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那天你叫我婉婷姐不是挺顺口的吗？怎么今天又改回来了？”
    陈婉婷在电话里责怪了我一句。
    单凭语气，我不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还是佯装的。
    我的确不想喊她“婉婷姐”。
    因为，我不想跟她关系拉得太近……
    尤其是我昨晚得知了，瑶瑶是在陈婉婷的授意下，给我办了场生日宴。
    我就更加不想她和太亲近了！
    陈婉婷这个人……太聪明，太有心机了！
    我不喜欢和这样的人接触太多！
    我还是比较喜欢跟麻瓜玩在一起……
    不过，我暂时还得跟她保持表面的客气。
    “婉婷姐，我这不是不确定是不是你嘛！我这手机是瑶瑶昨天才送我的。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
    我随口问了一句。
    陈婉婷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好了，我不跟你计较了！你赶紧来一趟我办公室。赌场里可能有人出千！”
    “好，我这就过来！”
    我没有推辞。
    赌场有人出千……在我的意料之内。
    前几日就有不少老千在踩点了。
    他们，也该有人要出手了！
    听着陈婉婷的语气好像很着急，我便打消了去给瑶瑶买礼物的决定。
    礼物……晚一天再买吧。
    我后面可能需要用到陈婉婷。
    她如果真有对我实施怀柔政策的想法，那我也得先给她释放一些示好的假象……
    我来到陈婉婷办公室的时候，发现老六也在。
    我不禁好奇起来，难道老六，发现了有人出千，但不知道别人的方法，所以抓不了千？
    陈婉婷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得是“可能有人出千”……
    “张鹏，你来了！”
    陈婉婷看到我，就露出了笑容。
    这笑容……既真诚，又假。
    我对陈婉婷点了点头，又瞥了一眼老六，和老六并排坐在了陈婉婷办公桌前。
    陈婉婷接着说道：“张鹏，赌场里可能有人出千，今天晚上你去看看。具体的，六哥你来说说吧。”
    老六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不甘又尴尬的神色。
    “是这样的，这两天，有个人天天来赌场。每天都能带走个小几十万。我观察了他许久。发现他可能能认牌。但我没看出来他是怎么做到的。牌我也检查过，他并没有下焊！”
    “没有下焊能认牌？他是固定在一张台子上，还是随机玩的？”
    我问。
    老六回道：“他只玩21点，固定……在我看的台子！”
    虽然，现在由陈婉婷一人统管整个黑金。
    但5楼的赌场，还是由我和老六分别负责的。
    陈婉婷暂时没说服我，做他的全职暗灯。所以他不可能让我全权负责整个场子。
    而老六……陈婉婷也跟我说了，她好像不太信任他！所以，她也没让老六全权负责！
    陈婉婷跟我说，她已经在加快招暗灯了……
    但这话，我已经听了好多次了！
    我怀疑，她只是在拖延时间，然后想办法让我成为她的全职暗灯！
    但这无所谓了……我想走的时候，随时会走！
    至于眼下，我先帮她把事情做好吧！
    “那，会不会是荷官跟人串通了？”
    想在赌场出千，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跟荷官串通……
    只不过，这需要荷官会千。而且，还不会被发现，并且有这个胆子！
    要是荷官被赌场发现和赌客串通，那荷官的下场，可是最惨的！
    我听四爷跟我说过，濠江那边，在最乱的时候，就有很多荷官跟赌客串通。
    而濠江赌场的做法，是将荷官和赌客，绑起来，当众投入江、河或者海里！
    做到杀鸡儆猴！
    那时候的官府，也不管这事！
    当时，濠江那边便流传着这么一句话。
    悠悠濠江水，皑皑买骨地……
    当然，现在应该好很多了。
    这样做的荷官也少了。
    赌场也会暗着做事，不会把处决人的事情放在台面上！
    但不管怎样，有些荷官依然会铤而走险。
    濠江尚且如此，内地就更不会少这样的人。
    此时的内地，监察设备和流程，也无法跟濠江比。
    所以，如果赌客没有出千的话，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会不会是赌客和荷官串通了。
    只是老六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第一个，现在赌场的荷官都是婉婷的人。我想，婉婷应该对他们比较信任的。第二个，那人玩时，我换过好几个荷官，但他好像依然能认牌！”
    不是和荷官串通？
    那会是什么方式？
    我在脑海中统计了赌场出千的几种方式。
    不过，没有亲眼看到具体情况，我也不好做判断。
    看来，我还是得亲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