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老娘们儿的海洋
作者:月下青禾   重生80,从在大兴安岭打猎开始最新章节     
    江河这一声呀喝,春雨立马晃着膀子就上。

    林业局这帮人赶紧上来拉着拽着。

    春雨身后拖着四五个人,一步步地上前,把办公桌都推得嘎吱作响。

    这会议室的大桌子,用的可是半尺厚的松木大料做出来的,一个大长条桌子少说一千来斤。

    对面那个中年人瞅着春雨步步紧逼的样子,感觉像是被一只大黑瞎子盯上了一样,毛都竖起来了。

    他身后那几个人,更是赶紧伸手去枪。

    江河诶了一声,欺负我手上的38大盖是吧。

    江河二话不说,伸手就把大斧掏了出来扔给春雨。

    弯把战斧抡出破空风声,轰的一声,将半尺厚的大料板劈了一个洞。

    “好力气!”老金赞了一声,然后上前伸手托了春雨胳膊肘一把。

    春雨诶了一声,半边胳膊麻了,被拿住了麻筋。

    然后,春雨一肘子就顶向老金那张大脸。

    老金妈呀了一声,直接坐到了地上,差点被毁容。

    老金大叫道:“咱都是猎人,服不服气的,手上见真章,打什么架啊。”

    一帮人舞舞扎扎地把两伙人挡开。

    林业局局长秦红军坐在会议桌的最前头,揉着被移动的桌子怼得生疼的肋骨,狠狠地瞪了一眼新上任的贮木场场长郑明仕。

    郑明仕也闹了个脸上无光,狠狠地一拍桌子怒道:“都给我住手,像个什么话!”

    郑明仕发火了,皮筒子那些人倒是消停了。

    春雨一瞪眼睛,砸进桌子里的大斧一拽,跳上桌子奔着郑明仕就来了,抡着斧子骂道:“你算个基巴呀,在这装你妈呢!”

    郑明仕眼瞅着大斧奔脑袋劈了过来,吓得妈呀了一声钻桌子底下去了。

    江河赶紧把春雨拽了回来,真要在会议室里斧劈领导,那乐子可大啦。

    郑明仕都快要吓尿了,扒着桌子大叫道:“快请如来佛祖,不对,洪大彪,把她给我抓……”

    秦红军抢先道:“她是鄂伦春!”

    “嘎儿!”

    郑明仕及时住口,甚至发出了一声鸭子叫。

    大兴安岭这地方,鄂伦春就是这么霸气,真心惹不起。

    人家春雨说得没错,在鄂伦春眼里,领导算个基巴。

    省书记来了给他两嘴巴子他也没招儿,省长就不行了,因为现在大兴安岭地区属于内蒙,省长是蒙古族。

    郑明仕怒道:“那就各划片区,各看本事。”

    江河一个坐地**,当然没问题啊,而且还必须选在家跟前。

    下了楼,老金还跟江河打了个招呼,两帮人领着二三十条狗,乌秧乌秧地去了招待所,明天开猎。

    江河和春雨还有刘二,坐着小火车回家,第一件事儿,先把孙满仓老哥哥请了过来。

    这事儿,还得请他这位老猎人坐镇才行。

    孙满仓来了,江大山和王淑琴迎了出去,刚想喊上一声孙叔啥的。

    孙满仓就搭着手,先叫了一声叔叔婶子。

    这一声顿时把两口子叫懵住了,一脸尴尬地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五淑琴拱了江大山一下。

    江大山吭哧瘪肚地说:“这个,小年轻喝点逼酒不知道是自己是谁的,孙叔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孙满仓立马一摇头:“那可不行,我跟小江可是正经斩鸡头,烧黄纸,拜过把子的异姓兄弟呀,我死那天还指望我兄弟给我送坟苎地呢。”

    江河笑道:“你又不缺女人!”

    “可是哪个女人也不是我的呀,不指望你指望谁!”

