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豆神识外放十万里都没发现姜夔的踪迹,他立即知道自己失职了,等待他的将是灵界最严厉的惩罚。
凄然一笑:堂堂地仙期后期的他居然被一个人仙期一重的小仙人给戏耍了。
于是他立即给自己的主管蓝雨晴汇报:一炷香前贪狼门出现下界飞升仙人,身高约六尺,身材匀称,未经化仙池洗炼化仙,佩戴魔器鬼脸,面容变幻万千并有魔音阵阵,属下功力浅薄,身中魔幻迷魂之术十个呼吸,醒来动用神识探查,十万里方圆再无此人踪迹。
另:共同驻守于此的仙界仙人尚天亮被魔器伤害,吐血昏迷二十息后方才悠悠转醒,对外释放两次神识波动。
……
尚天亮醒来后确实发了两道讯息,一道给了仙界的主管百里威,另一道则给了之前与他联络的神秘人:方才贪狼门由下界修士飞升仙界,未经化仙池洗炼化仙,面戴魔器脸谱甚是魔性,疑似男子,一炷香后不知所踪。
不久后他收到神秘人的回复:“老弟,做了不错,已申请一千下品仙玉给你,不日即可领取,望继续探查后续消息。”
灵界大罗金仙修为的蓝雨晴收到消息后大为震惊,她们考虑到下界飞升上来不过是人仙期一重的小仙人,原本和仙界一样派一位人仙后期修为的仙人和仙界的仙人联手驻守贪狼门肯定万无一失。
毕竟两位人仙后期,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位小小的还未经过化仙池化仙的小仙人?
后来老祖灵帝知道后大发雷霆,说她们不识时务,要求至少要派一位天仙初期修为的仙人前往驻守。
无奈她手中人才紧缺,多次申请恳求最后上面才同意调换成地仙后期修为的蓝豆前去驻守。
就这她还以为多此一举呢!
结果没想到遇到飞升上界的人仙期一重修为的小仙人,只一个照面便一昏一伤。
想到此处蓝雨晴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衡广域十万年无人飞升上界,一旦飞升便是滔天妖孽。
她立即发出传讯符,一是说明情况,二是请罪,都怪自己低估了当前的形势。
她此刻打心底佩服老祖慧眼独具,深深后悔为什么没派一名天仙期仙人驻守。
很快她便收到灵帝蓝语嫣的亲自回信:“吾已知晓,继续探查。”
灵帝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她懵逼当场,预想的责罚呢?怪罪呢?
之前她可是狠狠地将蓝豆臭骂一通,并让他等死吧,这下又被灵帝打脸了。
于是她只好再次传讯给蓝豆:“吾已替汝在灵帝大人面前求情,死罪已饶、活罪难逃,命汝想尽一切办法观察搜寻该人的任何信息。”
蓝豆看后长舒一口气:自己的小命保住了。
仙界这边百里威自然也将信息传递给了百里仙帝,百里芳华看后勃然大怒:一群饭桶、草包,堂堂地仙后期和人仙后期,居然连一个人仙期一重小仙人都留不下。
“传我法旨,百里威、尚天亮监管贪狼门不力,停发三年的修炼资源,贪狼门所有驻守人员均停发一年修炼资源……”
魔界古兰兰看过传来的消息,淡淡一笑:“师兄你收这小徒弟不简单呐,面佩魔器脸谱,驻守二人一昏一伤,真有意思。”
“来人,传我口谕,尚天亮奖下品仙玉一千枚,董过策反尚天亮有功奖励中品仙玉一百枚。贪狼门驻军监控不力口头责罚一次,责令古力继续搜寻该飞升者,找到有奖,找不到者两罪并罚。”
“是,侍从领命而去。”
古兰兰则在魔殿之上迈动洁白无瑕的玉足,良久她身上分离出一股黑气,黑气慢慢幻化成古兰兰的模样,修为却只有大罗金仙后期:“还是老娘我亲自走一趟吧。”
说完古兰兰的小分身化作一缕黑烟离开魔界朝着仙界贪狼门方向飞去……
神界神帝大殿中凌战神帝则哈哈大笑起来:“还真上来了,有意思啊,古兰兰这个贱人掌握这么重要的情报居然不跟我说……”
天界中天帝与太上天帝也是感慨万千:“这才几百年,这小子居然飞升上界了,盘古有本事啊。”
天帝将双手拢在袖中,看着大殿外翻滚的白云,神色莫名地说。
“与其说盘古有本事,倒不如说他找到的这个小子气运冲天。”一旁太上天帝慢悠悠地说。
天帝心思通透,旋即明白:“也是,若盘古真厉害也不会十万年都翻不了身。”
“看来仙界气运还是相当旺。”太上天帝感慨。
“师尊,我倒不这么看。”
“哦,说来听听。”
“此子归属还未可知。”天帝拢着乌黑浓密的胡须眯起了眼睛。
“啊,哈哈,确实如此,此子我们倒也可以争上一争。更何况老夫的炼天碗还在此子手中。”
“说起炼天碗,师尊您还是感觉不到炼天碗的方位吗?”
“老夫只在一炷香前感知到炼天碗刹那间的气息,随即便没了动静,唉,炼天碗恐怕已经改换门庭认其为主了。”
“这小子身上有古怪,混沌鼎的气息目前也无法探查,却不知这小子将混沌鼎藏在何处?”
说完天帝随手取出一块青铜残片在手中摩挲把玩,认识这青铜残片的人自然知道,这块残片正是混沌鼎身上崩裂的残片之一。
残片在天帝手中轻颤,似是要飞里离去的挣扎,又似乎遇到本体的气息后的激动……
“你莫急,无论结果如何,都会让你和本体合体的。”混沌鼎残片渐渐在他的慰服下安静下来。
“静以观变吧。”太上天帝说完便回凌霄大殿去了。
天帝则定定地遥望远方。
上界各方反应不一,然而焦距却都对准了仙界。
这仙界如今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对外界都毫无秘密可言,姜夔飞升到了仙界的消息迅速在上界之中蔓延开来,这是姜夔始料不及的。
他想到了仙界很腐烂,没想到这么腐烂。一块下品仙玉递过去,坊市管理者连他的身份都不问就放他进了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