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内,李晨与阴煞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双方势均力敌,难以分出胜负。
此刻,天空中雷声震耳,闪电交织,李晨施展起那天罡雷术,手中凝聚的雷电之力犹如无数游蛇般盘旋,带着毁灭的气息,直扑阴煞。
面对这迅猛的攻势,阴煞却显得从容不迫。他手中的链锁镰刀仿佛拥有了生命,如同幽灵般翩翩起舞。
镰刀的锋刃在空气中划过,留下一道道令人胆寒的轨迹,它巧妙地化解了雷电的攻击,仿佛在演绎一场与雷电共舞的静谧剧目,充满了诡异的美感。
“你的链锁镰刀确实有些诡异,但我的天罡雷术,乃是秉承天罚之威,岂是你这等邪魅之物所能阻抗?”
李晨笑容满面,语带自信,周身的雷电如同忠诚的守护者,环绕着他,而他脸上的满是笑意,仿佛他此刻已经胜券在握。
阴煞闻言则是不屑地冷笑一声,目光深邃如同深渊,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与轻蔑:
“你的天罡雷术虽然声势浩大,归根结底不过是区区雷灵之力,竟敢妄称天罚之力,未免太过自大了。”
两人的争斗愈发激烈,彼此都不肯退让半分,场面陷入了僵持。
就在这紧张对峙的瞬间,通道的两端突然回荡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晨和阴煞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声音的来源。
天机阁的苏幍领着十几名弟子,出现在一个方向。而一边则是那位少女和壮汉,他们竟然同时出现在了通道的两端。
这些人的出现,瞬间改变了通道内的气氛,原本争斗地两人不约而同地罢手,各自远离。
此刻通道内变得安静了许多,而阴煞与李晨也打量着两端出现的人。
苏幍所带领的队伍人数众多,足有十几名,他们皆来自天机阁,也是场中最强的力量。
他目光淡然地掠过正在激烈交手的两人,当视线落在阴煞身上时,他那平静的眼眸中不由得闪现出一抹诧异。
苏幍与阴煞之间颇有熟悉,毕竟他们同属八宗门下,且在内门中都是声名显赫的人物。
“阴煞,没想到会是你!”
苏幍的脸上露出了困惑的神情,显然对于阴煞的出现感到意外。
在石门之际,他仅是隐约感知到了几道气息,而阴煞当时刻意隐匿了自己的存在,因此苏幍并未能识破他的身份。
当阴煞听到苏幍一语道破自己的名字,心中明了,定是自己手中的链锁镰刀暴露了身份。毕竟,这种独特的武器在世间极为罕见。
他早已知晓苏幍手中握有令牌,因此一直尽量避免与其相见,因为在暗处,他才能抓住先机,谋取更大的利益。
“苏幍,好久不见了。”
阴煞在被揭穿身份后,并未显露出丝毫慌乱,反而坦然地与苏幍打起了招呼。
苏幍本就机智过人,稍加思索便洞察了阴煞的意图。
在他尚未踏入这片土地之时,他便清晰地感知到了其他三道气息的位置,均属于散修之列,这无疑表明阴煞当时并未出现在幽冥谷的队伍中,显然对方另有打算。
“确实,我们有段时日未见,但在石门之时,你应该就已经察觉到我的存在了吧。”
苏幍的唇边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语气显得异常平和。
“我们偶然踏入此地,原是为了寻找线索,未料竟意外察觉到了战斗气息。没想到竟然是阴煞师兄,不知是否需要我出手?”
苏幍的目光越过阴煞和李晨,投向了通道另一端的那位少女与壮汉,他的视线在那两人身上稍作停留后,便继续开口:
“五位持有令牌者中,已经有一人洞察了此地的秘密,先行离去。而剩余的人,如今都聚于此处。
目前应是我们的实力是最为雄厚,至于那两位散修,我们大可一举将他们击杀,夺取他们手中的令牌。阴兄,你觉得如何?”
苏幍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阴煞。
在通道另一端,那位少女听见了苏幍的话,不禁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她转头向身边的壮汉调侃道:
“观海哥,看来这些八宗的弟子向来都是这么飞扬跋扈呢。”
那壮汉闻言,沉吟了片刻,随后严肃地点头应道:
“确实,他们似乎向来如此行事。”
说完,他的目光在苏幍与阴煞之间徘徊,眼神中透露出思索之色,那副认真的模样,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李晨闻言,不禁对那壮汉的话感到意外,他目光在那少女与壮汉身上扫过,略一沉吟后,便向那少女传音道:
“眼下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处于劣势。你我都是令牌的持有者,现在唯有相互扶持,才能共度难关。”
李晨心中明白,这些人中他是最弱的。而那少女与壮汉似乎并未将苏幍的威胁放在心上。
这要么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要么就是手中握有未露的底牌。
无论如何,与这样的人交好结盟,对自己来说只有利无害。毕竟,阴煞对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嗯?我为何要选择与你结盟呢?”
少女目光一闪,带着一丝玩味地反问李晨。
“我们手中都有令牌,而令牌显然在后面很重要,否则他们也不会如此急切地想要夺取。而且,我对逃离这个迷宫有一定的信心。”
李晨直言不讳,将自己的推断和盘托出,此时他只能寄希望于这位少女能够成为他的护身符。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诚恳,也夹杂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然,仿佛在向那少女,展现自己的诚意。
少女听完李晨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她似乎不经意地抬头瞥了一眼洞窟的顶部。
同时在心中对李晨提到的现象逐一进行了核实,结果发现他的话确实很有道理。
“你的推测是,出口位于洞窟的顶部?”
