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就是……”
灰发少女挡在三月七的面前,目光冷淡地看着将开拓小队包围的银鬃铁卫,“谐音梗要扣钱。”
“不重要,反正我没钱。”程澈一脸平静,微微侧头朝着丹恒问道:“能打过吗?”
丹恒想了想,“还是不打了。”
走个捷径吧。
要在这里找到星核,被抓走确实算捷径。
浅棕发色的男人出现在众人眼前,眼底压着一抹尴尬之后还不得不见面的痛苦。
他目光严肃的看着面前几人,冷声道:“那个蓝头发的主犯呢?”
星想了想,用手肘戳了戳三月七的腰。
这种时候,显然是三月七发言更合适一点点。
她,懒得开口,丹恒更懒。
程澈倒是有一种和面瘫外表并不相符的健谈,但是可惜,说出来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真要让程澈开口,他们的投降计划立马破灭。
“我们找不到他的踪迹,长官。”银鬃铁卫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责,一手握着长柄斧,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腰,防备着自己的裤子再次掉下来。
杰帕德的目光落在被包围的几人身上,蓝色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复杂,“不要紧,他的同伙在我们手中,不会跑太远的。”
复杂,心情复杂。
他现在只想回家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裤腰带是怎么断掉的!
也就是反应及时,要不然真的得被看光了。
“要等他啊……那你等一辈子吧。”三月七双手叉腰,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他根本不配成为我们的同伙!呸!”
少女语气铿锵,眉头倒竖,一双眼眸之中满是愤怒与谴责。
程澈的目光扫过三月七,微微靠近丹恒压低声音,“这是演的还是真的?”
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闻言,丹恒看了一眼三月七,低声道:“没演。”
不过是把桑博第一次逃跑时候的怒火压到了现在罢了。
一个话痨,能延迟这么久才骂,真是不容易。
至于演戏,三月七还没那个功力。
程澈点点头,眯起眼睛看着前方的银鬃铁卫的领头人。
手持巨盾,一身蓝白相间的衣服看起来很有气势,胸前挂着勋章一样的东西。
浅棕色的头发发量充足,蓝色眼眸饱和度极高,还有那抿起的嘴角和尖尖的下巴颏。
嗯,是个要进卡池的。
就是不知道是四星还是五星,是不是小保底会歪的那种。
听到三月七的话语,杰帕德微微蹙眉,目光落在三月七的身上。
愤怒不似作假,所以……
“我这可不是狡辩哦!”三月七一脸愤愤,无奈解释道,“我们和那个家伙根本就不是同伙嘛!他跑的那么快,还浪费了程澈两条床单!”
那可是程澈和星仔空间站孜孜不倦翻垃圾桶翻出来的!
知道两个人模狗样的人去翻垃圾桶需要做多少心理建设吗?!
杰帕德:……
我不信!
那臭男人跑了又跑回来一起打架!
看着杰帕德眼中的不信任,三月七皱起眉头,把程澈往前扯了扯,“他跑回来是因为程澈诅咒他!快,你告诉这个人你当时都诅咒了什么!”
打的太激烈了,没听清。
闻言,丹恒和星的目光也转了过来,显然同样没有听清。
程澈:……
所以桑博是怎么听清的?
靠着乐子人对于小道消息天生的敏锐吗?
还是说被乌鸦嘴诅咒时候的不祥预感?
程澈看了一眼星河三月七,想了想,“我说……他裤子漏风床单兜风,会被冻掉。”
话音落地,两名少女脸上肉眼可见的浮现一抹困惑。
丹恒瞳孔一缩,默默转开头。
这么看来,程澈对列车组和空间站确实嘴下留情。
不就是长个针眼长个痘吗,现在想想竟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包围圈之中,杰帕德嘴角抽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发表什么感言。
这个名为程澈的陌生男人的诅咒有多强烈他没有深入了解过,但是……
银鬃铁卫这么多人的腰带就是败在这个男人的嘴下。
想到自己刚刚扑在冰天雪地之中感受到的来自下半身的寒冷,再想想当时的无助和茫然和困惑。
杰帕德心绪复杂,竟然觉得那个蓝发男人跑回来的举动很合理。
趋利避害!
果然是被追踪又被跑掉的嫌疑人!
三月七疑惑的目光扫过面前众多僵硬的男人,迟疑道:“冻掉什么?”
“你不该知道。”程澈捋了一把头发上的雪花,看着杰帕德,“还有问题吗?没问题的话能不能先把我们抓起来,怪冷的。”
下着雪,再站一会儿不用雕就是冰雕。
“肯定很屑……”三月七嘟囔一声,又看着杰帕德,“我们把他好心从雪堆里救出来,还送了两条床单,你知道吗!那可是两条床单!”
说到这里,三月七更加气愤。
她义愤填膺般一左一右将星和程澈扯过来,拍拍两人的肩膀,“你看看他们多正经啊!这表情这眼神超级正经!但是你完全没办法想象他们穷到要去翻垃圾桶!”
杰帕德:……
突然就不想抓了,贝洛伯格的垃圾桶经不起翻,影响市容!
“这是什么值得说出来的事情吗?”星半月眼看着三月七,眼神平静。
“当然了!”三月七不理解地看了一眼星,又继续说道:“他们穷到去翻垃圾桶都不和我们开口借钱!自尊心这么强的人!把自己辛辛苦苦从垃圾桶之中翻出来的床单给他是多不容易啊!”
“结果他拿了就跑!还是两条!”三月七眉毛倒竖,拍拍程澈的肩膀,“一个出门都要带床单的重度洁癖患者,竟然能把自己克服心理障碍从垃圾桶中翻出的床单给他!”
程澈:……
程澈无语地看着三月七,“我什么时候有洁癖了?”
他,翻垃圾桶。
他,在黑塔办公室门前席地而坐。
他,废物回收用黑塔的人偶种菜。
他,有洁癖?
“你没有洁癖你带床单干什么?”三月七奇怪地看了程澈一眼,转而又想起了什么。
她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银鬃铁卫,迟疑道:“不过我有一个问题……”
在杰帕德疑惑的目光之中,三月七抿抿唇,“你们是用什么绑裤子的?不会掉吗?”
应该不是鞋带,这群人没有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