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动手的,是豫章代表。
毕竟第一把,他输得最多,也输得最惨。
而我也看到了他的实力。
确实,很强!
他可以说是我们几个人里,最先想出破解荷官的两种“防千”手段的。
新的一局。
又是新的一副牌。
这,自然是可以防止他人在扑克牌上落焊的。
而在验牌的时候,手也不能碰牌,也无法落焊。
但豫章代表,还是想到了落焊的方式!
“我的手不碰牌。但我的压牌片,可以切牌验看牌吧?”
在荷官将扑克牌摊成一条长龙后,豫章代表忽然说道。
这个问题,倒是让荷官为之一愣。
但他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可以!”
随后,豫章代表拿起压牌片,朝长龙牌堆里一飞!
压牌片的厚度……可是和筹码差不多的。
但扑克牌与扑克牌之间,紧密相连,根本没有缝隙。
可他这一手飞牌,直接插在了两张扑克牌之间!
这手段,也是让在座之人震惊。
就连荷官,也呆立了会儿。
这一手,确实不简单!
可他这招,可是为了切牌!
我想……他将落焊用的东西,涂在了压牌片上。
在将压牌片插进两张扑克牌之间时,压牌片上的落焊液……便沾染在了其中一张扑克牌上!
“你从这张压牌片两边开始摊开。我要看看这两张牌的全部正面。”
豫章代表说道。
此时,我们在座的,包括荷官,都知道豫章代表在压牌片上动了手脚。
可我们谁都没去点破这一点。
如果豫章代表真的在压牌片上涂了落焊液、落焊膏、落焊粉之类的东西,确实可以用仪器检查出来。
但,谁来提出质疑?
蓝道规矩,谁提出质疑,就代表谁要抓千。
抓千,和出千,结果可是差不多的。
被抓千的人,要剁手。
但要是抓不到别人的千,那就是冤枉!被抓千的人,可是要反剁抓千的人的手的!
就算是荷官提出来了,也是一样的结果!
我们虽然怀疑豫章代表,动手脚了。
但也只是怀疑!
他在压牌片上,涂了哪种落焊液,我们用肉眼是看不出来了。
只是如果换成是我们自己,会这么做,而去这么想而已。
可这就像“偷鸡”一样。
万一豫章代表是为了淘汰我们之中的人,故意这么做?他其实没在压牌片上做手脚呢?
那谁提出质疑,谁就死!
不过,我能百分之九十九确认……豫章代表肯定在压牌片上涂了落焊液了。
虽然,他只让一张扑克牌沾染了落焊液。
而这,也是我们不想去冒险抓千的原因之一。
只在一张扑克牌上落焊,有什么用?
起初,我想在座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不过,接下来,豫章代表告诉了我们答案。
他是将这张有“记号”的扑克牌,作为“指路灯”了。
在荷官洗牌的时候,他以这张扑克为坐标,可是硬记扑克牌的顺序!
荷官……还是用了“双龙戏珠”的方式洗牌。
他刚才用这种方式,让我们根本无法记住牌的顺序。
可现在,豫章代表有那张做了记号的牌做为“指路灯”,他可以不断调整那些被打乱的牌,去了哪里。
这种方式,虽然无法记全所有的牌序,但至少能记住几张!
而豫章代表的这套“手法”并不仅限于此!
在荷官洗完牌之后,他又说道:“等下,我要切牌!还是用压牌片来切!”
说着,他再次飞出压牌片。将堆好的牌,一分为二。
这手法……倒是比他刚才在“长龙”中切牌简单多了。
但也是一种极为厉害的手法!
而这一次,他并没有在压牌片上做手脚。
我想,也不必做了。
真的只在两张扑克牌上做手脚,其实没多大用处。
他,大概是在“验算”。
老千切牌,可不像普通人那般,随意切牌。
除了“剥皮”切牌,普通人很难控制发牌的人,从哪一张开始发牌。
老千切牌,则可以控制发牌的人,从哪一张开始发牌。
即便初窥门径的老千,用手去切牌,便已经可以精准控制他切了几张牌了。
像豫章代表这种“融会贯通”水平的老千,用压牌片……都可以控制切了几张!
这,对我们其他人来说,也不难!
而豫章代表计算荷官的发牌张数,无法是想检验下,他记住的牌……对不对!
如果发给他的牌,是他记住的牌!
那他可以大致反推,他记住的其他牌,也是对的!
荷官的洗牌手法,还是很厉害的。
即便豫章代表有了“指路灯”去记牌。
他也很难记全、记准。
所以,豫章代表需要通过“验算”的方式,去检验他的记的牌是否是对的!
豫章代表的这一套动作做下来……已经能证明其实力!
而这一把牌。
我虽然不知道,豫章代表记住了几张牌?我们的底牌里面,有没有他记住的牌?
可从豫章代表的神情可以看出。
对于这一把牌,他很自信。
他甚至没在跟我们“交流”。
我们四个人……加起来,强归强。
等似乎,并没有达到一加一加一加一等于四的效果。
第一把还好。
这只是到了第二把,就因为我们这边的人太强,有了各自为战的想法。
豫章代表就是想靠他自己的实力,把输掉的赢回来了!
刚才那把,我们起初还只是十万、二十万的下。
而这一把,第一轮,豫章代表就下了猛注。
“100万!”
他的明牌,是一张黑桃A。
是最大的一张牌!
而我们其他人,分别是方块K,红桃8,梅花A,红心9!
齐鲁代表和蒙省代表的牌,分别是梅花A和方块K。
单论一张明牌的话,他俩还能和豫章代表有一战之力。
我和皖省代表是根本不够看的。
我的底牌,也不大。
只是一张黑桃3。配上我的明牌红桃8,连一个顺子……都配不起来!
我自然弃牌了。
皖省代表也弃牌了。
蒙省代表现在至少还是和豫章代表“一伙”的。
他见豫章代表自信满满,没去扰乱豫章代表。
齐鲁代表看了看自己的底牌,皱了皱眉头。
他似乎有点不甘心弃牌。
可深思熟虑了会儿,他选择了谨慎……还是弃牌了。
“呵!一张A而已!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了?”
只是赢了一把底而已的豫章代表,直接把他的底牌亮了出来。
只是一张方块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