少女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是的,我有这样的猜想,但还未及亲自验证,便遭到了阴煞的突然袭击。”
李晨有些遗憾地回答,语气中透露出对未能亲自确认的惋惜。
就在少女与李晨低声交谈之际,苏幍与阴煞也暗中沟通。
此时,通道的两侧开始陆续出现人影,既有八宗的门人,也有不少散修。
他们似乎同样意外地来到了这个地方,其中不乏幽冥谷的弟子,他们都纷纷站在了阴煞的一侧,毕竟阴煞本就是内门中的领军者。
阴煞的眼神中,那抹阴沉愈发深重,他冷冷地开口:
“苏兄,不能再拖延了,以免横生枝节。我们应该立即行动,这样一来,也能对其他人起到威慑的作用。”
苏幍微笑着轻轻点头,他的目光在阴煞身旁掠过,发现此时幽冥谷的弟子也越聚越多,当即说道:
“好,那就让我们两宗的人马一同出手,绝不能让他们有机会逃离这个地方。”
与此同时,李晨、少女和壮汉三人已经聚集到一处。
李晨紧张地环顾四周,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
“形势对我们不利,苏幍和阴煞已经联起手来,他们显然没有放我们的打算。”
少女却轻轻一笑,似乎对眼前的困境并不在意,她轻松地转换了话题,好奇地问道:
“你之前说洞顶是唯一的出口,真的有把握吗?”
面对少女的询问,李晨并没有绝对的信心,他稍作思考后,慎重地回答:
“可能性很大,只是我尚未有时间去详细探查。目前还不清楚具体的激活条件,我猜测或许与令牌有关,或者需要某种特殊的操作手段。”
一旁的壮汉听到这里,声音低沉地建议:
“灵儿,何不用那破阵令牌试着攻击一下,看看有何反应?”
那少女听后,抬头仰望洞顶,随即从怀中取出一面精致而灵动的令牌。
“观海哥说得对,你和李晨帮我留意周围的情况,给我一点时间,我来试试看能否直接破开。”
这位少女与壮汉,正是出自紫虚界上官家族的上官灵儿与上官观海。
上官家族在紫虚界中是一个历史悠久的修行世家,曾经的势力不容小觑。
然而,两百年前发生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家族变故,尽管很快得以平息,却也让家族实力大幅受损。
自那以后,上官家族便选择了隐退,逐渐淡出了世人的视线,多年来,上官家族韬光养晦,隐匿于世间,成为了一个真正的隐世家族。
而这一次,正是因为各地频发的异变,家族中的年轻一辈才再次出世,寻求那未知的机缘。
“不必担忧,他们出手,也不过是在自取其辱罢了。”
上官观海语气中满是不屑,轻蔑地回应道。
上官灵儿则是轻轻地笑了笑,随即她开始缓缓地将体内的灵力注入到手中那块精巧的令牌之内。
而此刻,苏幍与阴煞显然达成了共识,天机阁和幽冥谷的弟子,已经悄无声息地逼近他们的所在之地。
周围的八宗修士和散修们已然察觉到这不寻常的气氛,他们默契地纷纷向后退去。
这场风波原本就与他们无关,更何况面对两大宗门的联手,他们都不愿无故卷入这场纷争中。
随着紧张氛围的升级和威压的逐渐逼近,李晨的神色愈发严峻,他的眉头紧锁,表情凝重。
然而,上官观海却对苏幍等人的逼近视若无睹,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上官灵儿手中的令牌上,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羡慕之光。
上官灵儿面容肃穆,她立于洞穴的中央,双手紧紧握住那块精致的令牌。
她慢慢地凝聚体内的灵力,双眼紧闭,脸上流露出无比的专注与凝思。
随着她灵力的不断注入,令牌上的古老符文开始逐一亮起,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星辰在夜空中逐一苏醒。
与此同时,周围的空气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召唤,变得愈发沉凝,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凝固。
“只差一点了!”
上官灵儿低声呢喃,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显露出她此刻的紧张与专注。
在她的操控下,令牌的威压持续攀升,光芒愈发璀璨,最终将整个洞穴映照得如同日间般明亮。
就在令牌的光芒达到顶峰,几乎要溢出之际,上官灵儿突然清叱一声:
“破!”
随着她的喝令,令牌猛然射出一道耀眼的 光束,直刺通道的洞顶。
就在光束即将触及洞顶的瞬间,空中忽然裂开一道旋转的旋涡,其边缘闪烁着神秘而深邃的光辉。
上官灵儿目光触及那旋转的旋涡,脸上立刻绽放出惊喜的光芒。
她迅速回身,对旁边的上官观海和李晨急促地喊道:
“快走!”
上官观海眼中掠过一抹诧异,尽管他表面上对苏幍等人漠不关心,实则一直在暗中蓄势待发。
就在敌人逐渐逼近,他正准备捏碎手中符箓以作应对之时,没想到上官灵儿竟然如此迅速地激活了令牌。
他立刻调整了自己的状态,紧随上官灵儿之后,一头扎进了那旋涡之中。同时,他做好了万全的防御措施,以防不测意外发生。
李晨的眼中同样闪现出惊喜之色,他未曾料到这位少女竟然能如此迅速地找到出路,仅仅基于他的猜测便成功开启了出口。
他没有多加思索,紧跟着少女的身后,一同跃入了旋涡之中。三人的身影几乎在同一瞬间被旋涡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着他们的身影被旋涡卷走,那旋转的涡流也渐渐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在旋涡出现的那一刻,苏幍和阴煞立刻提高了警觉,他们下意识地认为这是少女对他们施展的某种攻击手段,纷纷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就在苏幍和阴煞愣神时,李晨他们三人冲进了旋涡。他们也立刻意识到情况与他们所预想的并不相同。
正当他们也打算跟随冲向旋涡时,那旋转的门户却在他们眼前迅速闭合,只留下恢复了平静的洞顶,仿佛一切从未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