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曳白完成融合后却并没有落地,他一闪而过,消失在夜空里。
“……”
激烈的战斗,瞬间湮灭。
周遭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观战的人不少,但无一人敢出声。
更不敢评价这场碾压式的战斗。
洺凌大陆以强为尊。
没有人怜悯失败者。
被击败的城主,曾经也是这样夺下的城主之位,只是没有吞并对方的能力。
慕臣风算是知道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花里胡哨都是跳梁小丑。
夅言被碾压得体无完肤不说,还被整个吸收,融合重组。
“……”
某仙君寻了个小角落,缩了起来,有点怕怕的怎么回事。
“砰——”
天际猛然响起剧烈的爆鸣声。
就连地面也好像被什么猛烈抨击了一样,剧烈震动。
慕臣风惊恐抬头,望向远处。
只见一道耀眼的光芒冲向天际。
雷鸣电闪,缠绕着那道光,天地相连。
定睛一看,那刺眼的亮光里隐约有条极速冲天的黑龙。
“我去——”
慕臣风整个惊呆。
闻曳白这是融合了新分身不说,还直接走蛟化龙给升级了。
“这家伙好恐怖……”
难怪系统的终极任务是制止闻曳白危害三界。
他要捣乱,真的可以寸草不生,遍地尸骸,血流万里。
“呼……呼……”
就连高等级的袭劾都气喘吁吁。
“你来晚了,你好朋友没有了。”
被他老公吞噬了。
“哪来的好朋友。”
袭劾连夅言是条蛟都不知道,无非是利益勾连,偶能交换信息的关系。
显然,袭劾也看见天际走蛟化龙的场景了。
本来还想问一下什么情况,现在看到这仙君,一目了然。
是那鬼小子打败夅言,不仅融合,还升级了。
知道这鬼强,但真没料到他强的这么离谱。
按这个速度和形式发展下去,鎏匀泽还真有可能被他征收。
“嘭——”
地面一震,强风瞬卷。
袭劾和慕臣风虽然面面相觑,都二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身后逐渐靠近的人身上。
袭劾:不是,我害怕是合理的,你不是他相好吗,你在怕什么?
慕臣风:家丑不可外扬,我也有我的难处……
装聋作哑也没用,闻曳白直接停在袭劾身旁,“打吗?”
“不……”
在门口,袭劾就不想打,现在更不可能打。
“那怎么说?”
“我就路过,我马上走!”
话音未落,袭劾已逃之夭夭。
闻曳白看向角落的慕臣风,“你又怎么说?”
慕臣风害怕,不确定闻曳白气消了没,下意识往里缩了缩,“要不然我今晚就在这里……闭墙思过?”
太吓人了,他差点被闻曳白按死在泉潭里,身体到现在都是湿的,一路赶来,都没来得及换。
那夅言也是,就标记了一下,连句话都不让他说,闻曳白上门就干,直接砍爆融合。
外加升级。
真的是一条龙服务。
一口气都不给人喘。
鬼王的爱,宠的时候溺死人,恼的时候也可以淹死人。
“啊——”
某仙君的脖颈被一把抓住,跟提溜小鸡一样,被鬼拎着就走。
“砰”的一声,闻曳白踹门而进。
慕臣风吓得连忙抱头。
与此同时,那些逃出去的人也纷纷回了喜乐楼。
管家开始麻利地分配各项工作。
各就各位。
打扫的打扫,驻守的驻守。
重建的事得等到明日。
管家虽然上了年纪,但经验丰富,上一任城主在的时候,他就在喜乐楼了。
故对于今晚的事,他也见怪不怪。
打败旧城主的人就是新城主。
“啊——”
某仙君被鬼一丢,小腚重重砸地。
他怎么还没消气……
“你都已经凶过我了,你还要凶我……”
湿哒哒的小仙君,瑟瑟发抖。
“你没错吗?”
如果不是因为他被交腕标记,他也不用融合这条黑蛟。
看似走蛟化龙好像变强了,实则吃了他烬魅一半的力。
整体上,闻曳白并没有真的变强。
在闻曳白看来,魔物是比不上鬼魅的。
削弱一半烬魅的力量来升级这条黑蛟变成蛟龙,对闻曳白来说,巨亏。
可他不升级,又会被黑蛟拖累。
“我……”
某仙君支支吾吾。
被人趁机交腕,确实是他的错。
“可是你也有错!”
“你给我弄的女装,害我被人盯上,那低端魔物性骚扰我,我都听你的没搭理他,后面才来了这条蛟。”
蛟一开始也只是帮他解围而已。
后面看出破绽,发现他是那个仙君,所以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事。
“我还有错了?”
那女装又不是大红大紫的,素的要死,让他换就是为了不让人认出他是那个仙君。
说到底还是长得太耀眼,穿什么都没用,一样引人注目。
“因为仙界这点破事,一个破岛屿,我在前线跟人战斗,你在后面跟别的男人交腕,对,我的错。”
他闻曳白就是大怨种。
“啊——”
说不过,某仙君就哭。
“你还有脸哭。”
“啊——”
“你再哭?”
“……”
某仙君瘪嘴,蓝瞳噙着泪水。
“……”
真不想理他,气都被他气死了。
但他就这么跪坐在地,好一个出水芙蓉、湿哒哒、软乎乎的小仙君,还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气都来不及消散,欲火就充满胸腔。
“唔——”
闻曳白掐起那张湿软的小脸,恼火地堵上慕臣风的唇,撬开就入,再不爽也得往他慕臣风身体里填充。
再这样下去,他鬼体就要自爆了。
“啊疼——”
慕臣风哭喊。
下垂的柳眉,耷拉着那双魅惑人心的蓝瞳,朦胧又迷离,摄人魂魄,不虐他都对不起他这张欠干的脸。
今日这事被他萌混过关,他日必定不长记性,得寸进尺。
“虚芫道修了那么久,力量也恢复了不少,就这么舍不得用,推不了他一下?”
闻曳白是真想不通。
“我……”
“靳希剑给你也不用。”
他但凡有一瞬间挣脱那条蛟,也不至于被交腕。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你永远都有理由!”
“啪”的一声,某仙君被甩到床上。
那贴肤的湿衣裳被鬼暴躁撕裂。
“疼——”
“你再叫?”
“真的疼……”
慕臣风害怕,轻声呜咽。
“我现在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没一句话他闻曳白爱听的。
不是糟心话就是借口。
闻曳白扯过腰带,丢向那个趴在床边呜咽的家伙,“自己咬住,别发出声音,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
慕臣风瘪了瘪嘴,拿起自己的腰带,叼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