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他们两个同时说出的词是:狗。
“狗?”刘安明不解,“跟狗有什么关系?”
顾琛看向许娴:“许娴,说说你想到了什么?”
“我们接触的这三起案子里的人,都有狗的出现。”
“11号,她脸上的伤口法医确认是狗咬伤的;马晓玲说凶手剪下的她的手指扔给了狗吃了;而范军的案子中,买菜的大叔也提到过狗过来舔地上的血,还有安明刚刚说的,那里住户说晚上听到了狗叫声。所以三件案子中都出现了狗,我觉得,这可能不是巧合。”
许娴说完后看向顾琛,顾琛冲她点了点头:“我刚才也想到了这点。所以很可能这狗跟罪犯有什么联系,或许就是他养的狗。”
“我靠,你们两个还真心有灵犀,居然同时想到了这个点。”王东扒完最后一口饭进嘴里,嘴里嚼着米饭还不忘调侃一句。
顾琛抽出一张纸巾糊他脸上:“擦擦你的嘴吧,满嘴的油。”
老张一拍大腿:“确实。听你们这么一说,这么一联系还真的挺有可能的。可惜这个点我们当时忽略了,并没有询问知情人他们看到的那只狗的长相。”
“这还不简单,打个电话过去核实一下就行了。”王东说道。
“估计也就记得个大概,这种事越近记得越清楚。”
“没关系,只要能记住一点也好。如果能有相似处就更好了,比如都是萨摩耶,那这狗是罪犯带来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嘛。”
“要是萨摩耶就好了,谁都能记住。就怕是中华田园犬,长的都差不多,可就比较麻烦了。”
“弄了三傻之一来,而且又那么扎眼,谁看一眼都能记住它。可不像是制造这几起案件的罪犯干得出来的事情。”王东说道。
“王东你去跟马晓玲和卖菜的大叔联系下,看看能不能记起狗的样子。”顾琛看了下手表,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现在就去吧,再晚就打扰他们休息了。特别是卖菜的大叔,听说凌晨两点就要起床摘菜。”
王东拿起放在桌上的电话,走到外面打电话去了,会议继续进行,接下来汇报进展的是丁月瑶。
“11号的身份调查一直都没有进展,在失踪人口调查处也还没有消息。我今天的调查范围集中在发现她的周边3公里范围地方,重点调查琴行,培训机构,还有学校,暂时还没有进展。我也跟那边辖区的派出所打了招呼,只要有人来报告跟乐器相关职业的人和事,他们都会通知我。”
“三公里?”顾琛想了下,“这几起案子的地点距离还挺大的,从第一起,到第二起,第三起,差不多快有10公里范围了。”
“顾队,你的意思是我调查的范围还要再扩大一点?”
“我觉得不用。”老张说,“这种连环作案的,第一起往往是距离自己最近的,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他会有种安全感。”
“但是这个案子不同,它是按照十八层地狱的顺序来的,作案顺序也是按照地狱一层层来的。”许娴提出了不同意见。
“即使是这样,在他居住的附近找到与第一起案子类似的案例也挺容易的,从大量数据来看,从近处入手最符合罪犯的心态。”
“我觉得老张和许娴说的都有理,从罪犯的心态来说确实如此。而且我猜凶手做第一起案子的时候,可能都没想到要去对应所谓的十八层地狱,否则只要拔掉11号的舌头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把她的脸咬烂呢。”顾琛虽然说觉得他们都有理,但是很明显,他觉得老张的说法更靠谱。
许娴不服气:“咬烂11号的脸,那不是为了掩饰她的身份嘛。”
“那为什么后面几起案子的身份又不掩饰了呢?如果要掩饰,就从头到尾都这么干。而事实是他并没有这么干,所以很可能11号被狗咬烂脸是个意外。我赞同老张的说法,说不定找出11号的身份就能锁定罪犯了。”
“那也不对,他把她的脸弄烂了,舌头拔了,但是她还可以用手写出来。难道11号被吓疯了,也是罪犯设计好的?那如果罪犯要想这么着的话,一劳永逸为什么不把人杀了?死人才保险。”许娴反驳道。
丁月瑶力挺许娴:“或许他对11号有很深的感情,又爱又恨?”
“你们两个够了哈,是要上演一部爱情剧呢?”刘安明跳出来反驳。
“为什么不可以?”丁月瑶和许娴同时睁大眼睛,紧盯着刘安明。
“你们说的都对,我投降。”刘安明立马把脑袋缩进了脖子。
“其实月瑶和许娴说的也有道理。第一层地狱巧言善骗,也可能是欺骗感情。”老张拿出一根烟来拿在手上。
“老张,你要抽就抽,拿在手上算什么?”
“女士在场呢,还是不抽的好,我就过过瘾。”老张将烟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但是并没有点燃。
“那是,老张有特权,想抽就抽,我们不反对。”丁月瑶立马回答。
顾琛依然紧锁着眉:“我现在担心明天会不会出现下一层地狱的受害者,那可是蒸笼地狱,会出人命的。”
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大家的脸色也都严峻起来。
这时王东打完电话走了进来,边走边说:“问过了,马晓玲说没看清,天黑眼神不好。卖菜的大叔倒是很肯定地说是黄毛的土狗。”
“中华田园犬最多的就是黄毛的,这信息有跟没有,看来对破案起不了什么作用。”
“那就先放一边,接下来大家再抽丝剥茧,想想这三个人之有没有共同点和关联的地方,他们的身份,背景,环境,这些都值得查,甚至可以看看他们小学老师,出生的医院是不是有交集。”顾琛下了指令,“今天晚上大家辛苦下,熬个夜,争取在罪犯第五次作案前把他揪出来。”
“是!”大家神色严峻,异口同声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