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有些混乱,毛利小五郎只好亮出身份与上田太郎一起劝说大家冷静,毛利小五郎名气不小,人群立刻安静了一些。
“回房间吧。”上田正一目光沉了沉:“现在来看,最安全的办法就是回房间了。”
宴会是很难进行下去了,但是目的已经达到,如果不出意外,上田原就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了。
“可以,不过路上不一定顺利。”白芷看了看周围:“有杀气,感觉的话大概有十多个人呢。”
上田正一顺着白芷的目光看去,顿时心凉半截。
宴会人变多了!
白芷没来之前,上田正一躺在床上虽然奄奄一息但是不聋,上田太郎的汇报他都听在耳中,人员也大概心里有数,更何况这种宴会大多都是圈内人,谁和谁没见过几次啊。
可是现在,有不少生面孔,而且人数明显多了不少。
“没办法了,那还是让普通番剧变成剧场版比较省事了。”白芷喃喃道。
“什么?”上田正一疑惑。
“没什么。”白芷摇摇头:“走吧,送你回房。”
看见白芷离开,一旁的安室透和柯南都有点急了,柯南急于通过白芷知道酒厂的消息,安室透则是担心白芷的安全。
贝尔摩德说了,让他帮一下斯米诺,而安室透很清楚斯米诺是要摇人杀了上田正一和上田原,那岂不是白芷会最先遇到危险?
“贝尔摩德,他们好像要走,我去截他们。”安室透主动和贝尔摩德通话:“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其他帮手。”
【哦?可以啊,以你的身手应该没问题的。】贝尔摩德倒是没什么意见,她现在正忙着用监控观察白芷。
安室透眼底闪过一丝锐利,他特地从别墅左边走了过去,根据地图,那里有楼梯,是给仆人上下楼用的,那里想必是埋伏的好地方。
只是安室透在拐过墙角的时候,确定后面一段已经没有了监控,后退几步一个跳跃直接攀上了二楼的窗户。
楼梯的拐角,蹲伏已久的两个黑衣人立刻察觉到动静,可是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就感觉脖子一酸,趴在地上失去知觉。
“父亲,小原,真的不再多留一会吗?”见几人想走,上田太郎立刻停下安抚工作走了过来:“大名鼎鼎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就在这里,想必宴会是可以照常进行的……”
“内,上田太郎。”白芷轻描淡写的打断了上田太郎的话:“你的私生子,只有一个吗。”
上田太郎心头一跳,想说的话立刻卡在喉咙里。
“你只带来的你的儿子,两个人享福,被冷落的女儿一定生活不顺吧。”白芷淡淡道:“这种情况下,我不认为她会和你们一条心呢。”
“呃,白芷大人,您,您在说什么啊。”上田太郎笑容僵硬在嘴角,声音都有些沙哑:“我,我的儿子当然……”
“麻~开个玩笑,当我没说。”白芷笑着抬抬手,推着上田正一继续向前走:“只是提醒你,刚刚那个死人站的地方,是上田清舟原本站的地方而已。”
说完,不看上田太郎的脸色,白芷推着上田正一和上田原一起离开这里。
走出一段距离,上田原才终于没忍住问出口。
“那名死者,难道不是站在我原来站的地方吗?”上田原挠着头,以为自己记忆错乱了。
白芷:“是啊。”
上田原:“?”
啊?
“那,那你刚刚为什么……”上田原瞪大双眼看向身后,上田太郎还没走,脸色晦暗不明。
“哦,这个啊。”白芷仰起头,眯着眼轻笑两声:“我逗他的啦~”
上田原:“??”
啊???
上田原整个人都懵了,看向白芷的眼神都变了。
白芷这柔柔弱弱看上去乖的不行的小女孩,像面团似的,又白又软,一开始上田原还对白芷非常质疑。
现在看来,什么面团,这是黑芝麻汤圆吧!
上田原看向身后陷入沉思的上田太郎默默低下头。
“所以,上田太郎的私生子除了上田清舟还有一个女孩?”上田正一倒是抓住了重点:“你是怎么知道的?”
“上田原的那杯酒,能经过这张桌子换酒的一共就三个,一个女仆,一个侍从,一个是你们邀请来的客人。”白芷淡然解释:“至于为什么是那个女仆……可能因为女孩长的像爸爸比较多吧。”
那个女仆真的和上田太郎挺像的,刚刚忽悠了一下上田太郎,好像还忽悠对了。
上田原:“?”
所以,是猜的吗!?
“白芷小姐,不如让我下来走好了。”上田正一提议,他现在一切健康,没有任何病痛的感觉,想必自己走能给白芷和上田原都减轻负担。
“白芷小姐?”见白芷没有反应,上田正一又问了一句,一回头,却见白芷正瞪大眼睛左顾右盼。
白芷吸了吸鼻子,这里有安室透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安室透把她领回家开始,她就一直能闻到安室透身上独属的味道,很好闻、很温暖,但是也说不上来什么味道。
“有点安全过头了呢。”白芷推着上田正一小声嘟囔着,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身边的男人:“上田原,在这里等我一下。”
“在,在这里停下吗?”上田原咽了口唾沫,现在周围也没有保镖,白芷说了保镖里很可能也混进了图谋不轨的人。
而现在,他们就站在走廊的岔路口,毫不夸张的说,真的草木皆兵。
“嗯。”白芷淡定的点点头。
说真的,上田原感觉白芷这面无表情、一脸淡然的模样,真的和现在的气氛格格不入,他已经毛骨悚然了,白芷却好像没事人一样。
白芷没再多说什么,提起斗篷的裙摆向着走廊另一边跑去。
熟悉的味道混着淡淡的血腥味,随着白芷的脚步,血腥味越来越浓,终于,白芷在左边走廊旁的楼梯口停下。
那里,楼梯蜿蜒曲折盘旋而下,与走廊明亮的灯光相比,楼道显得阴暗许多,血腥的气息停留在这里,小麦色的皮肤极好的融入黑暗之间,却遮不住淡金色短发的光华。
白芷立刻眼前一亮,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她总以为自己已经对属于人的感情麻木了,就连流泪白芷都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真的伤心,还是这个时候她就该流泪。
可是见到安室透,白芷就是很开心,有一股显而易见的的喜悦注入死水一潭的心脏,心脏每一下的跳动都那么清晰。
“小零!”白芷站在楼梯口,兜帽被取下,雪白的长发搭在肩头。
安室透放下手里被他打晕的人,用手背蹭了下面颊被擦伤的地方,身边已经躺了五六个黑衣人,安室透抬起头,与一双金色的杏眼四目相对,心脏顿时漏跳两拍。
白芷站在走廊,安安静静的歪着头看着笼罩在黑暗中、楼梯之下的安室透。
这一瞬,谁也分不清谁是谁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