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女人用手指着自己打扫过的地方,可着就这么一会功夫已经把整个家都收拾了一遍,动作还真是快。
“这些地方你都动过了?”王东诧异地张大嘴巴,都可以塞进一个乒乓球。
王东想自己难得收拾下房子,打扫一下怎么也得半天,怎么这个房东大姐动作这么麻利。看来以后是不是可以找这个房东大姐来给自己做钟点工。
在王东神游的这会功夫,房东大姐又开口了,语气里不乏得意之色。
“这四十平的一室户,半个小时就能搞定,不像我现在住的房子,160平,收拾起来麻烦。”女人絮絮叨叨,“看起来挺干净一个小姑娘,怎么家里这么乱,这么多灰尘。”
“我们同事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说过让你不要进屋的?”王东是真生气了,这句话简直就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有没有跟你说过?!”
房东大姐也不甘示弱:“这是我家,我家!我爱进就进,爱打扫就打扫,你警察了不起,还管人进自己屋了?”
“你知道不知道这里很可能有凶手的痕迹!”王东吼道。
“凶手?你唬我呢。房子我都看过了,什么人也没有。还凶手呢,死人呢,凶手呢?在哪呢。”女人还特意转了一下身子四处看。
“你!”王东气得想打人。
“东哥。”许娴拉了拉王东的胳膊,劝慰道,“已经动过了,也没办法了,我们看看还能不能找到没被破坏的痕迹吧,你看,至少电脑还在那呢。”
许娴指了指放在写字桌上的电脑,这间房子总共只有四十平不到,除了厕所和厨房,其他都是大通间,一目了然。
“姐,现在请你出去下,我们要搜查证据了。”许娴客气地对房东说,“还有,你在现场没看到死者,没看到血迹,并不能证明这里就没发生过什么。或许是绑架,或许是其他犯罪行为,或许杀人的现场已经被凶手清理过了。”
房东还想说什么,许娴堵住了她的话头:“你如果还不出去,我们可能要以妨碍公务的名义请你到派出所坐坐了,我想大晚上的你也不希望这样,对吧?”
“你怎么说的这么吓人?”房东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我真是自讨苦吃,大半夜的被你们喊过来,打扫个卫生还要被你们说,现在又要被赶出自己家门。”
“姐,你这话说的可不太对哈,我们也是为了办案不是。你如果放心,现在可以回家睡觉去了,我们检查完会把房子锁好的。”许娴说道,“麻烦留把钥匙给我们,还有这个房间暂时会封锁起来,你要是再进来了,就真的是妨碍办案了,我们有理由相信你可能是为了毁灭证据。”
“不来了,打死也不来了,被你刚刚吓唬得,我哪还敢来。”
许娴这边送走房东,王东早就已经开干了。
“咋样?东哥,有什么发现吗?”
“还能有什么发现,即使有什么证据早让房东给霍霍了。”
“这里不能是凶案现场吧?这可是别人家的地盘。”
“明显的血迹肯定没有,要不然房东早吓得屁滚尿流了。”
“东哥,你今天讲话有点那个啥......”
“啥,还不是被她气的,今天本来心情就不爽,看到那么小的孩子都能被凶手残忍杀害,真是又气又恨。”
“太惨了,也太残忍了。”许娴忍不住又唏嘘起来,眼眶又湿润起来。
“别顾着伤心了,抓到凶手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告慰。”
“好,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的。”
“那必须的。”王东说着猫着腰往沙发底下看,“这里她应该没打扫。”
“找什么呢?”
“看看有没有狗毛。”
“温曼彤养狗?”
“宋星辉说温曼彤不养宠物的,猫狗这些都不养。如果她是在这个家里被咬的,房间里可能会有狗毛。”
“刚才我送房东出门的时候,问过她了。她说没有狗毛猫毛,她对这些东西过敏,如果有,她一定能察觉。而且地她也扫了一会了,也没发现动物的毛发。”
虽说可能性不大,但两人还是将屋子里查了一遍,连床底下都没放过。
一个小时后,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两人只将温曼彤的电脑和平板带走,个人电脑里总会存着点小秘密,说不定就是这个案子的一把钥匙。
深夜的街道,寂静而深沉,一盏盏路灯投射出一条长长的银河,蔓延包围着城市。偶有几辆车飞驰而过,那应该是奔往家的方向。王东开着车,载着许娴却是驶往公安局,那里还有同事在等着他们。
回到局里,老张和刘安明也已经回来了,那名借鸡蛋给马晓玲的邻居余建国也已经被关押在了审讯室。
刚到三楼,王东就吸了吸鼻子:“炒河粉的味道,干炒牛河。”
办公室里,几个人正讨论着案情。
“我说这么香,你们也忍得住,不能边吃边讨论吗?”
“我早饿了。”刘安明看到王东的一刹那,手已经伸向打包袋,“还不是为了等你们,要不早开吃了。”
“大家不要吃太多,再过三个小时就可以吃早饭了。”
“看来顾大队长已经安排好让我们通宵了。”王东装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而且肯定点的也不多,所以让我们少吃点,多一点是不是心疼你的钱包?”
没人理他,王东也不气恼,拿起一盒他爱吃的干炒牛河就大快朵颐起来。
丁月瑶拿的是一碗粥,太烫了还没无从下嘴,她一边用勺子搅动着粥,一边问许娴:“怎么样?你们有收获吗?”
“找到了温曼彤的出租屋,从她家里取了电脑回来,你待会帮忙看看她电脑里的东西。”
“出租屋是案发现场吗?”顾琛问道。
“应该不是。”王东大致把情况说了下。
听到房东大姐的行为,丁月瑶生起气来:“我都跟她强调了那么多遍,怎么就是不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