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王海洋的分析,闫埠贵感觉脑子有点嗡嗡的,一时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心里想的是,这易中海只是稍微的出了一下手,就已经把傻柱和老太太这二人,给打的溃不成军了。
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再去浪费精力,把事儿做到了这个地步了,难不成还能有更加阴狠的后手不成?
这再狼心狗肺那也应该有个限度吧。
俗话说这虎毒不食子!想他易中海把老太太当长辈供养了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当成个小猫小狗养活,那也会养出感情来啊!何况这还是一个大活人,一个这么多年以来,帮了他那么多忙的人。
对此他是有些不信的。所以跟着就开口问道:
“哦?海洋你此话怎么讲?”
这老一辈的人啊,想法就是有些传统,人家活该一辈子就摊上这个事儿呗。
平时养着所有人也都习惯了这样,没人来帮忙不说,时间长了还都认为,你易中海这样做就是天经地义的。
好吧,这一不养了,那就是天大的罪过。你凭什么说不养就不养了?有了开头就不能停止,不管怎么样你都的做到有始有终!
这一点有着时代的局限性,有些不讲理的道德绑架,这也是让王海洋不理解也不喜欢的。
所以王海洋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讲?这有什么好讲的。还是那句老话,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以前吧他照顾老聋子那是有所图的。为了这个目的还会顾忌一下自己的名声,可现在他的名声那都比屎还要臭了,也就无所谓了。
退一步讲,要是没有我给他的肯定答复,他也会继续的坚持下去,反正老太婆也活不了多久,每天给点吃喝对他来说那也算不了什么。
现在有了新希望,有了更好的选择了,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去做才是正确的。所以他想要通过这样,来达到目的那也能够理解。”
“海洋话不能这样说,他再怎么样也不能用这个法子啊?去逼迫一个这么大年纪的老太太,怎么都说不过去。”
对于王海洋最后的言论,闫埠贵是有些不认同的,也许是因为他年纪大了,对这方面比较在乎一些吧。
眼看这说着说着,自己的内部人之间出现了分歧,秦淮茹适时的出声道:
“行了,这看有什么好辩论的,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咱们只能够争取做到这种事儿不出现在自己身上就行。多的就不要去瞎操心了。”
闫埠贵此时也醒悟了过来,之前的对话,那完全就是属于无意义的。
“淮茹说的对,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每个人的想法确实不一样,我不该把自己的强加给别人。
那这方面的话就不聊了,傻柱你还是继续说说你来的目的吧。”
经过了这一个插曲,也是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在这期间傻柱也多少的了解了一些王海洋的态度。
他的想法也活络了起来,不再只限于单一的调换岗位这一方面。既然现在房子是关注的中心,那为什么不能用来做做文章呢?
既然他易中海想要用房子来当治疗费,那自己也可以付出这个代价,来得到相应的利益,再不济也可以把水搅浑,给易中海增加难度。
想到就干,只见傻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王海洋说道:
“海洋,我今天来呢就是想向你求个情。
你看我在翻砂车间里面待了一段时间了,已经受到了惩罚,也认真的反思了自己之前的过错。
所以今天来呢?就是有个不情之请,想让你帮帮忙去厂里给我说说好话,看能不能把我重新给调回到食堂里。”
傻柱的话一出口,王海洋几人这才明白了他来这里的真正的目的。
原本想的是傻柱来此是专门把内情讲出来,以此来恶心易中海,让大家对他的行为产生厌恶,这样就给易中海的治疗上设置了障碍。
要真是这个计划的话,效果还是很不错的,成功的让除了王海洋之外的几人,对易中海的行为产生了反感。
唯一的变数那就是作为治疗主力的王海洋,他的思维并不局限于这个时代,所以就算真用了这一招,注定也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
搞了半天,他傻柱的目的是这个,王海洋不由得对此嗤之以鼻。
想当初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想方设法的把傻柱从食堂里给铲除,。并且一棍子把他给捅到了底。
今天跑过来,想用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想要重新回去,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
“呵呵,从你一来我家门口,就对着易中海破口大骂,我就知道你特么的没有憋好屁,果然如此。
傻柱你别以为我对你好言好语了几天,你就想蹬鼻子上脸。
告诉你,你想调岗位纯粹是找错人了,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大的能耐,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王海洋一下子是发了火,严词拒绝了傻柱的要求。
对于王海洋的拒绝,傻柱是有心理准备的,可话已出口,那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唉,海洋你别发火啊。我知道我这样说是很有些突兀,可我没办法啊!之前有易中海的原因,日子还能有些盼头,现在到了这个份儿上了,我再不转岗那和老太太就只能擎等着饿死。
我知道以你的能耐,让我回去也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你就发发善心帮我这一回。
你不要对我有顾虑,我可以保证只要我能够回去,绝对会好好的帮你做事儿,不会给你添任何的麻烦,再说我是个熟手,肯定是能够帮上你的忙的。
你能好好的考虑一下吗?”
王海洋都快要被傻柱给气笑了,这尼玛是谁给他的这份自信和勇气?让他能够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傻柱你特么的是假酒喝多了吧,怎么净在这儿说胡话呢?你和老聋子会不会饿死,那和老子有鸡毛关系?
