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没有说话,上楼返回了房间。
在奴隶们吃完饭后,伊莲娜卸下了伪装,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演讲。
“你们好,各位,想必你们一定还在疑惑为何……”
然而第一句话都还未讲完,就被一名月狼族的人给打断了。
“别废话了,我们没有拒绝的权利。
是让我们去前线送死,还是去暗无天日的矿场挖矿,直说就行了。”
“我以王国二公主伊莲娜的名字起誓,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听到王国二公主的名字,一旁莉莉微也从后台钻了出来。
“你是王国的二公主?”奴隶们没了声音,大人物们很在乎自己的名誉。
一般他们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因为这会影响他们在群众中的公信力。
奴隶中不再有反驳的声音,伊莲娜继续了演讲。
“现在瘟疫之源的危机迫在眉睫,王国军却不作为,甚至内部发生了叛乱。
几乎所有的王国军都在寻找我的下落,对我进行追杀。
而我要做的是,就是在王国军找到之前,做出一番实绩。
将瘟疫之源彻底镇压,来获取清道夫组织的支持,终结这场叛乱。”
“不过我还需要人手,我希望各位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我可以承诺在事成之后,将卖身契烧毁还各位一个自由。”
“可你这说来说去,我们不还是要去前线送死吗?”
“是啊,是啊。”其余的奴隶跟着附和道。
“不一样的!我会站在战场最前线与你们同在。”
伊莲娜的态度让奴隶们闭上了嘴,酒馆里也剩下了沉默。
伊莲娜也知道一场演讲改变不了什么,只好将奴隶们送回房间休息。
赵天回到房间时,狮蝎已经抱着小蝎在床上安稳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赵天和伊莲娜早早的起床,领着三十多号奴隶,走向了凉城城门口。
门口的卫兵见到了这个阵仗急忙跑过来问话。
“你这是?”
“昨天不是说过了吗,协助你们守城,镇压瘟疫之源,他们就是我找的人手。”
“用奴隶做人手吗?”卫兵看了看身后身强体壮的奴隶,点了点头,这个想法似乎还真行。
“兄弟,我问你一句,买奴隶的钱是王国给你拿的吗?”
“兄弟,我自己掏的啊。”
“佩服!我认可你了,快一点吧,明天瘟疫之源就会发动总攻,我们只有一天的时间。”
伊莲娜领走了暗精灵和精灵具有远程攻击手段的奴隶,在城墙上了解情况并进行布防。
而赵天和卫兵,则是带领剩下的人,在凉城门口安置陷阱,商量对策。
赵天虽然战斗方面差了一些,不过凭借前世的记忆,安装陷阱完全不在话下。
狮蝎和贞德作为这一伙人最重要的两个战力,并不参与这次布防。
一行人忙话了整整一个白天,临近夜晚才布防完毕,奴隶们也没什么怨言,吃饱睡好,没有偷奸耍滑是个好征兆。
“兄弟,本来我都想抛弃凉城找个好出路了,你给了我希望啊。”
“没事,今晚还要劳烦你好好守门,不要被偷袭了,不然我们的准备可就白费了。”
“一定。”
说话间,两个黑衣人从远处走了过来,想要进城。
“站住,做什么的?”
黑衣人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勋章,是赵天没见过的东西。
“原来是屠龙会的前辈,多有得罪。”
“没关系,最近这一带很不太平,你也找个时间抓紧跑路吧。”
屠龙会组织,赵天想起来了在死城时的那瓶龙血,可能就是出自他们之手,不过不太平是什么意思。
不管了,回去休息准备一下明天的决战。
瘟疫之源的战书一下,刚过了一天时间,凉城一下子就冷清了很多,
许多居民都拖家带口的向着东面更安全的城镇迁移。
酒馆里也几乎看不见什么人了。
“你们回来了,需要准备什么吃的吗?”莉莉微果然没有走,依旧在这个酒馆里面守着。
“你真的要守着这个酒馆一直到死吗?”
“你们不是都还没走,我急什么?”
“来两杯小麦果汁吧。”
“少喝一些,别误事。”
赵天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这种口感,前世的啤酒简直没法跟这比。
这究竟是怎么酿造出来的,入口顺滑,口感绵密,爽!
“莉莉微,这酒是怎么酿出来的,怎么如此爽口。”
“这可是我立足的独家配方,不可能轻易告知。”
“那陪我喝两杯吧,钱我出。”
“好啊,别人请我,我还不给他面子呢。”
赵天听着莉莉微讲述她来人类城市拼搏的故事,莉莉微也听赵天讲述他冒险的故事。
两个人好似知心朋友一样,在决战前夕喝了个天昏地暗。
莉莉微怕喝酒误事,还提前将赵天的酒给换成了白水,赵天也并未在意。
“莉莉微,要不你来我监狱吧,我雇佣你,专门来给我酿酒。”
“如果你们守不住凉城,我会考虑考虑的。”
“哈哈哈,放心,不会让你这么多年的打拼白费。”
还未等说完,赵天便趴在前台的桌上,睡了过去。
“晚安,凉城靠你们了。”莉莉微将自己的衣服披到了赵天身上,转身回到了屋里。
第二天一早,一道震耳的爆炸声响起,将赵天惊醒。
狮蝎,伊莲娜和贞德也从楼上跑了下来。
“是作战信号,走,我们去城门口。”
赵天稀里糊涂的将衣服穿好,跑向了城门口。
昨天的卫兵此时正在城墙上站着,黑精灵和精灵们,举起弩箭蓄势待发。
“怎么了?瘟疫之源打过来了吗?”
“不是,兄弟,你这,决战前夜你还去玩了一宿?”卫兵看着赵天的形象有些无语。
“什么玩了一宿?”
“啧,还装糊涂,你看看你这衣服,自己私下玩玩得了,还非要带出来。”
赵天低下头这才看见自己穿的是女人的衣服,应该是昨晚莉莉微披在自己身上的。
“不是,兄弟,你听我解释。”赵天急忙将衣服脱了下来。
“哎呀,解释什么,兄弟都懂,压力大嘛,放松一下,可以理解。”
“唉,不说这个了,瘟疫之源什么情况?”
“你看那里。”
远处一伙身着黑袍的人,正缓缓向着这边走来,不过灾祸似乎并不在这一伙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