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惨烈的战场后,陈家伟的眉头就一直皱着,久久舒缓不下去。如果此时不是碍于自己市长的身份,他估计都已经惊呼出‘我滴乖乖’了。
“所有的暗杀者全部身亡并且没有一个人的尸体是完整的。”检测员汇报的声音萦绕在他的耳旁,让陈家伟狂咽口水觉得口干舌燥。“崩山裂地之威能,地下熔岩都能牵动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们说说,陆尘一个学生怎么能厉害到这种程度呢?比我这个当市长的都还要厉害…得多。藏得可够深的啊,我以为他的实力顶天了也比二十级职业者强上一些,没想到,他居然连s级战犯邦古都给干掉了!那可是实力超过了五星战将的存在啊!”
“这些破坏都是他的召唤兽干的。谁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召唤兽能有这样威能的技能啊!”
陈家伟的精神有些恍惚,话语中是深深的震撼和被刷新多年世界观、对天才理解的’天才观’后的一种’崩溃‘。
有一种他们在忧心忡忡的准备一切,他们政府是陆尘背后的靠山能为他兜底,结果却发现自己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有点’自作多情‘的感觉。
他自嘲的笑道:“对陆尘实力的误判,我们的自以为是,在此刻显得就颇为的幼稚。”
陆良友被抓,他一面在陆尘的面前瞒着陆尘说没事,一面则是想凭借政府的力量将陆良友给暗中成功的救回来。他高估了他们的实力低估了陆尘的实力,最后却还是得依靠着陆尘他自己的绝对实力才渡过了这一场危机。
这其中的感受,让陈家伟很不是滋味。
“伟哥,陆尘和他父亲都没事,这不应该是好事嘛!而且陆尘他越强,越是超乎我们想象的强不是更好吗?这才说明他足够天才啊!”
“你自个都说了,陆尘乃是风城自立城以来 出现过的最出色的职业者 ,是能影响到国运的人!要是这样的人物能被你轻易的’看穿‘了真正的实力,看清了发展的限制范围,那他也就称不上是’国运者‘了。”
叼着草根的陈嘉豪缓步走上前,“正是因为他是百年难出的天之骄子,我们看不透,理解不了才是正常的。否则,能被看透的还能是妖孽吗?反之他给我们的惊喜和震撼越多越好,最好能是惊吓。”
陈家伟转过头看着陈嘉豪,朝着身后的熔岩之地指了指问道,“这场景你是不是在风月城就看到过了。”
陈嘉豪点头,“是的,这是陆尘其中一只召唤兽的技能,能崩山裂地最后让熔浆喷发对目标造成二次伤害,当时在风月城地狱级,它就是用的这个技能对阵那女帝的千军万马,一技下去,伏尸千里。”
“面前这个场景所造成的破坏,其施术范围还不及当时的十分之一。”
听着陈嘉豪的回答,陈家伟就这样盯着他看了好久,最后终是颔眉低首,笑了。这一声笑笑得豁朗也笑出了心头的浊气,他认可了陈嘉豪说的话,“你说的对,陆尘是我风城立城以来最出色的天骄,他越是强的‘离谱’我们应该更高兴才是。”
“但话又说回来,你说说,今儿这样的事要是说出去,有谁会信?”陈家伟笑着摇了摇头,“若非亲眼所见,只会觉得是天方夜谭。”
就正如昨天在办公室内跟陈嘉豪的详谈,陈嘉豪说的有关于风月城地狱级的难度以及陆尘的表现,他表示深深的怀疑,认为是极度夸大了地狱级的难度和陆尘的实力。就算是自己亲弟弟的诉说,他都无法相信!
但现在嘛…亲眼见到了之后,他信了,也服了。
“我想我现在大体是能理解,你当时的心理状态了。”
陈家伟走到陈嘉豪的跟前,用宽厚的手掌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陈嘉豪低头苦笑,“能理解就好,不然,你以为你弟我这种人像是会逮着一个高中生喊大神的那种人吗?”
“哈哈哈。”
陈家伟被逗笑了,“这声大神喊得该,以后我见到陆尘也得这么喊。”
在释然和接受了陆尘‘牛x’的事实后,陈家伟迅速的调整好了心态进入了工作状态,把扫尾工作全部处理掉后,他带着人把所有的尸体都运送到了‘尸检部‘进行dna分子序列数据的对比以确定死者身份。
不多时,对比结果就出来了,身穿着白大褂的尸检组组长前来汇报结果:“市长,基因序列对比显示,没有一个死者能跟资料库中的dna匹配得上。这些人全都是社会上没有’身份‘,也没有登记在录的职业者。”
暗部跟暗河之间的周旋已经有数年之久了,陈家伟自然知道这些人就是暗河的杀手,但凡事讲究证据,尤其是跟在白家对峙的问题上,没有证据贸然行动,怕是顶不住上面的压力。
白家能在各地都能混得风生水起,没点人脉是不可能的,利益捆绑了一些高官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白云清那老狐狸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柳山的结果,我们必须得在他得到消息之前来一个先发制人!”
陈家伟已经派出了所有能调动的人手去搜集有关的线索和资料,并向直级领导进行了请示,将有关的情况通报给了省里。
省里知道后,开通了临时军区通行证,军队出面护卫,并秘密从临近地级市的主城区抽调了十余名战将前往风城,而且省直属‘稽查队’也参与协助调查了此事。
省稽查队根据暗河成员尸体上的特征物施展秘术追踪,找到了一个失血过多晕倒在河边的男子,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日从白府白云清手上逃走的男杀手,暗河的重要成员之一!
那一晚他跟他兄弟‘劝说’白云清及时悬崖勒马,他的兄弟惨遭毒手,而他也是断臂求生,靠着自己对暗河的熟悉和擅长‘神行’之术才得以死里逃生。但却因力竭和失血过多而昏倒在了河边,大难不死被冲到了下游的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