你们没吃没喝的是易中海造成的,没有办法找他去扯皮不就完了。
还有你不知道食堂里的变化,现在那儿还真不缺你这个熟手。
你把手里的那点儿玩意儿当个宝,什么都藏着掖着,这不教那不教,我和你可不一样,只要是真心想学,他们什么都能够学会。
不说马华吧,就说刘岚,于莉现在都能够独当一面,你每天吃的大锅菜都是他们做的,他们早就出师了。
你觉得有这种和谐的氛围,他们现在还会希望你回去吗?”
听着王海洋的话,傻柱开始还没有什么感觉,这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哪里有这么的容易就成功的,被骂几句很正常。
可后面听到他说,食堂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了这么大的变化,这还真的是傻柱没有想到的。
他一直都以为,每天的大锅菜都是王海洋自己亲自动的手,可事实上只有开始接手的是,后来的大锅菜都是马华和刘岚做的。
这样一来还真就是断了他回去的路了,因为食堂里有三个能做大锅菜的人,小灶又有着王海洋,他那个唯一可以倚仗的能力,已经不值钱了。
傻柱失魂落魄的问道:
“你不了解一下人品就把真东西给教了?你就不担心被抄了后路?你破坏了咱们勤行的规矩。”
对于傻柱的问题,王海洋是真的不屑不顾,只听得他霸气的回答道:
“我为什么要怕被抄了后路?我既然敢教我就不怕,这又不是我唯一安身立命的本事。
最烦你们这种抱着那腐朽的老思想做事儿的人了,现在大家都在努力的,为早日实现四个现代化这个目标而奋斗,你们不光不主动多为国家培养人才,反而还敝帚自珍总想着留一手,这种做法和拖社会主义后腿有什么区别。
告诉你,我可不像你的心思那么深。都这么多年了什么真玩意儿都不教,光叫人切菜打下手。我是巴不得他们能够真正的出师,那样我可轻松的太多了。
再说了你们勤行的规矩是什么?我特么的手艺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又不是从外面学的。
我自己的东西,想怎么教就怎么教,我的规矩就是规矩,谁能够管到我的头上。”
“是啊,你的厨艺是自学成才的,谁都不能够用老规矩来约束你。还有你的本事多的是,不管会厨艺,还有钳工,武术,医术,这些随便拿一项出来都是出类拔萃的,有这些安身立命的本事,无论你怎么样都可以把日子过得很好。”
傻柱此时已经是没有了心气儿,想着自己的起点是比王海洋要高的。
可不知不觉中,在这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这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今自己还在为能否生存下去而想尽办法,而人家王海洋已经不限于单一方面对他的碾压了。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不由得不让他感慨万分!
“我有多少的本事那是我自己的事儿,不需要你在这里帮我一一的数出来。我还告诉你这些东西我都在教给别人,一点儿都没有保留。只要是有人来请教,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话说的很简短,但是却让人振聋发聩。在这一点上王海洋确实是有自夸的资本,因为他就是这么做的。
小人物改变不了大局面,只能是顺应时代的步伐,尽最大的能力影响身边的人。他没那个心气儿,也不想太过于惹人注目。
傻柱和王海洋对话完毕,众人都各自有着自己的思索。
秦淮茹,秦京茹二人此时看向王海洋的眼睛里,那是充满了别样的情愫。这就是自己选择的男人,他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无私。
闫埠贵则想的是,在不知不觉中王海洋已经成长到了需要人仰望的地步了。他有了太多能安身立命的本事儿,而且还大公无私,真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跟着他没错有肉吃。
而在秦铁的眼中那就简单了,崇拜,只能是崇拜。为能有这样的姐夫而自豪!
傻柱不想放弃,也不能放弃,这次的机会难得,一个方向不行,那就只能是退而求其次,只求能够离开翻砂车间,让他有时间和精力去外面接活儿干。那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海洋,事到如今既然食堂我已经回不去了,那我还是想要求求你帮我想想办法,把我从翻砂车间给调出来。
我在翻砂车间里工作太苦了,回来之后身体就像是散了架的,根本就干不了别的事儿。
想要出去赚点儿外快来补贴家用,那根本就不用想。
你行行好,给我和老太太一条活路,院子里也只有你有这个能力可以帮忙了。”
面对傻柱的哀求,王海洋不为所动,因为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你想改变自己的现状,又不拿出好处来,这怎么可能。
“傻柱,我还是那句话。我有没有能力这事儿和你无关,你和老聋子饿不饿死这事儿和我也无关。
我和你压根儿就没这份儿交情,所以今天的话我就当你是开玩笑的。想让我帮忙把你调岗这事儿是不可能。
你现在的情况不好,我也不为难你,你走吧。但是你记住以后不要和我提这种要求。”
“嗯?这话有余地啊!”
在一旁站着的闫埠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看向了抽着烟的王海洋。
看到他也看向了自己,给了自己一个暗示的眼神,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又在给傻柱挖坑呢?
这时候闫埠贵就知道,这是自己又该要出场了。
只见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傻柱说道:
“是啊,傻柱你可就别为难海洋了,你被调岗降级那是厂里的人事安排,和他有没有能力是两码事儿。
如今你让海洋平白无故的冒风险帮你去调岗,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也就是海洋能对你这么客气,那也是看在之前帮你治病还算友好的份上了,要是别人的话早就被他给收拾了。
虽然你和老太太现在的情况确实是很棘手,可这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的,你看能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
“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