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代表又偷偷朝我看了一眼。
我不得已只能再次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我其实还没有完全想好,豫章代表到底是怎么出千的。
可眼下,我只能让齐鲁代表去搏一把……
对我来说,倒是没什么压力……反正要拿手去赌的,不是我,是豫章代表。
但我想的是,这一把先将豫章代表淘汰了。
只要豫章代表出千被抓,他就要被淘汰。
那么,接下来,即便让皖省代表和蒙省代表发现了,我和齐鲁代表合谋。
我们能形成2对2的形式,我们也有一战之力。
……
“我说你,出千了!”
齐鲁代表深思熟虑之后,终究还是说出了口。
蒙省代表和皖省代表,以及荷官,都诧异的看了齐鲁代表一眼。
豫章代表则眯起眼睛,盯着齐鲁代表。
“你,确定要抓我的千?”
“没错!”
“好……抓钱捉赃。你把证据拿出来吧!今天,我要是出千了,我的手,给你!但你要是没抓出我出千,那你自断一手吧!”
豫章代表狠厉的说道。
而这,才是真正的蓝道江湖。
蓝道江湖,从来不止于牌桌上。
真正的江湖蓝道人,是时刻将自己的手当作筹码的。
此时的齐鲁代表,已然骑虎难下。
他的气势明显没有豫章代表充足。
可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蓝道规矩,我自然是懂的!但你要是出千被抓了。你也得留下你的手!”
“哼!那是自然!”
豫章代表不屑的说道。
接着,齐鲁代表对荷官说道:“我现在怀疑他换牌了。我要验牌!我还要检查他身上有没有藏牌!”
“验牌?”
还没等齐鲁代表说完,豫章代表便讥讽道:“要是牌出了问题,就能证明是我动的手脚?我说是你们故意搞的牌,要陷害我呢?”
豫章代表这话,说的没多大毛病。
千道里,是有“栽赃嫁祸”一招的。
这种招数,对于普通人来说,十分实用。
尤其是,有一方特别强势,一方特别弱势的时候。
强势方很好栽赃嫁祸给别人。
强势一方出千,故意让弱势一方赢钱,然后说弱势一方出千。接着,在扑克牌上做手脚,既可以做成实证!
但这种方法,对老千来说,就没多大用处。
老千知道“栽赃嫁祸”的招数,自然会提防着。
而且豫章代表和齐鲁代表相比,也不能算是弱势。
再加上,这是由第三方组的赌局……那就更难用这种方式了!
而这时,荷官说道:“现在有人提出要抓你的千。按照规矩,我要搜查你身上有没有藏牌!”
荷官……倒是有一点点偏向齐鲁代表了。
这倒不是说,荷官和齐鲁代表有什么关系。
只是,我看荷官的眼神和神态……他也十分想要知道,豫章代表是怎么出千的!
他大抵是没看出什么异常。
所以,他想通过搜身的方式,再找找豫章代表的漏洞。
……
豫章还是十分自信。
他似乎并不怕被搜身。
他微微仰头,说道:“搜身?可以啊!我可以给你们搜身!来吧!但是你们都想好了!我身上要是没被搜出脏来!他!”
说着,他指了指齐鲁代表。
“他的手……可要现场被剁了!”
看到豫章代表如此自信和张扬。
齐鲁代表又不禁顿了顿。
荷官也同样有些迟疑。
可事到如今,齐鲁代表和荷官都已经没有台阶下了。
豫章代表已经将自己的双手伸开。
“荷官,你可以来搜我。但他可不行!万一他手上藏张牌,故意放在我身上,栽赃给我,那我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荷官听了豫章代表的话,严肃道:“你可以放心。我作为裁判,自然能做到公平公正!按照规则,选手之间,也是不能相互触碰的!”
等荷官说完,豫章代表淡淡说道:“那就来吧!”
豫章头一抬,任由荷官去搜他的身。
而荷官戴上了一副白色的手套。
他非常仔细的,搜了豫章代表身上的每一寸地方。
豫章代表也十分配合,一动未动。
可到了最后……荷官却一无所获!
此时,我特意观察了在座的其他人。
齐鲁代表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而蒙省代表和皖省代表的脸色,则充满了惊讶!
这,就让我也疑惑起来了。
在豫章代表身上搜不出东西……倒也正常!
每个会藏牌的老千,学的第一招……其实并不是如何藏牌。而是“移形换影”。
藏牌,就是留赃。
老千最最危险的事情,就是留赃。
当老千出手换牌后,第一件事就是要“转移赃物”。
但赃物这个东西,只能转移,无法消失。
如果豫章代表身上的牌……已经不在他身上。那么,一定在某个地方。
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某一个人身上。
老千转移“赃物”,是需要有人或者东西承接的。
在豫章代表翻了最后一张牌后,我一直盯着他!
说实话,我并没有发现他能将扑克牌转移到什么地方。
赌桌……很专业,四周也没藏牌的地方。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有人接走了他的牌。
可是谁呢?
齐鲁代表……是最不可能的。
蒙省代表和皖省代表虽然和豫章代表以及我,是一伙的。
但他们……似乎不太可能。
我看他们的表情,似乎不像是演的!
他们流露出的惊讶,应该是不知情的模样。
而且,在关注豫章代表的同时。
我也用余光看着蒙省代表和皖省代表。
他们……似乎也没有什么动作。
那最后一个可能,难道是荷官?
他是荷官,也是裁判。
如果买通了裁判,那裁判监守自盗,是最容易帮豫章代表转移“赃物”的。
况且,我们之中……和豫章代表有接触的,也只有荷官了。
难道,裁判制定了选手不能接触扑克牌和选手之间不能相互接触的规则……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刻,帮豫章代表出千?
我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
可如果真的如此,我还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在裁判“搜”豫章代表时,我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
我也没见着他们……有递牌的动作。
难道,是他们的速度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