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回到新家,刷亮眼睛一看,总有一番新景象,宁雨真是用心良苦,把家装扮得有声有色。这需要她花多少时间?
宁雨莫非真的要把她事业丢了,做起家庭妇女。
资金有了着落后,我下决心要做建材生意,所以我又去搞市场调查。
每天早早起床,人最怕没目标,有目标人也精神了。忙忙碌碌起来,有时我还需要往深圳广州那边去,那边市场广阔。
我回到家,宁雨总是把饭菜做好,将家打扫得干干净净,床铺是几天就更洗一次。以前没觉得自己有洁癖,自从认识宁雨后,习惯她把用和睡的东西弄得干净整洁,也就有了洁癖。
宁雨呈现给我的环境,舒服得让我粘家,哪怕工作到深夜,我都会开车回来睡。
有天,近日总早出晚归的我,在广州跑了一整天,一进家门,发现宁雨在吃饭桌上写东西。我没预先跟宁雨打电话,归因我有点突击的想法。
宁雨见我出现在门口,她有点鬼祟,匆匆她把本子藏在身后。不过她还是太迟了,我早放在眼里。我非常好奇,宁雨究竟在写什么呢?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了?“宁雨向我走过来,问。而我注意力一直在他身后。
“你管我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你没做亏心事,你不会担心我什么时候回来。”
“吃饭了没有?”宁雨没理我胡言乱语。
“没有。你呢?”其实我简单吃过了,我就想了解他。
“吃过了,我给你做吧。”说完宁雨要转身进厨房。
我趁机,一把夺过她的本子。宁雨没反应过来,所以我一下子得手了。
宁雨眼见我抢走了本子,着急着要回去,她不许我看,于是跟我争夺起来。
“你是不是背着我,偷男人了?我怀疑!”我想了个法子。
“没有!哪有。”宁雨没抢回去,听我这话有些松懈。
“没有,你紧张什么,你肯定藏了跟别人偷偷来我的信件,你肯定背着我偷情。”
“我哪有这个时间?”宁雨委屈极了。
“要么,是我认识你之前,你有跟其他男人来往信件,藏了有照片。你肯定喜欢上别的男人了。”我戏演得好,像真的一样。
“你怎么怀疑我,不信你自己看。”宁雨不挣扎了,只是紧张地看着我。
我赶紧翻开本子,免得宁雨识破真相。
这本子记录的是宁雨起居的流水账,主要记录从她过年到现在的花销,也有短短的文字记录和我生活的一些生活片段。
主要还是宁雨的开销记录。确实,自从宁雨公司倒闭后,宁雨变得非常节省,我叫她出去吃饭她不肯,天气见暖建议买衣服她也没动心。
因为我一直不了解宁雨的财政情况,又在过年前给了她一笔钱,所以我以为宁雨经济还不至于紧张。平时,宁雨很少跟我提钱,家里的开销现在都是她支出的,她在我面前无怨无言。
我留意到宁雨写的一段话:没钱了,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我不希望自己想不开。镇住!我有父母,我有孩子,我还有爱人。但我没有工作,不但没收入,现在我还欠钱。真不知怎么办?还是从节省开始吧。我可以没得吃,但我不能让我的男人没得吃。
看完这段话,我读不下去了。我把日记本交回给宁雨,心情沉重了。
宁雨非常羞涩地接过本子,像小子犯了错,被大人瞧见她内心那秘密。
“我都说,我没偷人,是吧!”宁雨强做生硬地说。
我没说话,把宁雨抱紧,宁雨很安然地躺在我怀里。宁雨主动吻我,我身体是热的,但心有股寒意袭心。“宁雨,我有疼你的责任!”我心里狠狠地对自己说。
“我们出去吃吧。今晚好好吃一顿。”我说。
“不,不要!”宁雨坚定地回绝。
“听话!听老公的。”
“家里有菜,我做给你吃好了。外面吃太花钱。”以前的宁雨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还记得有次你带我去天悦吃饭吗?我们两个人吃了一千多。你吃完还说了好几声值。”
“你提它干吗。”宁雨拉沉了脸。
“就准许你对我好,难道我不能对你好一点。今晚就跟我出去吃。”
“我吃过了。不想去。”宁雨扯了我衣袖,示意她不想出去。
“不行,你老窝在家里,跟住精神病院有什么区别。跟我出去。”
“住精神病院那才好,管吃,管住,还有人照顾。”
宁雨傻傻地笑,那天真可爱的模样,让我再次把她搂在怀里。
“宁雨我想唱首歌给你听。”
“什么歌?”
