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为什么能听得到我说的话？”
司慕寒乍一回神，便眺望远方苍穹之上的郑非，心里有说不出的震撼和恐惧。
他刚才跟叶星辰对话的时候明明有特意控制声调，几乎微不可闻，且郑非还远在千米之外的高空，他为什能听得清？
化神修士都那么厉害吗？这让他细思极恐！
“小子，你的意思是想问本尊是何修为吧？”郑非瞥了他一眼，轻视道：“不过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司慕寒一噎，继而微不可闻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自不量力！”郑非见他一脸的不服气，便怒极反笑道：“你连这小姑娘都不如，居然还敢妄想打败本尊，未免太天方夜谭了吧！”
“莫欺少年穷！”司慕寒‘弱弱’地反驳道。
郑非认真地打量了他一会儿，故意道：“小子，你虽然年龄比本尊小，但已经不是少年了，还是要认清现实比较好。”
司慕寒心生不服，但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他又无法反驳，只好低垂双眸，不去看他，暗自腹诽。
恃强凌弱算什么本事？等他实力强大了，一定要让这个老匹夫明白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郑非将他的神态尽收眼底，冷哼了一声后，便将目光放回‘路漫漫’的身上，微笑道：“小姑娘，思考了那么久你想好了没？”
“想好了！”路漫漫抬眸望他，坚定道：“我不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闻言，郑飞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质问道：“你为什么不答应？难道你要放弃你的家人和师门了吗？”
‘路漫漫’抹干嘴角的血迹，继而抬眸看向空中的照影石，掷地有声道：“我不会放弃我自己，更不会放弃我的家人和师门！”
“至于我为什么会不答应你？想不答应就不答应喽，还需要理由吗？”
天无绝人之路，都没到最后一刻，她为什么要答应他的要求？再说了，他也没那个本事让她放弃家人和宗门。
听着路漫漫敷衍至极的话语，郑非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冷声道：“小姑娘，你会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的！”
话落，郑非轻轻地打了响指，一道耀眼的白光直冲天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天地也瞬间变色。
“你这是在干嘛？”
路漫漫心中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倏然，天空中的云彩形成一面巨大的镜子，镜中山峦叠嶂，云雾缭绕，仙音袅袅，恢宏的古典建筑更是屹立在云海之巅，如梦似幻。
下一刻，凌云宗这三个大字赫然出现在了‘路漫漫’的眼里，周兴等人更是出现在了画面上，与她隔空对望。
就在这时，凌云宗的四周莫名地出现了许多生面孔，这些人身上散发的气势一个比一个强劲。
大战一触即发。
“小姑娘，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郑非看着她那震惊不已的表情，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连带着对她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尖锐。
“我相信我的宗门！”
路漫漫神色坚定，语气掷地有声。
“不见棺材不掉泪！”郑非看见前方的镜面，嘴唇微动：“动手吧！”
下一刻，围再凌云宗的那些陌生人，突然冲天而起，对周兴等人的在的位置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霎时间，护宗大阵上立即爆发出了耀眼的白光，将那些陌生人的攻击阻挡在外，稳稳低护住了里面的一众弟子。
见此情形，路漫漫顿时松了一口气。
“别高兴的太早！”
郑非话音方落，那些陌生人又对护宗大阵发起新一轮的攻击，各出奇招，大有不将这阵法击破，他们就誓不罢休。
也就在这时，贺明洲等一众元婴长老，瞬移到阵法之外，对那些不怀好意的陌生人发起了强势的反攻。
不一会儿，凌云宗的上方各种刀剑相向，法术乱飞，人影乱蹿，血雾缭绕，血肉横飞，整个就一人间炼狱。
“凌云宗的战力还行！”
叶星辰眺望着镜面上那犹如炼狱般的景象，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在这凝重的氛围下显得特别的诡异和突兀。
“是有些出乎我意料了！”司慕寒回望了他一眼，疑惑道：“你该不会以为他们能打赢才笑的吧？”
“不行吗？”
“倒也不是不行！”司慕寒神色凝重，叹息道：“可我觉得他们撑不了多久，你现在笑的有点太早了。”
笑，难道还要分早晚吗？
凌云宗的人最后是战败还是战胜，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想笑就笑咯，想那么多干嘛？
话说如此，但他还是觉得凌云宗的战力不止如此，应该还有什么底牌？搞不好真的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思及此，叶星辰往路漫漫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有感而发道：“凌云宗能培养出一个化神，没准也能培养出第二个，第三个……”
“不可能！”司慕寒透过镜面看向凌云宗的众人，否定道：“至少现在不可能！”
化神修士又不是大白菜，哪能想培养就能培养的。就算凌云宗的众人有这个心，但也没有这个资源啊！
能培养出路漫漫这个化神修士都算得上是天道对凌云宗眷顾了，想要再培养出第二个，第三，没个千百年是不可能的。
“司道友，凡事不要那么绝对！”叶星辰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的远方的黑衣人，高深莫测道：“凌云用现在培养不出化神修，但不代表其他化神不会来帮忙！”
“你是说胡前辈吗？”
“他也算得上是一个！”
司慕寒微微摇了摇头，不看好道：“双拳难敌四手，光有胡前辈一个人是敌不过的？”
他虽然隔得远，但也能看得出来现在围攻凌云宗的那些陌生人实力可不一般，没准还有隐藏的大能还未下场呢！
叶星辰也未免太过乐观些！
“不是还有杨宗主吗？”叶星辰看了一眼向数丈之外司历迁，继而对司慕寒询问道：“你爷爷应该会帮忙吧？”
司慕寒：“……”
看着司慕寒沉默不语的样子，叶星辰故意调侃道：“也是，路前辈都拒绝了你，你爷爷会帮凌云宗才怪了。”
看来，凌云宗真的快要完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