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语然静静地站在镜子前,目光落在镜中的自己身上。
一袭鹅黄色的长裙,裙子的布料柔软光滑,贴合着她的身体线条,将她的身型衬托得更加挺拔修长。
腰间系着一条具有民族风格的细腰带,这条腰带恰到好处地收紧了她的腰部,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肢,散发着一种不经意间的优雅韵味。
头发被精心梳理成单侧的麻花辫,并巧妙地固定在一侧。
几缕发丝从辫子中散落出来,随着微风轻轻拂动,在她的耳畔摇曳生姿。
陶语然眨眨眼睛,镜子中的人也眨巴着那双黑葡萄一般的大眼,显得俏皮而灵动。
今天的她化了一个比较淡雅的妆容,恰到好处地突显了她精致的五官,既不过分张扬,又不会显得过于沉闷。
陶语然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然后转身从旁边的柜子里精心挑选了一个与之相匹配的包包,这才满意地走出了衣帽间。
客厅里,嘟嘟趴在通往阳台的玻璃门边,圆溜溜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阳台上正在享用谷物的黑珍珠。
陶语然走过来,一把将嘟嘟抱入怀中,手指轻轻穿过嘟嘟柔软的毛发,心情很好地将她的毛发揉得乱糟糟的。
“嘟嘟,我今天要去孙阿姨家吃饭哦,可能要到下午才会回来。”
陶语然轻轻地拍了拍嘟嘟的小脑袋,然后指向一旁的小餐桌:
“猫罐头已经开好了,你饿的时候记得吃。”
嘟嘟挣扎着从陶语然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显得有些不耐烦。
【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
嘟嘟躲到一边开始梳理自己的毛发,可恶的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就知道偏心那只黑煤球一样的鸟。
外边的黑珍珠看到这一幕,很不厚道地小声笑道:
【哼,胖猫,你也有今天。】
陶语然提着盒子轻轻推开门准备出去。
就在这时,她听到隔壁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声。
转头望去,只见邹闻渊正好也从旁边打开了房门。
他的双手紧紧抱着那盆已经盛开的翡翠兰,手上还牵着咕噜的狗绳。
陶语然将狗绳接了过去,两人一起下楼。
邹闻渊将花盆放在车后面,陶语然将咕噜带到车后座,给他系上安全扣才去副驾。
车子缓缓离开丽景豪城。
本来还比较放松的陶语然越临近立山公园那边的时候,就越发地紧张起来。
牵着咕噜下了车,邹闻渊依旧任劳任怨地抱着那盆兰花,陶语然牵着咕噜走在旁边。
或许是回到曾经待过的地方,咕噜有些兴奋地向家那边跑去。
【奶奶!奶奶!我回来啦!】
陶语然被咕噜拉着向前趔趄了几步才稳住,但也只能加快脚步跟着咕噜。
邹闻渊的父母早就在一楼小花园的门口等着。
看着跑过来的咕噜,孙柔蹲下身子张开双手等着。
小金毛欢快地摇着尾巴扑进邹母的怀中,邹母摸了摸他的大脑袋,语气带着些宠溺:
“咱们咕噜是不是又吃胖了些呀?”
高兴的小金毛顿时有些郁闷,哪有一见面就说他胖的呀。
后边的陶语然看着站在旁边的邹父,两人眼神相对,互相点头示意。
身后的邹闻渊赶紧过来介绍:
“爸,妈,这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语然。”
“叔叔阿姨好!”
陶语然微笑着向邹闻渊的父母问好,声音柔和,让人听了格外舒适。
邹闻渊的父母连忙侧身,热情地招呼陶语然进去。
“哎呀,小陶嘛,我们见过的,这是你邹叔叔。来来来,我们快进去。”
一行人走进了客厅,邹父和大家打过招呼后便自觉地去了厨房准备饭菜。
而邹母热情地拉着陶语然开始聊起了家常,询问她最近的生活状况以及工作情况等。
邹闻渊则静静地坐在一旁,像一个无情的剥水果机器,专注地将一颗颗水果剥开摆盘。
他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聊天的两人,然后又低头认真地剥水果。
不知道是不是邹闻渊有跟邹母提过陶语然的身世,邹母没有询问陶语然家里人的情况,更多是聊的邹闻渊小时候的事情。
邹母拉着陶语然的手笑着说:
“闻渊呐,小时候就是个闷葫芦,平常都不怎么说话,那时候我还以为他生病了,结果就是这么个性子,小陶啊,委屈你了。”
陶语然连忙摇头,“没有,没有,阿渊很好,也很照顾我。”
旁边的邹闻渊看着吐槽自己的母亲,也只是笑着,并不反驳。
邹母看了他一眼,挥手道:
“哎呀,水果已经够吃了,我们在这说话你也不参与,和你爸一起去厨房做饭去吧,好久都没有吃你做的土豆炖牛腩了。”
邹闻渊被母亲赶去了厨房,邹母便从旁边的小柜子里拿出一本相册,朝厨房瞥了两眼,确定父子俩看不到后才悄悄地和陶语然说:
“这是闻渊小时候到现在的照片,我们一起看看?”
陶语然看着邹母神神秘秘的样子,顿时也起了兴趣。
她点点头,笑着应道:
“好呀。”
邹母翻开相册,指着一张张照片和陶语然讲述着邹闻渊小时候的事情。
“你看这张,是闻渊小时候参加文艺汇演的照片。”
一个小正太,脸上被涂了猴屁股一样的腮红,穿着白色的小衬衫,还有一个红色的蝴蝶领结,有些不高兴地看着镜头。
“这张是他七八岁的时候吧,天天说自己是奥特曼,在沙发上蹦蹦跳跳的,结果摔下来把门牙给磕坏了,那段时间他就更不爱说话了。”
照片上是一个正在嚎啕大哭的小男孩,空荡荡的门牙让照片多了一份喜感。
“这个是他毕业的时候……”
……
一张张的照片,将邹闻渊的过往一点点地展现在陶语然的面前。
原来那个看起来器宇不凡的邹先生小时候也会有中二病,也会不顾形象地大哭,也会嘴角带着丝微笑无奈地和朋友拍毕业照。
陶语然看完这些照片,感觉对邹闻渊的了解又加深了一些。
邹母合上相册,叹了一口气,情绪有些低落。
“小陶啊,小时候呢,因为我和他爸都是医生,经常照顾不了闻渊,现在长大了他也不需要我们的照顾了。”
“这孩子从小就独立自主不需要我们管教,现在他对我们也不是特别的亲近,之前我还老担心他就要这么一个人孤独终老了,现在好了,至少啊,有你陪着他。”
邹母拍了拍陶语然的手,一脸欣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