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好像也看到了。”光头磕磕巴巴的说道。
虎哥被这两人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
“特娘的,说什么胡话呢你们?”他没好气的在两人头上一个爆扣。
光头和黄毛两人瞬间就不吱声了。
可他们是真的看到了啊!
而且他自己刚刚也说了,感觉有人踹了他一脚,可现场除了他们几个人之外,哪里有人在他后面啊?
虎哥就不信邪了,他再次试图去坐那张椅子,结果刚走过去,这次确实肚子遭了殃。
鬼王一脚踹在虎哥的肚子上,导致他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随着“咚”的一声闷响,虎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呃……”
众人见这诡异的场面,几乎吓得脸色都白了。
另外两桌的人见状,立刻结账走人了。
“该……该不会是真被我们说中了吧?”黄毛的脑袋一点点的转向光头,他声音颤抖的说道。
光头汗流浃背的摇了摇头,脸上的横肉都跟着甩了起来。
这话他不敢接啊!
万一一不小心触怒了对方,
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了。
两人迅速朝虎哥跑了过去,并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真他娘的见鬼了!
若是说他屁股被踹是错觉,但这次可是大家都亲眼看见他被踹飞出去的。
这里果然有脏东西。
三人越想越毛骨悚然,他们也不敢再继续待下去了。
虎哥捂着发疼的胸口,那双三白眼恶狠狠的瞪着烧烤摊夫妇俩和花招,“你……你们给老子等着!!”
敢坏他的好事儿,等回头再收拾这对夫妻俩也不迟。
就在这时,终于啃完手里那串烤鸡翅的花招,这才有空从嘴里挤出四个字,“给我站住!!”
“还有什么事儿?”三人立刻回头,目光不善的看向她。
“把你们吃烧烤跟喝啤酒的账,乖乖给我结了,否则……”花招的眼底顿时闪过一抹肃杀之气。
下一秒,她手里那根烧烤签,‘咻’的一下,直挺挺的插在了旁边那棵树上,同时还发出‘duang’的一声。
三人看着树上那根签子,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还愣着干嘛?结账啊!”虎哥抬手一巴掌打在黄毛后脑勺上。
“哦~”黄毛迅速从兜里掏出四百块钱拍在桌子上,接着他咬牙切齿道,“不用找了。”
等三人离开后,老板娘才问花招,“小朋友,你家住在哪啊?爸妈的电话是多少?这大晚上的不安全,我打个电话让他们过来接你吧?”
她心想,这孩子大晚上的独自出来,指定是离家出走的,她得想办法通知她家里人才行。
“对啊!看到刚刚那三个人了吧!万一他们再次纠缠你怎么办?”老板也担心的说道。
花招看出两人内心所想,于是笑着解释,“谢谢叔叔阿姨的关心,我家是住在这附近的,我只是晚上突然饿的慌,所以才跑出来吃夜宵的,等我吃饱了,自然就回去了。”
“可是……你一个人不害怕吗?”老板娘还是有些不放心。
花招走到那棵树下,将上面的烧烤签拔了出来,“放心吧!没人能伤的了我。”
说完,她又继续坐下吃东西。
烧烤凉了就不好吃了。
夫妻俩见状,只好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刚才其他两桌客人也被吓跑了,整个摊位上只有花招一个食客。
夫妻俩见时间不早了,也没其他人来吃东西,索性准备打烊回家了。
等两人收拾的差不多了,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本坐在那吃东西的小女孩,竟然不知道何时离开了。
“这孩子,该不会是离家出走的吧?老公,咱们要不要报警啊?”老板娘有些担忧道。
烧烤摊老板,“可是现在人都不见了,咱们怎么报警啊?万一是咱们误会了呢?”
老板娘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那咱们再多关注一下,如果路边有人贴寻人启事,咱们再提供线索。”
……
当花招走到一处黑暗的巷子里时,突然有人出现在她身后,接着用一块带有迷药的毛巾,动作利索的捂上了她的口鼻。
对方见她晕死过去,这才得意的从暗处说了一句,“成功了!”
下一秒,暗处再次走出来两道人影。
这三人,赫然是刚离开烧烤摊不久的虎哥,黄毛和光头。
“死丫头,这下终于落咱们手里了吧!”黄毛冷笑道。
“赶紧弄走,待会儿被人发现就不好了。”虎哥催促了一声。
拎着花招的光头,这时却有些犹豫了起来,“虎哥,咱真要把她弄走吗?这死丫头身上可是有些邪乎。”
黄毛,“刚才可能是烧烤摊那不干净,现在咱这不也没事呢吗?”
虎哥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屁股,“好了,别在这儿磨磨唧唧的了。”
光头利索的将花招扛上了肩。
巷子里,鬼王正准备对三人动手,原本‘昏迷不醒’的花招,这时却微微抬头,冲他做了个‘嘘’的动作。
鬼王见状,顿时收回了手。
这小丫头,是又准备搞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紧接着,他身形微微一闪,化成一缕黑雾回到了玉扳指里。
正在赶路的三人,对此却一无所知。
光头扛着花招吭哧吭哧的走出巷子,随后将她塞进路边的一辆面包车里。
他站在路边累的气喘吁吁,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掉。
别问!
问就是一扛一个不吱声!!
光头险些怀疑人生。
“不是……我说你至于吗?扛个小丫头片子,能把你累成这样?”虎哥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光头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哥,这死丫头也不知道是吃啥长的,她死沉死沉的。”
明明看着瘦的一把骨头,可那重量却像是扛了一座山在肩上,才几步路就把他折腾的够呛。
“光头,我看你那身肌肉也不行啊!”黄毛这时打趣道,“你丫的肯定是平时女人玩多了,肾虚的……哈哈哈哈……”
“特娘的,一会儿你扛她一个试试看?”光头顿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靠!
