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胥籁家老实本分,从无越界之举,只做家族事业,不管是喜乐时,还是现在的草慕,我琏淬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你这话说的……”
草慕,不是在骂他慕臣风吗?
“夫人不知在下心里的苦,在下卡级三百年,一直升不上去,想了无数办法,就是难破瓶颈!”
这说着说着,还把自己的苦倒出来了。
“不就是弛遥吗?我等不介意!”
也就普邩那种魔物喜欢上弛遥仙岛狩猎,还把仙子仙童切块拿来做食材,制成食物高价卖出去。
那些低等魔物为了尝仙,也都肯埋单。
口齿清晰,看来还不够醉,慕臣风示意丫鬟继续给众人续酒。
原来茶杯里都是酒。
他们不肯离开,一直说个不停,慕臣风又不好意思驱逐。
就请他们喝酒。
其余人都放倒了,就这三个酒量好,还在唠。
“等等,”慕臣风拦下丫鬟,改口道,“加点猛的。”
“是,夫人。”
丫鬟应声,快速离开后,又从库房搬来烈酒。
逐一续上。
三人热泪盈眶,感激不尽。
“夫人真好!不仅接待我们,还请我们喝酒!”
“城主真是好福气,娶了夫人这样是上仙,既貌美如花,又善解人意!”
“弛遥也是三生有幸,得夫人庇护。”
说起弛遥,慕臣风这才想起那个人,“元玮乃何人?可在排名里?”
“元玮排在第七,虽然排名不算很前面,但此人阴险狡诈,手段恶劣,跟他的魔物属性一样,纯暗属性的。”
“得知夫人跟城主因为弛遥仙岛的事深入我鎏匀泽,还拿下草慕城,加入我鎏匀泽,他就躲起来了,生怕城主找他算账,现在谁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连他师父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师父是?”
“他师父叫汏晟,以前很强,参加过负齐大战,后来受了重伤,能力也变弱了,故被挤出排名。”
“负齐大战……”
那不是两万年前的仙魔大战吗?
在潺国的时候,听林寻说起过,数万魔物被仙界诛杀,魔物临死前以自焚方式凝下瘴气,危害一方,就是澜泓的顶级邗澈之力净化的。
想到这里,慕臣风后背一凉。
虽然不是他干的,但身体是同一具。
“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吧?”
慕臣风有点怕怕的。
“夫人在仙界的名望是不是也很高?”
“没有!绝对没有!我就一个下下仙,在仙界没有话语权,如若不然,我也不会帮着弛遥和人间修道者,带着我徒儿就深入你们鎏匀泽。”
慕臣风可不敢认澜泓的身份。
就像这个汏晟一样,当年大战的幸存者,要是知道进来这仙就是澜泓,指不定找他报仇。
“城主还是夫人的徒儿?”
慕臣风答非所问,“你要不要再续点酒?”
“多谢夫人款待!”
“尽情喝,喝醉了就在这里过夜,我命人给你们准备客房,待明日你们清醒再回去。”
“多谢夫人!”
“我真有点乏了,没法陪你们了。”
“夫人走便是!不用管我们!”
“那你们继续,我先撤了。”
“夫人慢走!”
……
这接待不是人干的事,太烦了,下次他也装作不在。
慕臣风从偏厅离开后,又不敢回房间,怕遇到闻曳白,便又回到他的庭院,窝在他的躺椅里。
呷了一口茶,入喉却发现不对劲,慕臣风低头看了看茶杯,“这不是偏厅那烈酒吗?”
怎么跑到庭院来了。
丫鬟连忙道,“夫人临走的时候挥了一下手,奴婢以后夫人也想喝,就给夫人倒了一杯。”
“哦。”
慕臣风挥手只是跟他们拜拜而已。
“不过味道还可以。”
难怪他们不想走,还在那边喝。
慕臣风拿起茶杯,也一饮而尽,随即躺下。
过了一会儿,丫鬟低声询问,“夫人,夜深了,要不进屋休息?”
没有反应,丫鬟又唤了两声,“夫人?夫人醒醒?”
丫鬟转身离开。
脚步匆匆。
随即来到回廊拐角口,对着倚着墙的闻曳白屈身行礼,回禀道,“城主,夫人醉了,唤不醒。”
某鬼唇角一勾,瞬间消失。
再现身,已到庭院。
闻曳白府下身,凑那朱唇吻了吻。
还真醉了,一番碾吻都没醒。
闻曳白解开慕臣风的手指,拿掉蒲扇,随手一丢。
蒲扇落地,躺椅里的人也已被抱走。
长发垂下,已是鬼的枕边人。
那绿瞳溢着满满的爱意,目不转睛地凝视跟前人。
抱入怀中,爱不释手。
低头亲吻,吻不释口。
然一番痴缠,闻曳白竟然也没进一步,只是将慕臣风圈得更紧了一些。
嗯?
不对劲。
蓝瞳微睁,只那充满力量又不失柔和的胸膛,紧贴着他的额头。
闻曳白抱得很紧。
紧得慕臣风可以清楚地听到闻曳白的呼吸和心跳声。
真神奇,闻曳白竟然没弄他。
手很安分,只是搂着他,也没在他身上游来游去。
就这?
闻曳白还让丫鬟把他茶水换成烈酒,骗他喝?
原来慕臣风知道闻曳白搞鬼。
这才顺了闻曳白,一口饮了那杯中酒,给闻曳白机会的同时,也给自己一个台阶。
冲这一点,绝对是妥妥的贤妻。
慕臣风仰起头,望着头顶的闻曳白,“徒儿,你是不是蔫了?”
“??”
“你这作息确实不好,不是干架就是干为师我,不蔫才怪。”
“……”
“明日开始,日日抽半个时辰,跟为师抄写浮生长律,修身养性。”
“……好。”
“好?!”
慕臣风惊起,支身望着闻曳白,难以置信,“你真蔫了?”
“徒儿是怕师尊还未修复。”
“你扯淡,你什么时候管过我死活。”
“……”
怎么说的好像他很渣一样。
不过这几日,因为交腕的事,他态度确实不太好。
“师尊需要休息。”
原来闻曳白知道慕臣风白日呕血的事了,这让闻曳白很内疚,他竟然把师尊干出了血。
那双绿瞳满是愧疚和自责。
“哦,你说这个事啊,”慕臣风也反应过来,安抚道,“无妨,为师自愿的。”
确实他慕臣风有错在先。
在街边休息了一下午,跟人唠唠嗑,喝喝凉茶,也逐渐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