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路云景停下挥剑的动作,抬眸看向天空,一白色漩涡赫然显现,灵气光柱更是从中倾泻而下,场面着实壮观。
思虑片刻,他立即脚下生风,朝着灵气光柱所在的位置极速跑去,脸上的神情那叫一个激动无比。
不一会儿,他停在了院子门前,看着前方那宛如天人一般的身影,震惊无比,连带着手中的巨剑落在了地上也未曾发觉。
“小凤凰,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
路云景伸手指向前方那正坐在灵气光柱中的路漫漫,傻里傻气地问出了这句话来,一副受到冲击了的模样。
“事实就摆在你面前!”小凤凰激动地绕着他飞了几圈,开口道:“哈哈,我主人要突破了!”
“突破了后会如何?”
“主人就能进阶大乘了!”
“大乘期!”
话落,路云景倍受震撼地趔趄了一下,身子都快要站不稳了,仿佛晴天霹雳一般,久久未曾找回自己的声音。
与此同时,天空划过一道道白光,周兴等一众凌云宗长老瞬间齐聚在路漫漫的院子外,脸上的神色那叫一个复杂。
当然,路家的众人也来了,只不过他们碍于周兴等人的存在,不敢上前,只得远远关注着这边的情况。
可以说,此刻凌云宗的所有人都在关注着栖霞峰这边的状况,但与周兴等人不同的是,他们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路长老这阵势可真大呀!”孙新阳捋了捋胡子,艳羡道:“如果我突破的时候也能这样就好了!”
张威瞅了他一眼,不客气道:“别怪我说话难听,你还是先想想如何突破化神期吧!”
“彼此彼此!”孙新阳不为所动道。
倏然,夏云夕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院子的门口,看向前方的人影,脸上布满了疑惑。
下一刻,他用手肘碰了碰站在旁边的路云景,询问道:“小云景,前面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您是说谨伯伯和清姑姑他们?”路云景转头看了他一眼,如实道:“他们在入定啊!”
“入定?”
“是啊,他们五年前就在这里了!”
“你怎么不早说?”
路云景耸了耸肩,摊了摊手,不以为然道:“您老人家日理万机,我连见您的面都难,就想告诉你也没机会呀!”
夏云夕呵呵一笑,不发一语。
路云景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后,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路漫漫的身上,等待着她的进阶完成。
其他人也是如此!
路漫漫此时正处于一种玄而又玄的境界当中,她明显能感觉到空中的灵气正不断向她奔涌而来,而且还特别的高兴。
高兴?
灵气就如同微风一般,只是一种气体,又哪来的情绪?高兴又从何而来?可问题是她就是感觉到了它们的情绪!
还是说,她现在的状态已经和天道没什么两样了?所以能窥探到世间所有事物的情绪?包括各种生命和空气?
不如来试一下吧!
思及此,路漫漫放空思绪,细细地感受这方圆千里之内的事物,聆听着他们内心的情绪。
不一会儿,嘴角上扬,一丝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周围的灵气更是如同潮水一般填满她体内的各处经脉和空间。
这一刻,她内心雀跃无比!
是的,她感受到了周围事物的情绪,比方说周兴此刻的心情就是为她感到高兴和激动,同时又带着一点羡慕。
与之相比,陈清辞和高寒的情绪则是复杂多了。高兴,羡慕,嫉妒……若每种情绪代表一种颜色的话,那他们都可以开染坊了。
这难道就是大乘期修士眼中的世界吗?
如果是的话,那她还要再努力下去,看看仙人眼中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这样她才不负此生!
嘛,人生还是很美好的!
刹那间,路漫漫体内的经脉已被灵气填满,丹田中的灵气更是浓得像水一样,缓缓流动着,快要溢满而出。
“嘭~”
伴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路漫漫瞬间睁开了双眼,灌注在她身上的灵气光柱,也逐渐涣散,消失不见。
她内视了一下体内的状况,发现体内的经脉又拓宽了好几倍,空间里的景象更是变得璀璨无比,仿佛快要出现生命一般。
很好,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倏然,天地色变,狂风四起,飞沙走石,她那漆黑如墨的秀发被吹得那叫一个风中凌乱,这让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少顷,她抬眸看了前方场的众人一眼,微微一笑,脚下一动,瞬移到了千里之外的山顶之上,等待着劫雷的降临。
“隆隆~”
路漫漫舒展一下身体,环顾一下四周,发现各种动物已经逃蹿而去,只剩下那在风中凌乱的各种树木和花草。
“这景象还真是似曾相识呢!”
她这次要渡的劫是大乘期的雷劫,老天爷肯定会变本加厉,估计又要将她劈得个魂飞魄散才会善罢甘休!
若靠空间吸取雷电的话倒是可以安全的渡过此劫,就怕空间会出现跟上次相似的情况,那肯定会将她打个措手不及。
为了以防万一,她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但想什么办法才好呢?
兵不厌诈?硬扛?还是装死?
路漫漫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只能找一块大石头坐下,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再说吧!
大不了硬扛呗!
“隆隆~”
雷声滚滚而至,路漫漫悠闲地坐在石头上,拿着一棵狗尾巴草,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仿佛要渡劫的那人不是她一般。
她不知道的是,远处正在关注此事的众人,以为她已经放弃了抵抗,正为她即将的死去而感到可惜呢!
“哎,还真是可惜!”
“是啊,年纪轻轻就要陨落了!”
“错了,她年纪已经老得不能再老了……”
凌云宗的众弟子听着旁人的嘲讽之语,很想亲自动手为路漫漫打抱不平,可愣是被周兴的一个眼神给镇住了。
他们只得抬头地看着远方天空中那乌云密布的景象,内心默念:眼拙之人,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