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让你拜我为师,你还觉得亏了是吗?”白芷靠着柜台,看着一旁的柯南:“你的这个想法和你的推理方式一样,都是误区。”
“你太注重于痕迹和证据了,就像解一道数学题,你总是习惯于老老实实写下解,一步一步的写解题步骤。”
“可是实际上你的知识足够丰富,多方法同时解题完全行得通,包括正常解法……和偏激的解法。”
“偏激的解法?”柯南趴在柜台上抬头看着白芷,若有所思:“你是说直线变多线吗?”
“不是,是点线面变立体思维。”白芷摇摇头:“一个人的死亡,总是从尸体本身为中心、手法、痕迹蔓延到环境,这是一个整体。”
“从你踏入这片空间开始,推理就开始了,而不是看到尸体后。”白芷说:“实际上你已经有这种意识了,只是还没意识到。”
“→_→那我呢?”安室透凑到白芷耳边,小声嘟囔:“你说他是天才。”
白芷眨眨眼,有点懵,一转头,就看见了安室透哀怨的目光。
(′▽`)ノ?哎呀,吃醋了。
“~(^◇^)\/哎呀,你和小孩子吃什么醋。”白芷笑的见牙不见眼:“他现在是一年级小学生哦。”
“(?_?)你上次还叫他新一哥哥。”安室透咬牙切齿,肉眼可见的怨气十足。
“?(?'?ˉ?)???但是我喊你零酱呀~”白芷笑嘻嘻的在安室透面颊上亲了一下:“小零是男朋友,不一样。”
安室透:“(? ???-??? ?)哼~”
安室透心情好了,怨气在白芷的唇贴上脸颊的那一刻就随风而散。
就是柯南在一边,像极了大冤种,正受着教育呢,莫名被两个秀恩爱的人扇了几耳光,风中凌乱。
柯南:“……”
感觉自己就像路边散步的狗,走着走着莫名其妙被踹了一脚。
“喂喂,你们啊……”柯南无语:“你难道不是在教我吗?”
这么突然的就秀恩爱是怎么回事?欺负他现在是小孩,没法和小兰粘一起是吧?
“叫师傅。”白芷笑嘻嘻的说。
“……我不要。”柯南抗议:“我们这算是平等的吧?顶多算交流。”
“降维打击也算交流吗?”白芷挑眉:“我在病房就已经得出结论了,刚刚去审讯室只是确定错误答案。”
“在你们确定正确答案的时候,我只是在多方面确定错误答案确实是错的。”白芷笑着说:“说白了,我是在等你哦?”
“啊?怪不得你刚刚又和他们握手。”安室透恍然大悟:“如果凶手用到冰块的话,那么就算戴着手套也一定会接触冰块,手指温度会不一样吗?”
“是的呢,肌肤的缓冲不会那么快,实际上,我也是为了确定他们骨折程度。”白芷解释:“长泽俊的手指确实骨裂,摆多米诺骨牌可是个技术活,他是做不到的。”
“至于酒井大山,我握他手的时候轻轻晃了一下他的手腕,石膏被固定的非常好,是医生的专业包扎,如果没有同伙的话,他拆掉石膏再重新绑,是绑不成那样的。”
“再结合他们说话的神态和模样,我确定他们并没有说谎。”白芷摸了摸下巴。
“你还真快啊。”安室透有些无奈,有的时候,还真是不得不服:“你教他多线思考,你这直接多线操作上了。”
“当然,即便是非常优秀的演员,眼睛偶尔也会说实话的,如何掩盖就会非常重要。”白芷笑着说:“我会的很多事都是被迫学出来的,所以不用羡慕。”
“所以,凶手就是木村太郎的儿子,木村上原。”柯南思索着:“我倒是也猜到了……”
“不,是白鹤教唆木村上原杀了木村太郎。”白芷竖起一根手指,在柯南面前晃了晃:“要不怎么说你嫩呢。”
“哈?你不是和白鹤昨晚待着一起的吗?我又没和白鹤待在一起。”柯南不满:“他去教唆我肯定不知道啊。”
“不,白鹤的教唆在更早之前,那天你不是在场吗?木村太郎还打了他一巴掌。”白芷啧啧两声:“引导一个自视甚高的是最简单的,鼓励夸赞、点明困难。”
“等一下,木村太郎不是他的父亲吗?”柯南震惊。
“从感情上来说,他们确实是父子,但是若是把人当成物品理性分析的话。”说到这,白芷顿了顿:“木村太郎不就是他进入黑衣组织的绊脚石吗?”
柯南顿时怔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
那天,白鹤确实是在一直夸木村上原的样子,言语之间都是满意,现在一想,确实捧的过高了。
“一方面,白鹤那时其实是想试探我的反应,我和他同为中国人,他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找同类,不仅是国籍,他也需要我的思想与他同步。”白芷耸耸肩。
“那天我替木村上原说了句话,实际上除了我,白鹤也想把木村上原攥在手里,虽然木村上原并非什么厉害人物,但聊胜于无。”
“既可以用的压榨剩余价值,又可以被他牢牢攥在手中牵制木村太郎,一举两得。”白芷轻叹口气:“但实际上,身为父亲……”
身为父亲,木村太郎明显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宁愿得罪白鹤,也要阻止木村上原加入。
木村太郎很清楚,这里是深渊,即便你真是珍珠,也只是深渊的工具。
但是,木村上原显然体会不到自己父亲的苦心呢。
“有些人,总是认为是法律阻碍了他们的脚步。”白芷看向身后的饭店:“殊不知,正是规则保护了他们。”
落地窗中,木村上原和白鹤交谈甚欢,白鹤脸上挂着温和而赞赏的微笑,看得出白鹤应该很会夸人,木村上原的笑容中都带着几分腼腆和兴奋。
“阳光大道上尚且跑不赢别人,凭什么认为把赛道换成泥泞就能赢了呢?”白芷轻嗤一声:“总是有人觉得自己是越野车,实际上,两条腿还没学会走路呢。”
“不过,你最好只指认木村上原的罪行,白鹤你搬不动他的。”白芷顺手摸了摸柯南的头:“语言没有证据,而且你动不了他。”
“嗯,我知道。”柯南同样看着落地窗的一幕,双唇紧抿:“只是多少有些不甘心而已。”
“呵呵,没什么不甘心的。”白芷轻笑两声,拍了拍柯南的脑袋:“白鹤,我负责解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