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快车站内几人在同一快车站碰头,他们所坐的快车方向不同,而三辆快车最终会开向不同的方向。
一路上气氛都非常沉闷,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的矛盾,还是因为听说他们之中有叛徒,总之临行之前的气氛非常压抑。
直到几人分别坐上不同的快车,都没有一个人说话。
“贝尔摩德,为什么背叛。”安室透还是很好奇:“还有那个实验,朗姆说实验的副作用,是怎么回事?”
单独的包厢内,贝尔摩德坐在窗旁,听着安室透的话随意的吸了口烟。
她打开了窗户,狂风吹的她长发凌乱,她托着下巴,似乎很享受这短暂的、被风引导的自由。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贝尔摩德看着安室透,在唇前竖起一根手指:“有些事,知不知道并不影响合作与结果。”
她本就生的明媚,金发大波浪在耳后荡起金色浪花,烈焰红唇贴在白皙的手指上,看上去心情好极了。
不得不说,酒厂对员工还是不错的,要不是三观有问题压得有些人不得不反抗,如果酒厂真的是个正常的公司,恐怕还真有不少人愿意在这里当差。
组织给他们订的每张票都是高级的包厢。
最高级的包厢,舒适而干净,单独的房间里两个真皮沙发干净锃亮,桌子上的果盘里还有西瓜樱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做了很好隔音的缘故,火车行驶在轨道上的声音格外的小,彼此之间只能听见沉重的呼吸声,让气氛更加沉闷。
快车越是行驶,朗姆越是烦躁。
朗姆皱着眉,心里的不安怎么也压不下去。
难道是因为他平时太忙,现在难得闲下来了吗?他倒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不能享福了。
这么想着,朗姆干脆直接起身,叼着烟走了出去,打算去走廊透透气。
突然,手机有一条短信发了进来,那是属于朗姆的眼线。
组织里,虽然乌丸莲耶是掌管整个组织的一把手,也是话语权最高的人,但是朗姆他们身为高层,每个人都多多少少往下分布的都有些眼线和信任的人,以便他们能及时掌控组织的各种事。
只看了一眼,朗姆便瞳孔一缩。
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一行字。
【白芷没有死。】
并且附上了两张图片。
有一张是今天凌晨刚拍的,是琴酒开车前往站台之前,靠在栏杆上吸烟的时候,白芷和琴酒肩并肩站着,白芷侧头看着琴酒,琴酒则是盯着自己手中的香烟。
看上去气氛融洽极了。
下面还有一张图片,是今天早上他们上车的时候,白芷竟然跟在贝尔摩德身后!
看样子,大概率是上车了?
朗姆顿时眼神一凛,说的也是,他在组织里位高权重又有极高的信任度,虽然因为实验一类的举动惹得那位先生不满,却也不至于到叛徒的地步。
所以那位先生告诉他们,他们之中有叛徒,并不是在点他,也不是在警告他,而是这个叛徒另有其人?
朗姆越想越觉得自己思路没错。
他确实是和一个自称为神的人做了交易,那个自称为神的家伙扮演他扮演的惟妙惟肖,说是要去替他们杀了白芷。
但是结果大家都看得见,那个人没有再找他,白芷也失踪了,朗姆不确定是他们同归于尽,还是那个神秘人失败了。
而白芷一直都很怕琴酒,以前朗姆在一旁观看实验的时候,琴酒上去按着白芷抽取各种实验需要的东西时,白芷都只能缩成一团。
而能让白芷逃脱的原因,恐怕不仅仅只有怪盗基德。
朗姆可不认为怪盗基德能从一群杀人如麻的黑衣人中逃脱,更何况那个时候里面还有琴酒和贝尔摩德两人。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白芷是被琴酒故意放走的!
当一个心气高傲的人开始怀疑一个人时,无意间的举动,都能被放大无数倍。
特别是像朗姆这种对自己极其自信又疑神疑鬼的人,而现在他正被怀疑期间,极其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以至于被他怀疑的琴酒一举一动都开始充满了疑点。
朗姆眼珠一转,还是觉得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现在他和琴酒共处一节车厢,他身边没有带人,而琴酒身强力壮,拿下他一个老人简直轻轻松松。
他现在只能伺机而动,并且在这之前还要确认一下才行。
这么想着,朗姆将手放进口袋,摸上了自己随身带的枪,小心的走向他们的包厢。
刚到门口,便发现门虚掩着,里面好像没有人,朗姆小心的打开门,果然发现琴酒的位子空着,似乎已经出去很久。
现在又没有其他事可做,琴酒出去干什么?
伏特加已经死了,没有人给琴酒报信,琴酒也没有其他眼线,他又哪来的必要出去接电话或者发短信?
朗姆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关上了门,走向了车厢的另一个方向,在路过车厢与车厢连接的节点时,朗姆下意识往下看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便让朗姆心中一惊。
那中间连接的几个铁环已经松动,螺丝也掉了几个松的不成样子,想要两节车厢断开,带两个小型炸弹便轻而易举。
难道,琴酒是想断开车厢让他直接死在这?
幸亏他反应快,下意识观察周围环境,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对,不能这么冲动,这么早下结论,未免太心急了,现在正是用人缺人的时候,如果这么早下了结论,半路把琴酒干掉,他能不能完成任务还不一定。
至少要等到完成任务之后和那位先生上报并且商量之后再说,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把琴酒盯在眼里,以免他再出什么小动作。
这么想着,朗姆握紧了手中的枪,向着琴酒消失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