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自私至极的话,让秦淮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样去反驳她了。
她原本以为贾张氏这个人,可以对任何人,任何事儿都不在乎,可唯独对棒梗这个贾家的独苗会区别对待。
而且以往的经历也表明她也是这样子做的,只要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谁都没有份全都会留给自己和棒梗。槐花和小当只要敢伸手,那绝对轻则被呵斥,重则被虐打。
棒梗在外面惹了祸,那更加是极端的护短,只要你敢上门讨公道,绝对会骂的你怀疑人生。
就是这样的贾张氏,没想到真的当灾祸降临到了她自己头上的时候,没人能接她的习惯性的甩锅,她也会毫不犹豫的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把她最在乎的孙子给顶到前面。
秦淮茹想都没想的,一口就拒绝了贾张氏的提议,然后嘲讽的对她说道:
“这事儿我办不到,你也知道棒梗的个性,被你宠的无法无天了,你想让他帮你顶雷,我看你纯粹是在痴心妄想。”
“我现在能做到的只有帮你们去赔偿人家的损失,还有赔偿完了尽力的去求人家写谅解书,仅此而已。不过你也知道我手上的钱,除了家用就都被你要去了,现在身上是一分钱也没有的。你得把你存的养老钱给拿出来,填上你们搞出来的这个大窟窿。”
一听到要让自己出这份赔偿的钱,贾张氏又开始装傻充愣了起来。
“什么钱?我哪里有多余的钱,你给我的钱早就被我用在了棒梗身上了,我是一个子儿都没有了。”
秦淮茹不受她的影响,无所谓的继续对她说:
“随便你怎么说吧,既然你舍命不舍财,那我也没有办法,你也知道的我每个月只有那么点工资,买完吃的喝的,再给完你的养老钱就分文不剩了,想帮你我也是有心无力的。你不愿意自救那就等你做完几年的牢出来,留着慢慢的花吧,不过我估计大概率的你没那个花钱的能力了。”
“秦淮茹你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和棒梗受这份罪,你得帮我们想办法把事儿给解决了,钱你去想办法,谅解书也一定要拿到,棒梗是你的儿子你不能不管。”
贾张氏见说的那些话都不管用,就又对秦淮茹打起了亲情牌。
“我管啊,我没说我不管,可是你不给钱,你让我怎么去管?我去卖肉吗?可你也得看看有谁会要,我三十多又生了三个孩子了,每天起早贪黑的做事儿,你看看我的手,我的脸,你猜猜有谁谁会看上我这个黄脸婆。”
秦淮茹气愤的把手还有脸伸了出去,来到贾张氏的面前大声的对她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贾张氏的方案一个个的都被秦淮茹给拒绝了,一时也没有了别的办法。
是啊,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无怨无悔的为贾家付出着一切,顶锅扛雷无所不能,可是却被自己生生的给得罪死了,以至于现在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指望的上。
服软不行,打感情牌也没用,贾张氏立马就换回了原来的那副面孔,恶狠狠的又开始了咒骂。
“好了,你也别在这儿对我表功了。算我倒霉眼瞎,当初怎么就让你这个没用的扫把星进了我们家的门。遇到事儿了一点忙都帮不上,还得我老婆子自己把养老钱拿出来,你说说你还有什么用。”
“你过来我把放钱的地方告诉你,可是你只能拿一百五十块,去赔偿损失啊什么的,剩下的就从棒梗藏着的那些钱里出。你拿了钱就用心的去办事儿,早点把我们给弄出去,至于用什么方法我不管。”
“还有我告诉你我的钱都是有数的,你要是敢多拿一分,看我出来不撕了你。”
如果说秦淮茹最开始,确实是抱着打探出贾张氏的钱而来的,可在谈话的进行中也确实是被贾张氏给气的破了防,内心的委屈让她是动了真火。
可不管过程有多曲折,目的总算是达到了,知道了贾张氏藏钱的的地方,那就是最大的胜利。
秦淮茹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那是一刻也不想继续和贾张氏待在一起了,耳边贾张氏还在对着她喋喋不休,可她头也不回的就走出了这间拘留室,在门口的民警带领下,来到了关押棒梗的地方。
棒梗的样子比贾张氏更加的惨,虽说他也是长得肥头大耳,发育的也就比一般的小孩好,可毕竟是个小孩子,哪里会照顾自己。
这一晚上高强度审问过去,他根本就坚持不住,惊饿加上困倦,两者交加之下,棒梗竟然蜷缩在角落里迷糊的睡下了。
“哐当”一声老旧的铁门打开了,把睡着的棒梗一下子就给惊醒了。
他努力的睁开被眼屎糊住的眼睛,在看清楚来的人是秦淮茹后,也大声的埋怨起她来。要不说贾张氏教的好呢,整个反应都一模一样。
“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快冻死了,你快点想办法把我给弄出去。我在这里又冻又饿不说,他们还一直问我这问我那的,我都说了那么多遍了,他们就是不相信,还一直问一直问的,搞的我烦死了,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了。”
说着不等秦淮茹有反应,就上手把她怀里抱着的被子,一把就抢了过来披在了自己身上。
“喂,你带吃的来没有,有的话就给我拿过来,我都饿瘦了,我这次出去一定要去吃点好东西补补,不然就和外面的那些穷鬼家的孩子们一样瘦巴巴的了,那个样子真是丑的不行。”
棒梗还在做着美梦,他认为这次虽然和以前有些不一样,被王海洋报警给抓进了派出所,可最多也就是这样了,毕竟以前出现这种事儿,直接就在大院里就被他奶奶给解决了,再不行只要秦淮茹一出马,就一定会有办法把他给弄出去,因为那傻柱肯定会出来帮他顶罪。
所以他并不是很担心他的处境,就连询问也极端的不配合,为了保住他多拿的那十几块钱,他是打死都不开口说出钱的下落。
“棒梗啊,我给你带了两个馒头,你省着点吃。妈和你说你们这次犯的错和以前不一样,已经通过了派出所,这种情况妈没有能力把你给弄出来,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最好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老实和民警同志们都说出来,那样才会减轻你的罪行。”
“你不要以为我是在骗你,你也不要指望你奶奶能够帮你什么,她现在是自身都难保,都在想着让你把所有的罪名都担上,使她的责任变小好早点出去。”
“所以你就当是为了你自己着想,就不要继续抱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早点坦白交代比什么都强。”
棒梗并没有因为秦淮茹的话而生起半点的悔意,反而认为自己所遭受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缘故。气愤之下就把手里刚吃了一半的白面馒头向着秦淮茹扔了过去,并戾气十足的对她说:
“秦淮茹你胡说八道,以前哪次我去别人家拿东西会像现在这样被关起来?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和王海洋那个王八蛋在陷害我和奶奶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出去,你马上把我弄出去。你不是我妈,你个臭不要脸的扫把星,都怪你没用,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被捉到这里来。”
早就已经被棒梗伤透了心的秦淮茹,面对着他对自己的歇斯底里,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伤心的眼泪不知道已经流过了多少,这些恶毒的指责与谩骂,她也早已习惯了,不去听不去想,不往心里去就好。
“棒梗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我还是劝你冷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我一个当妈的怎么可能去害你,你把藏的钱和民警同志说出来,事情也就会好办一些的。”
“我都说了我没有拿那么多钱,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相信呢,为什么?为什么?”