    江大山两口子还不到五十呢,被七十多岁的孙满仓一口一个叔叔婶子叫得那叫一个别扭。

    偏偏还不能各论各的,大兴安岭这边还真就认这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关系。

    今天就是说破了天去,他们也是叔叔婶子,亏得不是赶过年的时候来。

    要不然的话,孙满仓给他俩磕个头拜年,他们也得受着,也不怕折寿。

    孙满仓进了屋也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脱鞋上炕,从兜里掏出一大把嘎拉哈递给江晓梅让她拿去耍。

    江晓梅开心得不得了,只是小脸纠纠着,不知道该喊大哥还是叫爷。

    嘎拉哈是羊拐骨,猪的也行,但是猪的太大了,羊的最好。

    谁家小姑娘要是有一大把嘎拉哈,不亚于后世的小朋友攒齐了奥特曼套卡,走到哪都特有面子。

    江海还没等撂脸子呢,孙满仓又从兜里掏出一支做工格外精致的小手枪。

    这手枪可不是车链子做的那种链子枪,而是正巴经带枪管的那种,枪管里有弹壳,里头塞上火柴头,一打就带响,枪管两边还能冒火,巨帅,江河看着都馋了,抢过来先玩了两把。

    嘿,真好玩。

    江海急得直跳脚:“哥,你轻点,玩坏啦!”

    孙满仓抢回玩具枪塞给江海,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去,一边玩去!”

    江海乐颠地喊了一嗓子谢谢大哥,等你死了,我哥不埋你,我去埋你。

    孙满仓乐得都找不着北了,揪着他的小牛稀罕得不得了,还得生儿子呀。

    江海被揪得嗷嗷直叫唤,但是为了小手枪,硬是没躲。

    江河把碍事的小弟踢下了炕,咱还是说打猎的事儿吧。

    孙满仓自信十足地说:“如果就是打野猪的话,那太简单了,而且今年野猪都成灾了。

    咱现在头疼的不是怎么打野猪,是野猪打下来之后,咋收拾,咋往回折腾,要不去个信儿,让山里的老爷们回来几个呢?”

    江河一摆手:“那用不着,咱村老娘们儿就能干这个活!”

    孙满仓想了想:“也是,不过就是撵个猪,收拾一下子再往回拽,老娘们儿也行,妇女能顶半边天嘛!”

    江河瞅了孙满仓一眼,请老娘们儿出手干活不成问题,但是我这位大哥呀,前科可不少啊。

    万一干着活,变成了满村儿干老娘们儿,回头人家老爷们儿撵你家去把你干死可就热闹了。

    孙满仓气得一瞪眼睛,我要是心里没个谱,没个准儿,能活这么大岁数吗。

    江河一想也是,真要是像公狗起秧子一样,见着漂亮老娘们儿就往上爬,早特么让人干死了。

    江河说干就干,请亲妈和丈母娘老陈婆子出马,让她们满村串门子,邀请娘子军共商大事。

    上辈子江河出去瞎胡闹,父亲病重母亲劳苦的时候,村里人可没少帮衬。

    这辈子有了机会,总得让村里人沾巴点,不说挣多少,好歹过年的时候,能多点油水。

    江河很大方,林业局不是给生猪3毛钱一斤嘛,直接劈一半,谁出力干活了都有一份儿,到时候看情况,能不能再分点肉回来。

    这年头,老爷们儿上山干活,老娘们儿领着孩子在家猫冬,整天除了串门子是活,就没啥事儿了。

    现在有机会过年前添点油水,整个村里都沸腾在一片老娘们儿的海洋中。

    能进山的青壮老娘们儿可不少,从大姑娘到小媳妇再到四五十岁的老娘们儿足足上百号人。

    一个个看江河的眼神,恨不能把他扒光了轮班骑上去,才能表达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正闹腾着,张金山来了,第一句话就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山是国家的,地是集体的,进山干活是集体行为,算工分的,直接给钱给肉,那是雇工剥削!”

    刷,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