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芷也不管赤井秀一和柯南什么反应,白芷直接挂了电话。
言尽于此,她能打个电话来提醒都是看在安室透的面子上,她要是黑方谁废话那么多,今天这两个人都得留在这。
当然,不排除有人就是喜欢钓这两个人玩。
“咳咳,伏特加,不用手榴弹,你距离手榴弹太近了,玻璃会碎掉,也可能会炸伤耳朵。”白芷反手按亮了耳机,接过白鹤和琴酒的话语权。
“穷寇莫追,这些保镖是保护吉川廉治的,如果你当场杀了吉川廉治,他们会反过来和你拼命,小心狗急跳墙。”
【可是,难道要放过吉川廉治?】
伏特加都已经把手榴弹找出来了,现在让他塞回去他又不甘心。
“基安蒂已经把他打成重伤了,抢救不及时他就会死,你带着人周旋,贝尔摩德不也去截救护车了吗?”白芷的声音带着点哄:“不可以冲动,冲动会受伤的哦。”
【哦……】伏特加挠挠头。
靠,这辈子第一次被这么好看的小女孩好声好气的哄,硬气不起来。
“嗯,这样才乖乖的哦~”白芷歪着头,笑眯眯的。
伏特加咽了口唾沫,莫名感觉白芷像是在哄狗狗。
安室透汗颜。
白芷这个语气,怎么这么像哈罗和美团想吃零食但是今天已经太多,然后哄那两只狗明天再吃的时候。
不一会,伏特加收到了白芷的指令开始后撤。
于是,这群倒霉催的保镖发现,他们已经听了半天救护车的警铃声,但是眼看着吉川廉治都快没气了,救护车还是没来。
直到吉川廉治咽下最后一口气,他们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耍了。
这群保镖顿时慌了,哪有保镖一个没死,老板先死了的?至少拉几个敌人下水吧?不然这怎么交代?
可是下一秒这群保镖就发现,刚刚还气势汹汹包围他们,视死如归和他们拼命的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撤到了外围。
他们还没来得及找几个黑衣人泄愤,那群黑衣人就已经一溜烟跑了,比兔子窜的还快。
留下一众保镖风中凌乱。
“怎么样,贝尔摩德姐姐,今天人家也很厉害吧。”白芷在耳机里和贝尔摩德邀功。
贝尔摩德一旁的安室透眉头微不可察的挑了挑,露出一抹怪异的笑。
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白芷问的是贝尔摩德,实际上是在和他说话呢,这是在炫耀自己没有伤及无辜就把目标杀了,求表扬呢。
好吧,想想回去给她做点什么大餐比较好……或者带她出去玩吧?
【是啊,真的很厉害呢。】贝尔摩德点了根烟,笑的妩媚。
这声夸奖倒是真的,再也没有比轻而易举就拿下目标更让人心情愉悦的了。
摸鱼偷懒让人愉悦,而愉悦会让人越来越年轻哦。
“喂,白芷,我才是你上司。”白鹤敲了敲电脑,看着趴在天台边边上的白芷有点无语。
难道不应该向他邀功吗?
“那,你觉得我厉害吗?”白芷歪着头,冲着白鹤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她似乎心情很好,好到都忽略了对黑衣组织那一点点恐惧。
“要不,你夸夸我?”白芷伸出一根手指在两人面前晃了晃:“所以,不要欺负我啦~”
杏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
白鹤抿抿唇,竟然没能第一时间回答些什么,突然,白鹤想到了一句诗。
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我,我又没欺负过你。”半晌,白鹤才轻哼一声,不自在的别过头去。
刚刚他看见了什么?好像不记得了,白鹤只记得刚刚的月亮很亮很亮。
“好吧,我承认你很厉害,我讨厌天才。”白鹤冷哼一声,但是又弱弱地补充了下半句:“但是如果是你的话,勉强接受吧。”
白芷愣了一下,这才细细看向白鹤的眉眼。
半晌,意味深长的笑了。
“我不是天才,我只是站在了前人堆砌的金字塔上罢了。”白芷笑着,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我只是普通人,所以只会运用过去人成功的经验而已。”
“是吗?那就太好了,我讨厌天才,天才没有时间的美感。”听了白芷的话,白鹤反而更开心了:“你和谁学的?”
“……我要去找贝尔摩德姐姐咯。”白芷并不回答,只是冲着二人摆摆手:“我和安室透合租呢,我不认识回家的路。”
“孤男寡女合租?小心防狼啊。”白鹤脸色变了变,还是扬起一个笑:“算了,下次我去接你。”
“是吗?”白芷不再多言,只是在转过去的一瞬间收敛了笑容。
白鹤,不过随口夸你两句就骄傲过度了吗?来接我?琴酒还没搞定,就想和贝尔摩德撕破脸了?
你还没资格带我回家呢。
白芷戴上兜帽,慢吞吞的下了楼,她在小巷慢慢走着,不远处聚集了一堆人,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光芒交替。
外卖员的尸体孤零零躺在那里,他的双眼瞪的大大的,张着嘴,肉眼看不见的黑气从口中丝丝缕缕冒出。
怨气浓郁,标准的枉死。
一个女人匆匆赶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半大的男孩,似有所感,人群自动分出一条道,让这二人瞬间来到男人面前。
只一眼,那女人便向后倒去,连带着身边的男孩脸色唰白。
人群连忙手忙脚乱的扶住这女人,直到有人扶住女人的腰,这才有人惊呼。
“怀孕了!”
众人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女人肚子上,果然看见小腹微微隆起,悄悄显怀。
紧接着是悲伤绝望的哭泣。
“不可能,我已经怀孕了,我的丈夫最近一个月这么努力就是为了让我安心养胎,他才不是因为生活压力自杀的人!”
“我劝他很多遍,我还有存款,他不用太累,他只是想证明自己,这只不过是他出去的第二天晚上而已!”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撕心裂肺的哭喊。
白芷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人头攒动,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被披风笼罩的严严实实的白芷。
深灰色的灵魂飘在空中,那是一个男人的灵魂,原本恶念浓郁的灵魂在听到女人的哭声后连怨气都暗淡许多。
他手忙脚乱的想要拥抱自己的妻子,可是,他只能穿过妻子的肉体,他现在只是虚妄。
终于,哀怨的灵魂与身后的少女对视,在灵魂的眼中,灰白的世界,唯有少女的双眸是璀璨的金色,带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报仇!我要报仇!】
【不不不,我的妻子,我的妻子……帮帮我的妻子。】
“可以的哦。”白芷抱着水晶球,轻轻地笑了。
可以的哦。
都可以的。
只要你付出一点点代价,我可以完成你的任何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