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
玉儿第一个字，还怒气冲冲，后面的话……语气则软了下来。
我顿足，侧头。
“还有什么事？”
“我们好好聊聊！”
“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你……”
玉儿又想动怒，但她忍了下来。
“我不能一直在登州。如果你能与我合作，我可以让白润玉协助你。还可以给你一些沈大少提供不了的东西！”
“什么东西？”
“比如说，我可以帮你提供翠云山庄的资料。甚至，可以帮你进翠云山庄！这是沈大少无法做到的吧？”
翠云山庄……
是沈家的赌场的之一。
不是最大的赌场。
但绝对是最高级的赌场！
去翠云山庄的人……非富即贵！
一般人，都难以进入这个赌场！
说来可笑，沈大少作为沈家长子，竟然也没资格进去……
而这家赌场……现在是由沈二少管理的。
我也确实想过，如何对付沈二少。
但现在的沈二少，像是被关“禁闭”了一般，很少有消息。
关于翠云山庄……我也确实没得到任何信息！
但玉儿竟然有翠云山庄的资料？
且，她竟然能进入翠云山庄？
她，到底什么身份？
我不禁好奇。
我重新坐回了位置。
“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要对付沈二少吧！”
我想先确认下我心里的答案。
玉儿思忖了会儿，说道：“因为沈二少杀害了我的一个朋友！”
……
听到玉儿的答复，我心头一震！
玉儿……
王玉儿……？
我终于想起了，瑶瑶几次跟我提到过的一个人！
我和瑶瑶住的那套房子里……还有一个房间空着！
瑶瑶说……那个房间，是一个叫“王玉儿”的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
“好！我可以和你合作！但你真的可以带我进翠云山庄？”
“可以！但我要知道，你能怎么对付沈二少？”
这个问题……我倒是还真没想到那一步。
沈二少，我是要对付。
但他……还真不配我给他花那么多精力，设那么大的一个局。
我想对付的是整个沈家。
沈二少，只不过是顺带的。
“你原本想怎么对付沈二少？”
我好奇的问了下玉儿。
是真的好奇……
玉儿皱起了眉头。
“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只想从我这得取信息？自己一点都不想说？”
我摸了摸鼻子。
“我原本是想利用周洁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证据，威胁周洁，帮我暗中离间沈老爷子和沈二少的关系。最好是剥夺沈二少对翠云山庄的管理权。现在，沈二少只剩下翠云山庄了。他一旦失去了翠云山庄的管理权，可以说在沈家完全失势了。到时候，沈大少对付沈二少自然轻而易举。”
这是我临时编的。
虽然我也有想过这一层，但我并没有往深了想。
我此时这么一说，只不过是为了敷衍玉儿。
不过玉儿并没有对我的话产生质疑。
她只是对我的计划有些不满意。
“太慢了！你这样要等到什么？”
我愣了愣。
“你想怎么快？”
“我想他立即死！”
……
玉儿的态度让我惊讶。
我淡淡道：“你那么想他死，为什么不找索命门的人，去暗杀了他？”
玉儿顿住：“一惹索命门，麻烦不由人。索命门现在内部太混乱了。白道现在对索命门也盯得紧。找他们，还惹一身腥。”
我诧异的看了玉儿一眼。
她对江湖门派……还挺了解！
我对索命门并不是特别了解。
我只知道，索命门，是收钱杀人的门派。
而我是不可能去找索命门的。
我是一个老千……我只会用老千的方式去解决我的事情！
“你要快，只有三个办法。要么找索命门，一刀两断，干净利索。要么，找黑道，直接对冲。要么……你找白道。沈家做了这么多肮脏的事情，你随便收集点证据。沈家和沈二少不得灰飞烟灭？”
我给她提了三个建议。
但这三个建议……都没能让玉儿满意。
“跟白道合作？你疯了？跑江湖的，可以以白道为靠山，但怎么可能为白道提供江湖人的黑料？这不得要被整个江湖人追杀？黑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沈家在登州盘根这么多年，他们会没有黑道势力？你说的方法都不行！”
她否定了我所有的提议。
“那也没有办法了。我想，你要靠白相，也做不到立即弄死沈二少。甚至，对沈二少也产生不了什么多大的伤害吧？”
我突如其来的话，让玉儿和白润玉都露出的震惊的神情。
他盯了我一会儿，又相互对视了一眼。
白润玉说道：“你知道我是白相？”
“不知道，我随便一说而已。但现在知道了。”
……
玉儿和白润玉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确实不确定，白润玉是不是白相。
我只是有过怀疑。
白相……是千门阴派“燕”门的一支。
千门阴派，蜂麻燕雀，横葛拦容，八小暗门。
燕子门，又称“颜门”。
其行骗方式……靠的就是脸。
通俗点，就是靠“美色”……
但大多数，是以女色为主。
而白相，则是“颜门”中一个分支。
它又分清白相和浊白相。
清白相……则是以“男色”为主。
他们相貌堂堂，将自己打扮得衣冠楚楚，以有钱人家的妇人和小姐为目标，以“男色”和花言巧语骗取妇人和小姐的身子和钱……
白润玉……就是这样的人。
只是，我不确定，他只是单纯的骗妇人上钩，去赌场赌博，还是白相……
但有一点，让我怀疑他是白相。
那是因为，白润玉突然失踪的那天，跟踪他的老荣跟我说，白润玉进入了一家酒吧的卫生间后，就没有再出来。直到他进卫生间检查之前，他都只看到，有女性从里面出来……
然后，白润玉就消失了。
我当时怀疑，白润玉……会不会假扮女装出来了？
白相……有一个特长。
那就是易容！
高明的白相，甚至可以男扮女装，既可以骗女人，也可以骗男人……
所以，我今天随口诈了一波……
没想到，白润玉，还真是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