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真是的,怎么可以大晚上的去酒吧喝这么多酒啊!”
月色正好,毛利兰拖着毛利小五郎一步一步的往毛利侦探事务所走,就算她武力值高,抗着成年男人走一路也累的够呛。
而且毛利小五郎喝了酒之后也不知道质量增加了还是怎么着,真的格外的重,要不是这不靠谱的东西是自己老爹,毛利兰真的想不管他了。
谁爱管谁管吧!
怎么会有酒吧的人大半夜打电话让女儿来接老爹的啊!
“啊~禾子小姐,你真好看~”毛利小五郎醉醺醺的满脸通红,口齿不清的抱着小兰的腰,笑的一脸猥琐。
毛利兰:“(╬ ̄?皿 ̄?╬)……”
“邦邦!”
“哼,真是的。”毛利兰揉着拳头,看着头上被敲出两个大包、趴在地上彻底不省人事的毛利小五郎总算消了点气。
“算了,看看到路边能不能拦一辆车吧。”毛利兰叹了口气,有个这样的爸爸是真的头疼,突然,毛利兰耳朵动了动,好奇的四处张望。
她好像听到了歌声。
歌声的来源并不难找,实在是桥上的少女太过显眼。
身后就是一座桥,寂静的夜晚没有一辆车路过,清冷的月光让夜色更冷,紫黑色的斗篷松松垮垮的笼在她的身上,银白色的长发如辉月一般柔和倾泻而下。
少女坐在桥边的栏杆上,这个位置看上去多少有点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冰冷的河水中,可是少女浑然不觉,她只是面对着月亮唱着悲伤的歌。
“……依偎在你身边,曾是我憧憬的明天,就化作一缕紫烟,环绕你心间……”
“若能在多看你一眼,滚烫的心,炽热的眼,你的泪滴落的瞬间,划过我的脸,还没开始却道再见……”
“就算来不及相恋,刹那之间,镌刻永远……”
“昨日的情景再浮现,化一缕烟,飘散……”
世界好安静,就连流水的声音都沉静下来,毛利兰忍不住眼前走了一步,前方少女立刻警觉,回过头来。
是她?
毛利兰有些惊讶,熟悉的白发金眸,漫画里才会出现的人,这不是她前两天在上田家救下的人吗?她记得安室透把她带走了,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不回家吗?”白芷看着毛利兰,从栏杆上翻下落在桥上,她歪着头,看见身后醉醺醺的毛利小五郎顿时眨了眨眼。
“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啊。”白芷走了过去,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毛利小五郎的脸颊,被酒熏红的脸颊烫烫的,好像还嘟囔着什么。
“啊~禾子小姐,你喂我啊~”毛利小五郎咧出一个笑,一口咬上了白芷的手指。
白芷:“??”
毛利兰:“爸爸!”
“呜哇哇!”一阵兵荒马乱,白芷抱着自己的手指哀怨的跳开,委委屈屈的蹲在地上哀怨的瞪着地上翻了个身继续流口水的毛利小五郎。
“对不起,真的非常对不起,我爸爸她喝醉了!”毛利兰连忙过来拿出纸巾想要给白芷擦拭。
陌生人的气息突然笼罩下来让白芷轻轻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就想后退,可是毛利兰明显没有考虑这么多,抓住白芷的手检查起来。
“别,别……”白芷顿时浑身紧张起来,她还是很不适应陌生人的触碰,安室透已经是个例外,因此平时她碰别人也就伸一根手指。
可是现在毛利兰突然靠她这么近,又突然握住她的手,让白芷一时间惊疑不定。
“爸爸真是的,醉酒之后就耍酒疯。”毛利兰却没有注意这么多,她只看见了白芷苍白瘦弱的小手上清晰的齿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连忙捧着白芷的手用纸巾擦拭。
“还好没有咬破,没关系的,不用害怕。”似乎是察觉到了白芷的不安,毛利兰用纸巾包裹住白芷的手,冲着白芷柔柔一笑:“话说你叫什么名字?你和安室先生不是室友吗?这么晚了不回去吗。”
许是毛利兰的笑容太过柔和,她本就长的柔美可爱,笑起来暖暖的,白芷犹豫了一下,没有挣扎。
自己还真是个笨蛋啊,总是为虚无缥缈的温柔停留,现在最应该做的应该是起身直接走掉才对吧。
“怎么了?”毛利兰看着低着头沉默不语的白芷,伸手摸了摸白芷的头。
“……我没事,你先把叔叔送回去吧。”白芷抿抿唇,抬头下意识蹭了蹭毛利兰的掌心,又反应过来连忙又低下头:“我叫白芷。”
“去那里吧,那条路可以拦到车。”白芷指了指后面的大路:“晚上会感冒的。”
“啊,是哦,谢谢你。”毛利兰笑着走到一边,又小声埋怨着将毛利小五郎扛了起来。
“这边。”白芷抱着水晶球走在前面,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毛利兰架着毛利小五郎的胳膊,柔和的面容上有苦恼,更多是无奈,嘴里说着以后不要再管你了,实际上还是小心的扶着毛利小五郎防止他摔倒。
恍惚间白芷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她的哥哥白瑜曾经也是桀骜不驯的叛逆小孩,大半夜的去酒吧和兄弟喝酒,结果又不敢让父母知道,只好可怜兮兮的打电话让她来接他。
那个时候,白芷记得自己也气的不行,她那个时候才刚上初中,这么怕黑一个人走了几条夜路才找到自己老哥。
喝了酒之后的人总是格外重,一身酒气让白芷几次想把人踹到一边,但是还是忍气吞声的扛着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回家,好几次差点绊倒为了怕磕着白瑜,白芷小心翼翼的护着,回到家,白瑜啥事没有,她胳膊后背青了几块。
结果那天还被爸妈发现了,被爸妈一顿骂,初一的孩子大半夜出去多危险,而且还帮着白瑜瞒着出去喝酒喝的烂醉的事,于是那天白芷不出所料的被骂了一顿。
白瑜倒是好,睡的死死的,爸妈骂他的话全被他免疫了。
气的白芷三天没理他,还是白瑜答应给白芷跑一个月的早晚餐白芷才原谅了他。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现在应该很幸福吧,只是现在就只剩回忆了,还好,她记性很好,从来没有忘记曾经的一切。
“白芷?”毛利兰看着走在前面的白芷,好奇的眨了眨眼:“你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