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省代表将他的底牌翻开了。
的确是一张黑桃8!
“这牌,我的牌型和花色,都比你大些。看来,是我赢了!”
皖省代表露出了一丝淡然的笑意。
蒙省代表虽然弃牌了,但他也放松了下来。
他俩人已经选择了保一人晋级的方式,皖省代表赢,跟他赢,倒是没什么区别了。
而齐鲁代表看到皖省代表亮出来的底牌后,脸色顿时一沉。
但我立马给他使了一个眼神。
我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是把我身上的“赃”,转移给他!
一个好的老千,是绝对不能把“赃”留在身上的!
齐鲁代表定了定心神,还是及时把我的牌接了过去。
我什么没了“赃”,便轻松了下来。
我抽了一口烟,靠到椅子后背,然后淡淡说道:“等下。”
赌桌前的人,都看向了我。
而我接下来的话,让他们大吃了一惊。
“他出千了!”
……
我的话,引起了轩然大波。
就连观众席上的人,也发出了惊呼一片!
抓千……又要抓千了!
刚才抓千的场面,我想赌厅里的所有人,都还记忆犹新。
对其他人来说,只是一场热闹。他们,自然是想更热闹些!
但我们赌桌前的几人,其实如坐针毡。
皖省代表和蒙省代表,怕真的被我抓到千。
而我和齐鲁代表,则怕抓不到千。那到时候,我们……不,应该说是我,将遭受极大的反噬。
当然,齐鲁代表现在也算是和我在一条船上。
他和我,也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还有就是荷官。
刚才豫章代表出千,他就没有发现问题。
还是我提醒了之后,他才发现了豫章代表的阴阳皮。
开局之前,他还信誓旦旦说,要抓我们的千。
可要是我们接二连三出千,他都没发现……那他,就真的有点打自己的脸了。
……
“你……要抓我的千?”
皖省代表沉着脸,问了句。
我拖着手,抽了口烟,说:“没错!”
“刚才已经说过了,抓千……你要是没抓到,后果是什么?”
“嗯。”
我点了点头,淡淡的应了一声。
皖省代表眯起眼睛,那条眼睛缝里,杀意露出。
“我可以给你透个底儿。我可不像豫章代表那么蠢,会把‘赃’留在自己身上!”
……
皖省代表的这句话,倒是让我意外。
他这句话,包含了不少意思。
首先,他是变相的承认了自己的出千。
其次,他告诉我,他已经把“赃”转移了。
最后,他竟然给我忠告!
如果他真的很有自信,他不会给我忠告的!
但他既然这么说了,那自然是不想我继续抓千了!
可他为什么会不想让我继续抓千呢?
他自然不可能是为了我着想。
难道,他们出千时……有什么漏洞?只是,我并没有发现他们的漏洞。
我也不想去想,他们有没有纰漏了。
因为,我有我自己的做法。
……
我没有回应皖省代表,而是对荷官说道:“裁判,我要举报!他,出千了!”
听了我的话,荷官愣了下。
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少顷之后,他才说道:“你可想好了,你要是住不到千。可要按照你出千的结果来惩罚你!”
没想到,荷官竟然也“劝诫”起我来了!
不过,这虽然是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他作为裁判,没有发现赌桌上的人出千,其实对他来说……是比较丢面子的!
荷官是他今天的工作之一。
裁判也是他今天的工作之一!
而作为裁判,就是要让赌局公平公正。
有人出千,就打破了公平。
他没把打破公平的人抓出来,就是他的工作失职。
在赌局开始之前,他说他是“专业”。
可我们接二连三的出千,他都没把我们抓出来。
他不仅丢面子,还会让人质疑他的“专业性”。
但他怎么样,又关我什么事呢?
这把牌,我要是不抓皖省代表的千,那我就要输了。
这可不符合我的计划!
“他出千了,我难道不能举报?”
我的问题,让荷官哑口无言。
他顿了下,才说:“可以……但这要算你抓他的千!如果你没找出他出千的证据,要受惩罚的人,可是你!”
“嗯。”
我又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荷官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木木的看了会儿,冷哼了一声。
“好,那你说说他是怎么出千!还有,你要拿出证据来!”
“证据么……我要求先验牌!我怀疑他换牌了!”
听了我的话,荷官、蒙省代表和皖省代表都先是一愣。
接着,蒙省代表和皖省代表相互看了一眼。
忽的,他们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换牌?我换什么牌?”
皖省代表问道。
我淡淡回道:“我不信你运气这么好,正好能摸到同花。所以,我怀疑你换牌了。我要先看看,这副扑克牌,还对不对!”
“哼!要是牌不对,就能说明我换牌了?万一是你们之中,有人把牌换了,嫁祸给我呢?”
我摇了摇头,说道:“现在不是还没验牌吗?等验了牌,就知道了。万一,只有你手中的牌有问题呢?我们都只碰到了自己的牌。其余的,我们都没碰到,只有荷官碰到了!你要说不是你在扑克牌上做了手脚。那就只有荷官咯?”
“你!”
皖省代表有些语噎。
就连荷官听了我的话,也表现出了不高兴的态度。
“哼!主办方既然让我来做这个裁判,那我自然会做到公平公正,我不可能会在扑克牌上动手脚。你要验牌是吧?如果验不出什么,那就要算你捣乱了!”
我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荷官见我如此态度,也上头了。
“好!要验牌是吧?我宣布,现在收牌!来人,把验牌器拿过来!”
说着,荷官就要开始收牌。
除了牌队里的牌,还有其他人面前的牌。
然而,就在这时,蒙省代表却先有了动作。
他的手掌往他叠好的那几张牌里一盖,然后把牌推给了荷官。
他这个动作,让赌桌前的我们一愣。
尤其是荷官,瞪大眼睛看向了蒙省代表。
因为蒙省代表这个动作,太突然,太突兀了。
而且,他这个动作……平常人看不出来。
我们几个都是老千,自然看出来了……他,刚才应该放了一张牌到自己叠好的那堆牌里!
原来,皖省代表担心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