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倾的别墅外。
程意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箫时涔的车一停下,姜姒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程意珺立马迎了上来。
“姒姒,你终于来了。”
语气里显而易见的慌乱。
姜姒跟着程意珺上楼,问道:
“程姨,倾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意珺只在电话里说箫倾被吓到,但具体的情况她还是不清楚。
而且箫倾的性格,她很清楚。
能被吓到,肯定是有问题的。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淮之说看到什么怪物吧?等会儿上楼让淮之跟你细说,对了,白神医呢?他愿不愿意来?放心,他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姜姒推开箫倾房间的门,越淮之坐在旁边守着。
箫倾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额头上有些薄汗渗出。
看得出来,睡得极不安稳。
听到开门的声音,越淮之看了过来,然后站起来示意姜姒进去。
“程姨,你放心,有我在。”
姜姒轻轻的一句话,就让程意珺放松了下来。
明明还只是一个高中生,但姜姒的声音就像是有魔力一样。
越淮之站在旁边,示意姜姒坐下。
担忧的看着箫倾。
“姜姒妹妹,倾倾她是被吓的,我们刚到R国,就看到好几个面容奇怪的人,要么没有耳朵,要么就是两只眼睛不对称,总之就是奇怪,不过这都还好,我们只觉得是胎里没发育好带来的。但......”
越淮之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表情很凝重。
接着继续说道:
“但我们晚上在店里吃饭的时候,对面桌有个人...都不能称面容奇怪了,应该是畸形,就跟怪物一样!他右边脸除了有一只眼睛以外,五官一片空白,没有鼻子,没有嘴巴,没有耳朵,就连仅有的那只眼睛也异常的大,眼珠突出,就这么在眼眶外吊着,突然一下子眼珠子就掉到了碗里,倾倾当场就被吓到了,出了一身冷汗。”
姜姒听完越淮之的话,越发觉得叫蔡菜去R国是正确的了。
若真是基因携带的问题,那只可能是个别,而不可能有那么多人。
“除了这些,还有其他奇怪的地方吗?”
越淮之想了想,道:
“对了,我们吃饭那家店!本来我和倾倾打算尝一下R国的海鲜,但是也没如愿,老板说,这段时间海里打捞上来的海鲜身上全都有黑色的斑点,密密麻麻,很渗人。”
姜姒点点头,然后拿起箫倾的手,开始把脉。
确实是惊吓过度导致反复发烧,情绪不稳定。
“程姨,淮之哥,别担心,倾姐的病我可以治,你们守了这么久,先去休息,尤其是淮之哥,这几天估计也没睡好,先去休息好才能照顾好倾姐。”
“姒姒,你......”
程意珺还有些惊讶,她不清楚姜姒还会医术?
刚刚姜姒的意思是说她会医术吧?
但姜姒说的,他们信。
姜姒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可还是担心,不想去休息。
“淮之,你先去休息吧,姒姒说得对,你这几天都没睡好,我帮你守着倾倾,有什么事我就叫你。”
程意珺把越淮之推出去,强行让他去另外的房间睡觉。
然后又进来,叹了口气。
“这个R国,我一向就不喜欢,鬼得很,现在又害得倾倾这样,真是可恶!”
姜姒拿出手机给白均安打了电话过去。
让他带着银针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在等白均安来的时候,姜姒又写了几张药方交给程意珺,嘱咐了她具体的用法用量。
白均安很快就到了,跟着来的还有陆老。
把银针递给姜姒,这才有时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箫倾。
“真是受罪了。”
姜姒给银针消好毒,然后就开始下针。
白均安凑上前认真的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记步骤和穴位。
程意珺惊得扶着门框才险险站好,但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生怕打扰到姜姒。
看姜姒那熟悉的动作,显然是老手。
而且白神医还一脸认真膜拜的样子,好像是在学习?
那可是白神医!
华国医术最好的神医!
还有陆老!
这个她只在新闻上看到过的老人。
这一天天的可真够刺激。
一个小时后,姜姒把银针全部拔下来。
房间内没有一个人说话。
包括程意珺也全程安安静静的。
姜姒把银针丢到托盘上,白均安小心收起来准备拿回去清洗消毒。
越淮之也进来了。
“我还是睡不着,想过来看看倾倾。”
箫时涔看了眼越淮之,没说话,但看得出目光柔和了些。
姜姒坐到墙边的沙发上,用湿纸巾擦手。
“倾姐的烧已经退了,我刺激了她的那部分被吓到的记忆,她醒来只会记得自己被吓到,不会记得具体的事情,你们记住别说漏了,慢慢她就不在意这件事了,也就忘了。”
越淮之点头,明白姜姒的意思。
只记得自己被吓到,可以很好的解释为什么突然就回了国。
但不记得具体的,也就不会再梦魇了。
这是最好的安排。
“我让白均安在这里待几天,你们有什么事情就找他。”
白均安点点头,表示明白。
“师父,你放心吧,我在这里守几天,一定照顾好箫小姐。”
越淮之和程意珺齐齐瞪大了双眼看向姜姒,又看了看白均安。
师...师父?
这几年,他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
从别墅出来,姜姒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
开着窗户,右手伸出去敲着窗户框,似乎在思考什么。
“这件事有问题,我已经派人去R国走一趟了。”
在姜姒给箫倾治疗的时候,箫时涔就已经吩咐这件事了。
姜姒点点头,随即回头看向箫时涔。
“嗯,从学校出来我就让蔡菜去了,她的能力我放心。我是在想,这件事应该跟那个什么破联盟有关系。但我想不到具体的原因。”
“等查出真相一切就都知道了。”
姜姒斜着身子,仔细的看着箫时涔的脸。
“哥哥,你就不问为什么我知道蔡菜就是白狐,还知道帝源的这么多事情吗?”
箫时涔也转过身子,拉了拉姜姒的手。
“我不问,因为我信你,你想说自然会跟我说,而且,我想我应该猜到了一些。”
姜姒突然一笑,心情变得好了些。
“嗯,你猜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