“拜托了。”
“放心,一切有我。”李枫痛快的回道。
李婵没有理他,只是关切地看着周浩,给他处理脸上血污。
李枫见此情景直勾勾的看着李泽,你还有啥不放心的?我姐都要扑他身上了。
李泽放心满意的走了,再不走感觉李枫要吃人了。
“没事,不用管了。咱们得想想对策,今天这帮人不一般,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咱们无论在哪块迟疑一点都得栽。”
…………
竹山府城,太守府内。
“少爷,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老爷说一声呢,现在……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中年文士一跺脚在屋里急得直转圈,愁眉苦脸的看着眼前的这位祖宗。
也不知道许太守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生了这么个讨债鬼,要不是这个讨债鬼几次三番的惹事,自家太守也不至于在这个位子上磋磨这么多年,不说进京城,至少进康州郡城领个实权的差事是没问题的。
“张师,有这么严重吗?”少年疑惑的看着自己的西席老师,莫不是吓唬自己?
中年文士一个疾步走到少年眼前,俯视坐在椅子上的少年,伸手往外一指急道:“那等事,是我们能参与的吗?来几个人说自己是左丞相门下,让你帮忙你就信了?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少年讷讷解释道:“确实是丞相府的人,他们有丞相手令。”
怕文士不信自己又加了一句:“那手令肯定是真的,我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祖宗啊,是手令真假的事吗?是这个事吗?你既然都帮了人家的忙,你得让人家正主认啊。现在你觉得人家左丞相认吗?我告诉你,人家现在只会觉得咱们整个太守府的人都是个憨憨!
来了几个不知来处的人,就敢帮人家做出这等事,还敢在府城酒馆里大肆宣扬。你真当海东王是吃素的吗?”
少年毫不在意:“现在人心不在李家,怕他做甚!”
文士气的发疯,真想把他脑袋敲开看看,里边装的屎到底是谁拉里边的:
“我问你,你做的事人家左丞相认吗?天大的功劳也是来找你这几个人的,你就是个棋子你明白吗?你要想体现出你的价值,是要在他们做不成的时候伸手,而不是上来你就冲在前边!
你这是把你爹许太守推出去了你懂吗!现在好了,得罪了海东王,左丞相那边还没落下好。”
少年此时也知道自己好像又惹祸了,走到西席面前,苦涩道:“张师,我是不是真的是个废物。”
捶着脑袋:“很多道理你告诉我,我就能明白,可是每次遇到事情没人教我,我又是做错。我~我就是想帮帮父亲,他有治世之才不该屈身在这府城里。”
文士长叹一口气“你消停两年就是对你爹最大的帮助了。”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不好说出来。
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谦恭有礼还孝顺,从不留恋烟花柳巷之地,每日他课业都能一丝不苟的完成,就是这脑子有些不灵光。
“唉!少爷呀,这事本不该我们掺和的,这是自取祸端啊。既然你都已经一脚踩进去了,那就把事做绝,剩下的事你别管了,我来做。你那几个京城来的朋友你也别见了,都交给我。”
“碰”一位年纪四十上下的男子推门进来。
“爹,您来了,我又给您惹祸了。”少年见许太守闯进来就知道这事他知道了。
少年倒也干脆,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磕头认错,也不狡辩。
“太守!这事也怪不得少爷,是我办事不利……”
许太守一摆手:“张师,你不必替他辩解,事情头尾我已经知道了。”
也不理会跪在地上的儿子,直接对文士吩咐道。
“张师,你去把京城来的那几个人给我找个由头砍了,把脑袋挂在城门上,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一起都杀了。至于海东王世子公主一行人~也不必理会了,任其来去,就当不知道。”
“太守,现在抽身而退可把两家都得罪了!”
“左丞相这次坏了规矩,堂堂丞相竟然玩起了暗杀的把戏,岂不可笑?哼,凭白让我小瞧了他!”许太守一脸不屑。
沉吟一下叹口气道:“至于海东王那边,就这样吧。要是再继续下去,即便事成也是人家得好处,海东王的怒火还得我们来扛,你觉得咱们扛得住吗?我们可不是毫无牵挂的侠士。”
“这事咱们不掺合了。”说完许太守就甩袖出门而去,从始至终看都没有看跪在地上的少年一眼。
“这……”看着地上的少爷又看了看迈步出去的太守,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往常少爷闯祸少不得一顿毒打,看来这次太守是真的失望至极了。
“张师,父亲他是不是失望透了……”少年人也不傻,以往他爹都是大发雷霆,这次闯下这么大的祸他爹却一句话都没说他。
“呵……呵呵~”少年笑了两声,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文士也是苦笑一声,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