“唉,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过几天再来看你,你好自为之吧。”
秦淮茹摇着头失望的看着棒梗,尽管他仍旧极力的否认多拿了钱,可没有人愿意去相信他。
只不过在秦淮茹离开的时候,眼角还是有伤心失望的泪水滑落下来。
急诊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出来询问着谁是病人的家属,娄晓娥有些不情愿的走到医生的面前,听着医生说着手术的情况。
“这是伤者的妻子,您有什么话可以对她说。”三大爷在一旁介绍着。
“好,伤者呢送来的还算是及时,经过抢救之后没有了生命危险,这点你们可以放心。”
“身上有大面积的皮外伤,伴随着一些内伤,这些好好的调养问题也不大,只不过就是患者的阴茎和睾丸这次受到了暴力重击,导致其中一只睾丸破裂,已经没有办法通过目前的医疗手段来治疗,所以为了患者的生命安全着想,我们只有把破裂的睾丸给切除了,不过你放心只切除一侧睾丸的话是不会太影响夫妻生活的。”
“还有就是我们在手术的时候发现,他的睾丸就算这次不破裂,也有了很大的问题。应该是那个地方经常的受伤,导致反复多次的肿胀发炎,睾丸已经萎缩了,这样就会导致他的精子的活力不够,也就是说他很难让配偶怀孕。”
医生的话一说完,众人就都转头看向了傻柱,难怪许大茂和娄晓娥这么多年都生不出孩子,原来根本的原因在这儿。
这尼玛从小到大每次俩人打架,傻柱就会对许大茂的裤裆下手,长久之下就是驴也受不了啊,何况是个人,这厮在不知不觉中就断了许大茂家的香火,这次干脆直接把人都给废了,往后只剩下一个蛋了,能不能起立都不好说,等待许大茂的结局也许就是新世纪最后的一个太监了。
娄晓娥听完医生的话,对傻柱是怒目而视,眼中的愤恨之情都快要化为失质了。
“好好好,傻柱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让我白白的受了这么多年冷眼和嘲笑,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你就等着遭报应吧。”
“还有许大茂我去你大爷的,早就叫你来医院里好好的检查一下,你闲丢人非不愿意,什么都怪罪在我的身上,搞了半天是你自己不行。这下好了吧,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看你还有没有脸见人。”
三大爷见娄晓娥太过于激动,连忙上来劝慰道:
“晓娥你先别发这么大的火,我们知道你这些年受委屈了,有什么事回家再说,现在还是照看许大茂要紧。”
“我还照看他?我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三大爷您别劝我了,等许大茂醒了您帮我转告他,我受够了,我要和他离婚。”
说完这些娄晓娥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傻柱啊你看你这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啊,你这次真的闯下了大祸了,我看你怎么样收场。”闫埠贵对着傻柱气急败坏的说道,这事儿就连旁观着都有些难以接受。
而傻柱呢,此时已经完全被吓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糟糕成这个样子,他哪里经历过这种祸事儿,连腿脚都软了。
左顾右盼之下在周围人不友好的眼神中,他终于是看见了易中海,忙踉踉跄跄的挪到了他的身边,惊惶的对着他说道:
“一大爷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可要帮帮我啊,我不想坐牢不想死。”
“你说什么胡话呢,什么坐牢什么死不死的,给我提起精神来。现在知道害怕了,早特么干嘛去了,叫你冷静点不要下死手,你特么的总是不听,这下惹出大祸来了吧。”
“你先冷静下来,现在你先去把医疗费给交了,然后再过来守着。”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百块钱递给了傻柱。
“解放,解成你们俩一块陪着傻柱去,看他那个吓傻了的样子,免得在医院里又出了别的岔子。”闫埠贵见傻柱要去交医药费,忙吩咐自己的两个儿子跟着一起去。
说完了这些后闫埠贵饶有深意的看向了易中海,俩人相视一笑,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明着跟着去帮忙,实际是怕傻柱跑了,毕竟这么大的事儿,容不得一丝的闪失。
王海洋并没有理会这些,而是看着他们斗智斗勇之下,深感没有意思,嘱咐三大爷在现场主持大局之后,就向着娄晓娥走的方向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