“疼你的责任。”
宁雨听后,傻呼呼地笑,还用力捶了捶心口。
在进天悦酒店的门前,宁雨起码拉扯了我二十次,她用意很明显,而我近乎把她拖了进来。
才过多久,我心中永远的女老板,那个一年前还意气风发的她,怎么成了锱铢必较的大龄妇女。这种差距,让我心疼不已。
菜是我点的,我尽量回忆那次吃饭的菜谱。点菜时,宁雨又是皱眉,又是叫停服务员,最好她呵斥我起来。我没觉得宁雨表现得丑陋,我甚至有些感动,宁雨可以这样放下身段。细想,才多久,她就有了这样的转变。
吃饭的时候,我终于问了宁雨对工作的打算。过年后,一个多月过去了,她该有自己的想法。这个中年女人好歹经营过一间公司,她眼光不至于短浅,不会在家呆太久。
“今年的工作,你有什么打算?”这话题我旁敲侧击过,不过宁雨要么含糊其辞,要么说没盘算好敷衍我。
“还没想好?”
“你要用完这一年的时间去想?”我逼她。
“那你说该做什么?冒着太阳去拉业务,还是三更半夜去扯皮条”
我哭笑不得。
“你最想呆在家里生孩子。”宁雨激活了我脑细胞。
宁雨有喷饭激动,把眼睛和嘴张大了。
“好呀!生一胎还是两胎,还是要个双胞胎。反正你现在还没孩子。”宁雨轻声细语,谨慎地四周看看。
“今晚就跟你播种?”我也跟着她细声细语。这几天太累了,对那档子的事,非常节约。
“好呀!没怕过谁。”
“去去!少打岔!赶紧给我说你的计划。”
“没钱!”宁雨说得坚定。
“没钱,就等同没计划?”我料到她会这样说。
“你真的想听我计划?”
“只有不是废话。”
“我的计划,就是先收回过年前的部分款项。再搞投资或者开间公司。“
看来,宁雨是有了自己想法,不过资金还没眉目,所以下文再琢磨也是纸上谈兵。
“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做建材生意?”其实这是关键,日后我必然想宁雨跟我风雨同行。宁雨既不关心我每天做什么,也不愿意一起去搞调查。她对建材这行好像提不起半点热忱。
“有想过。没打算做。”
“为什么?”
“不感兴趣。”宁雨顿了顿,然后很厉的说,看样子很不满意我的提问。
“这就是答案?”我有些不相信。虽然看起来,宁雨是不强的欲望。
“也许会有概念转换的一天,但现在不是。”宁雨突然拿出了烟,现在一天抽不上几根的她,又想起了要抽烟,我没阻止她。
“可我非常想你跟我一起合作,一起工作。”
“我凭借什么跟你合作?”宁雨吸了一口烟,很镇定。
“凭你是我最亲近的朋友。你应该支持我。”我们说话有些大声,所以我注意称呼。
“一无所有的人,站在哪,也可以支持你。只是,她力量微薄了些。”
“你找死!扮诗人扮得像鬼一样。”
宁雨被我逗乐了。
“不要说鬼,我才不想死。我要睁着眼,看这你发达,大红大紫。”
“然后,叫你一声富太太!”
“靠,我要当你妈!”
“有你这样的妈,教儿子教到上床的吗?”
吃饭后,扔下十多张人民币下去,还不让宁雨打包吃剩的,我们就出来。
回家前,到金利来专卖店给宁雨买了套衣服,宁雨说家里都有二十套衣服,不肯要,被我生硬买下来。
回到家,我们就把家庭作业赶紧办了。
宁雨很主动,她见我今天特别精神,在洗澡时就来感觉了。后面还是搬到床上去活动。不过很奇怪,整个过程我们都没说话,我们没发出声音,很安静地完成。
宁雨不兴奋吗?可从她生理观看,她舒服。
宁雨还是没喊出声音来,只是大口大口呼吸。太与往日不同,安静地怪异。这缘于宁雨他自身。
是表演?还有她有什么想法?
受老崔影响,我自己完成满足时,也没哼一声。
然后,我们一起洗澡,宁雨搂着我,有些懒惰,有些深情。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我打破沉寂竟然是这句话。
“不想说话。”宁雨简单地说。
“溃疡,咽喉炎,还是吃了黄连。”
“我就想安静地听心跳的声音。”
“我们的心跳,谁的比较快?”
“听不到你的,只听到我的。”
“那是,那摩擦的声音够响亮的。”我回头望了望,用喷头喷向宁雨的脸。
宁雨没什么脾气,安静地闭上眼睛,继续搂着我脖子。
“哪有那么多愁善感?做人就要坚挺,别搞得自己像个初恋少女。”我推了推宁雨说,站久了,脚会麻。
“那是幸福敲门的声音。那碰撞声,像在淋雨。”
“我怎么听了,像拖拉机在拉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