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我看以前他不这样啊！”
    “人是会变的啊！有人变的越来越好，有人变得让人不认识了呗，现在李科长也是，沉默的厉害，跟同事都很少来往，这爷俩啊，唉，一言难尽！”王春山也觉得李俊奎变的厉害，包括李远航也是，难道是因为生病？
    长此以往，不妙啊！
    “看来女人搞对象结婚，真跟二次投胎一样啊。你看素玉，工作好，人漂亮，家里条件好，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人家！也是醉了。”丁丽萍难免为秦素玉可惜。
    “男人也是啊，没准李俊奎还觉得素玉不对呢，海奎就是因为老替素玉说话才如此的。”
    “当然啊，海奎老替素玉说话，没准素玉对象还乱想呢，我记得海奎对象是医院的，好像是素玉同事，她帮忙介绍的？”
    “好像是，应该今年也要生孩子，我们单位去年一堆人结婚，今年一堆人生孩子。唉，钱包啊，瘪了！”说完自嘲的笑一笑。
    “都一样啊，每个单位每年都会有年轻人进来，年轻人就意味着结婚和生孩子。这还是实行计划生育，生一个啊，要是过去那种没完没了的生，更受不了。”
    “那样的话，也不会每个人都送礼了啊。”
    俩人说着话，带着儿子去街心花园玩。小男生看到滑梯和木马，就开始撒欢了。
    李俊奎回了自己家，换了鞋子，朝沙发上一躺，一动不动。
    陕西安市
    雷晓敏和宋宁的工作还算挺顺利的，扫街扫了十多天，每天都收集一堆资料，晚上汇总分析、记录，等着二轮的复扫。
    俩人几乎把安市及附近的区县都走了一遍，然后开始做二轮复扫。再次跟人见面，没了之前的客套，雷晓敏选择开门见山，宋宁在一旁负责掫车，他对产品还是不如雷晓敏熟悉。
    对方看着俩干劲十足的年轻人，觉得很有趣，尤其是静西距离陕西如此的遥远，光运输就是个问题，雷晓敏笑呵呵的说“哪怕费用我来负责超过正常的差价，我也要拿下啊。而且将来用的好了，市场前景好了，没准我们可以合作建厂呢！现在我们单位就在外地跟人合作建了厂了。”
    雷晓敏本来说建了好几个，可是想想，万一说多了，不太好。
    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姓黄，有着陕西人特有的挺拔坚毅的身躯，也有这个地区特有的黝黑的皮肤，给人一种朴实的感觉。
    “你俩是同事吗？”黄大叔很热情，豪爽的语气让雷晓敏笑了起来。
    “大叔，这是我徒弟，也是我对象。”雷晓敏不知道对象这个词在安市是不是能懂。
    “哦，不错啊，看着郎才女貌的。中午在我这里吃吧，让你们尝尝地道的油泼面和臊子面。”爽朗的笑声瞬时感染了宋宁和雷晓敏。
    “中，大叔，我去买酒。”宋宁自告奋勇。
    “不喝酒，中午不喝，等我跟你们俩签经销合同了，咱们再好好的喝一顿。”黄大叔带着俩人三拐五拐的走到了一个小院门口，推开门往里走，宋宁和雷晓敏相互看一眼，然后宋宁在前，雷晓敏错后两步假装看景色。
    “老婆子，给你带俩客人来了，赶紧来三碗油泼面，两碗臊子面，三个烧饼。”浑厚的嗓音穿透力很强。
    宋宁跟着进了堂屋，这是个餐厅吗？里面摆满了桌椅，一排排的，很干净整洁，东屋看着像做饭的灶间，很大，还冒着热气，西屋，应该算单间吧，隔着玻璃看到几张桌子，比外间间隔大一些。
    “你这个霍霍，来俩人，要这么多吃食？能吃的完不？”里面回答的一个女声，也很洪亮。
    “远道来的，让他们尝尝啥叫正宗的。”说完，往座位上大马横刀一坐，还招呼着宋宁和后面的雷晓敏。
    里面的饭做的很快，一会儿就端出来叁碗油泼面和烧饼，“臊子面等你们吃完了，我在给你们做。”宋宁和雷晓敏点头。
    “中，中，谢谢阿姨！”
    三个人坐在一起开始吃，入口很辣、但很香，唇齿留香的那种，但是不是“撕心裂肺”的辣，香是刻骨铭心的香。
    俩人脸上的表情没有逃过黄大叔的眼，“好吃吧？我馋了，就过来吃两顿。”两人忙不迭的点头。
    “黄叔，我得把这个地址记住，改天您忙来不了了，我自己也要摸过来吃。”宋宁负责拉拢感情。
    “放心，回头给你写上。”黄大叔吃的也是嘴角流油，三个人看着彼此，相视一笑。
    “你俩对我的脾气，有前途，放心好了，我肯定跟你们签，让你们开开张！”雷晓敏没想到第一单如此简单快捷，高兴的合不拢嘴。
    “谢谢您，黄叔。您就是我们俩的贵人。回头您什么时候去北京那边玩了，喊我们一声，我们陪着您去转转。”宋宁的的嘴，那是真好使，反应还快。
    “你俩什么时候结婚？结婚的时候请我不？”黄大叔一看俩人就没结婚呢。
    “婚期还没定，今年结婚证肯定是能取了。到时候结婚了请您，然后您陪着我们俩去北京玩。”
    “你看看，你这小对象，改口多快！”黄大叔对着雷晓敏说。
    三个人吃饱了，臊子面没吃，说等着下次来，宋宁去交钱，大姨没让，说老黄都是预交钱，到时候扣的。
    下午，三个人真的签了合同，回到住处后，雷晓敏和宋宁紧紧的拥抱了很久很久，庆祝俩人第一个单独操作的单子。
    晚上，任洪敏接到雷晓敏的电话后，也很高兴，恭喜他们俩的同时，也暗自下决心，要加快脚步了，虽然他和郑柏林已经签了三个了，可是自己是老人啊，而雷晓敏和宋宁是纯纯的新人呢。
    开头难，开了头就不难了。
    雷晓敏一周内，扫二轮的五天内，又签了两单，两个人小小的庆祝了一下。
    任洪敏和郑柏林也陆续开了几个客户，不过这俩人没有宋宁和雷晓敏那么乐观，只是觉得压力越来越大了，尤其任洪敏，总觉得自己不错，现在一对比，也就那么一回事儿！
    等雷春鹏接到任洪敏和雷晓敏的电话汇报的时候，已经到了四月初，两个新地区各自已经签了十多个经销商签了，而且都已经打了款，进了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