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为什么我要去参加炼丹大会?”
路漫漫和夏云夕被他们师父打发了出来之后,两人皆神情哀叹地坐在院子中,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因为逍遥峰上下只有你可以胜任得了这项任务,师兄我也无能为力!”
呵呵,什么无能为力?
刚才是谁送给她炼丹炉的?怎么过了一会儿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算了,到底是自己的师兄,她还能怎么办呢?只能接受了。
“师兄,掌门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
路漫漫结合着之前从许星辉那得来的信息,将自己心中的疑问给提了出来。
“师妹,你可算是问对人了。”
夏云夕一改之前的憨憨模样,对她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师兄,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就把这事情的缘由一一的告诉我呗,我一定会好好炼丹的!”
一看到夏云夕这神态,路漫漫就知道他这大师兄肯定知道这其中的秘辛,所以就顺势而为地对他讨好道。
“我执行完任务回来没多久,就被师父他老人家叫到跟前,让我去参加炼丹大会。”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彻底懵逼了,我一个剑修居然叫我去炼丹,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说到这的时候,夏云夕停顿了片刻,眉头紧皱:“为了这事,我差点跟师父他老人家吵起来了,但师父父说兹事体大,让我务必参加。”
“没办法,那时候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那现在怎么会又轮到我了呢?”路漫漫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实在搞不懂这中间出现了什么变故?
夏云夕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解释道:“因为我对这炼丹实在是一窍不通,炸了几次丹炉之后,师父他老人家就改变主意了。”
原来他刚才说的‘有心无力’是这个意思啊,看来她真的是冤枉他了。
“本来还有你二师兄可以去参加的,但你也知道他还在闭关中,所以这个任务就只能落到你身上了。”
夏云夕也知道这事对于路漫漫来说实在是任务艰巨,但他这会儿也只能对她抱歉了。
“没事儿,反正到时候我就尽力而为吧。”路漫漫虽然接受了这项任务,但她也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
实在是她都没炼过几次炼丹,想要在炼丹大会上拔得头筹,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会儿她也就只能这样说了。
不过她还是想知道,为什么这次的炼丹大会会得到那么多大佬的重视,就连神剑宗也要派人参加。
“小师妹,这次的炼丹大会至关重要。因为这关系到三条极品灵脉的归属。”
就在路漫漫想要再次对夏云夕询问这其中的缘由时,他的一句话彻底让她怔愣在了当场。
她想过很多种原因,但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原因,这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不过这样也就说得通了,兰州大陆虽然灵脉不少,但极品灵脉还是稀少的,特别是一下子就出现了三条这样的灵脉。
难怪就连神剑宗这样的宗门也会派弟子,这极品灵脉谁会不心动啊?
念及此,路漫漫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正色道:“为什么各宗门会以炼丹的决胜方式来解决这三条灵脉的归属,而不是用比武的方式?”
“修仙界不是实力为尊吗?特别是这三条极品灵脉的诱惑力这么大,各大宗门为什么会同意这个方案?”
“因为这三条极品灵脉是丹符宗的弟子先发现的,所以各大宗门才会不得不同意这方案。”夏云夕脱口而出道。
“丹符宗?”
夏云夕随意地躺在院子的长椅上,翘着二郎腿说道:“丹符宗刚开始的时候是想独吞这三条灵脉的。”
“但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过几天,各大宗门就从一个散修的口中得知了这事儿”
“散修?这又关散修什么事?”
路漫漫越听越迷糊,这怎么跟散修扯上了关系呢?
“还不是因为丹符宗的小弟子说漏了嘴,被一个散修给知道了。虽然丹符宗很快处理了这件事,但还是被各大宗门的掌门人给知道了。”
夏云夕想起有一天晚上去后山修炼的时候,突然听到他师父跟掌门发牢骚,他才得知这其中的缘由。
现在想起来,他那会儿能得知这其中的缘由,保不准就是他师父还有掌门故意而为之。
他是憨,不是傻好吧!
都做的那么明显了,还不是让他没有借口推脱吗?不过人算,终究不如过天算。谁让他没有炼丹那根筋呢。
“大师兄,你怎么会那么清楚这件事儿呢?”
路漫漫一脸疑惑地凝望着躺在长椅上夏云夕,总觉得她这大师兄并不如贺明洲所说的那样憨傻。
“师父他老人家说的呗。”夏云夕一脸坦然的回答道。
“那刚才师父干嘛不告诉我?”路漫漫脸上露出一丝委屈的表情,猜测道:“师父他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所以才不愿告诉我?”
夏云夕突然坐了起来,一脸认真地看着她:“小师妹,你就别多想了。师父不愿告诉你,可能就是不想让你有压力吧。”
“真的是这样吗?”
路漫漫一听这话虽然觉得有些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小师妹,你就不要怀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师父是什么人?没准他老人家压根就不在意此次的炼丹大会。”
“但他又实在推脱不过掌门,所以才会派你我去参加,要是他在意的话,干嘛不自己去参加呢?”夏云夕理所当然的说道。
“师父能参加吗?”
“不能!此次的炼丹大会只能筑基以上结丹以下的弟子去参加,所以师妹你可要好好努力!”
夏云夕明白刚才是他一时口误让路漫漫给误会了,所以这会儿只能认真地向她解释。
“哎,看来我真的是任重而道远啊。”
路漫漫微微地摇了摇头后,便跟夏云夕告别,步履维艰地回到自己的洞府内。
回到住处后,她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口,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