他明明说的都是实话,他们怎么就不信呢?
“好好好,我扛就我扛!”黄毛笑道。
在三人看不见的地方,花招却暗自勾了勾唇。
……
车子由最开始平稳的行驶,到后来驾驶到郊区后,路面开始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花招被颠簸了一段路后,她有些不耐烦。
忽的,一个主意从她脑中一闪而过。
于是乎,花招暗中打了个响指。
面包车的四个轮子,瞬间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从面包车上脱落出去,然后接着继续狂奔。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失去车轮的车,顷刻间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虎哥,光头以及正在开车的黄毛,在车子失去平衡的那一瞬间,脑袋猛的磕在了车上。
三人顿时头昏眼花!
等缓过神来,三人才一同下车查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车轮呢??
四个这么大的车轮,在车子行驶的过程中,竟然莫名其妙的不翼而飞了?!
三人打着手电筒,三脸懵逼的看着这一幕。
“不是……这车轮咋不见了?”黄毛疑惑挠头。
虎哥再次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你开车的,你问我?”
黄毛,“我也不知道啊!刚刚车子突然间就失控了。”
“我……我就说那死丫头身上很邪乎吧!”光头磕巴的说道。
谁家车好好的开着,轮子会自己长腿跑了的啊?
自从遇到那死丫头后,今晚发生的怪事还少吗?
黄毛下意识往车里的花招瞥了一眼,心里发毛道,“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地方,车还不能用了,他们要怎么回去啊?
“能怎么办,凉拌!!”虎哥忍不住啐了一句。
今晚真特娘的见鬼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发生这么离奇的事情。
虎哥看了眼眼前的面包车,“现在只能先走回去了。”
“那个死丫头呢?要把她扔这吗?”光头弱弱地问。
“扔什么扔,带走!”虎哥用力咬了咬牙,面露凶光,“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再说了,这死丫头长得漂亮,卖出去的价格肯定不错,我还指望能靠她大捞一笔呢!”
说完,他又看向一旁的黄毛,“你,去把她弄出来!”
黄毛弱弱地“哦”了一声,只好过去把花招从车里拖了出来。
当他把人扛上肩时,还不忘嘲讽光头一句,“这么轻的小丫头片子,你跟我说重??光头你也不行啊!啧啧……不会是真肾虚了吧?”
对此,光头并未反驳,而是弱弱地回了一句,“扛久了再说话。”
他一开始也没觉得那小丫头有什么重量,可是随着他每走一步,一股莫名的重量感便开始加剧。
黄毛挑了挑眉,随后跟上了虎哥的脚步。
可随之,他的脸色却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你接着说啊!”光头这时开始幸灾乐祸道。
“少废话了,赶紧的。”虎哥这时停下脚步,不悦的看向后面落了一大截的两人。
光头嘴唇以后,快步追了上去,“来了!”
黄毛,“……”
就没有人管管他的死活吗?
他咬紧牙关,将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可是只走了不到五百米的距离,他就大汗淋漓,彻底走不动了。
虎哥见他迟迟没跟上来,只能再次折返回来,“怎么,你小子也肾虚??”
黄毛将人放了下来,随后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不……不是,这死丫头……真的是重的离奇。”
平时他就是扛个一百八十斤的大汉,也不至于累成这样啊!
原来光头刚刚真没骗他们。
这死丫头沉的跟座山似的。
“你们两个废物,连个小丫头都扛不动,我要你们有何用?!”虎哥瞪了两人一眼,只好他自己亲自来。
黄毛,光头,“……”
他们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虎哥轻松将花招扛上肩,他还不忘那一句,“特娘的,一个六七十斤的小姑娘你们跟我说重,从明天开始,你俩给老子每天负重25公斤跑五公里。”
闻言,黄毛和光头对视了一眼,两人表示丝毫不慌。
他马上就会知道打脸为何来的这么快了。
花招憋笑都快憋不住了。
她今天就是要好好折磨折磨这帮人贩子,让他们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畜生。
很快,虎哥那张脸也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直到他腿软彻底走不动道,才把花招从肩膀上卸了下来。
他回头一看,发现自己走的,还没黄毛刚刚走的远。
“虎哥,怎么样?我俩是不是没有骗你?”黄毛一脸讪笑道。
虎哥脸色发白,他抬起胳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接着低咒出声,“还真是特娘的见鬼了。”
这死丫头怎么会这么重?
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虎哥,要不……咱把她扔了算了吧?反正咱也不差她这一个。”光头再次说道。
然而,虎哥却依旧拒绝他的提议,“不行!到嘴的鸭子,绝不能让她飞了。”
这可是行走的十几万啊!
不就是人重了点吗?
他就不信没有其他办法了。
虎哥思索了一阵,他才说道,“这样,咱们三个一起扛,我就不信还不能把她带回去了。”
光头和黄毛见他态度坚决,两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歇息了一小会儿,然后开始分配工作。
由光头和黄毛,在前面拽着花招的手,虎哥则在后面抬她两条腿。
三个人走走停停,踉踉跄跄了一路。
原本三、四公里的路程,很快就能走到。
三人硬是花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将人给扛了回去。
这会儿,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虎哥,光头以及黄毛,刚到那间废弃的厂门口,立刻就像三条死狗一般,倒在地上欲哭无泪。
此刻他们已经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湿,活像三个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水狗。
“开……开门……呐!”虎哥抬起自己那哆哆嗦嗦的手,敲了敲眼前那扇紧闭的铁门。
守在工厂的强子听见动静,立刻从桌子上抬起头来,随后迷迷糊糊的走出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