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马警官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一边擦汗,一边嚷嚷着:“饿死我了。”
当他看到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好呀,你们怎么都那么准时吃饭了?”
“老马,饭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不是说好7点集合开会的吗?你怎么这么晚?”
马警官一下来了精神:“因为有了新发现,不得抓住人多聊两句。”
一听老马有发现,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筷子,急切地等待着他的下文。马警官却故意吊大家的胃口:“让我先吃两口再说。”
“老马,你赶紧呀。兄弟们都望眼欲穿了。”
“那不显得我重要吗?”
“行了吧,你赶紧的。”
“有人看到了董宏振的秘密。”
“他的秘密?”
“什么秘密?你倒是快说呀,别卖关子了。”
大家眼里闪着期待,马警官放下筷子说:“听好了,重磅消息。”
“董宏振跟一个叫王芹芳的女人关系有点暧昧。”
“王芹芳是谁?”刘安明印象中,他们接触的人里好像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她住在中景家园小区,跟康和苑小区距离不远。一年多前搬到了这里来居住。”
“中景家园小区是绿地旗下的,价格好像不低吧?”
“是,在我们这片区里算是高档小区了。”
“那怎么会跟董宏振有联系呢?”
“这谁知道呢。那个人刚好跟王芹芳关系不错,我给她看了董宏振好的照片,她说好像见过这个男的,在秋枫公园。”
“秋枫公园,那还挺远的。”
“是,她说当时看到王芹芳正想上前打招呼呢,结果人家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故意的,背过身去了。她老公说人家不愿意见到熟人,让我不要去打扰人家。但是女人的好奇心还是很大的,她就特意多看了那个男的几眼,所以我今天把照片给她的时候,她一下子就认出来。”
“婚外情?”
“不是,王芹芳也是单身。”
“那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两个人都单身。”刘安明不解地说。
“那是你们年轻人的想法,老年人的爱情哪有那么容易,子女关,财产关,健康关,全都是关卡。要不然为什么现在那么多老人,都是过所谓的搭伙过日子,不就是因为一旦结婚,这些关都很难过。”
“王芹芳,王芹芳。”刘安明嘴里念叨着,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马警官,“马警官,我记得东哥说过,前几天你陪他去找老鲁的时候,老鲁有提到过一个叫王嫂的女人,说是隔壁小区的,你说会不会就是这个王芹芳。”
“有可能,那待会我们去找下老鲁,让他确认下是不是这个王芹芳。”
“嗯。董宏振住的车库床上发现了一根中老年女人的头发,还可以检验下是不是她的。”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呗。”马警官绝对是属于行动派的。
刘安明赶紧起身按住他:“马警官,先吃饭,不急在这一刻。你刚才光顾着给我们讲你今天的发现了,饭还没吃两口呢。”
“事情没着落前,饭吃着也不香。我已经垫了几口了,饿不死了。”
马警官坚持要立马去确认情况,刘安明从桌上拿了个包子塞他手里:“我来开车,你再吃个包子。”
结果他们赶到的时候,老鲁和老伴两个都不在家,他儿子说:“我妈应该去跳广场舞了,老头子肯定去小区广场下棋去了,你们去那里找吧。”
果然,小区的中心广场的路灯下,用折叠桌椅搭起来的棋桌上,老鲁正大杀四方呢。
大家看到马警官,都跟他打起了招呼:“马警官,又来了。这次是为了谁?老董还是老宋?”
“你们也知道了?”
“出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知道呢。马警官你们可要尽快抓到凶手呀,搞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
“我们尽快。你们呢,也注意下安全,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到了晚上尽量不要出门,小心为上。”
“晓得了。马警官你来有什么事吗?”
“我找下老鲁。”
有人推了下老鲁:“老鲁,赶紧,马警官找你。”
老鲁看了看棋盘,又看看马警官犹豫不决,对方立刻站了起来:“案子要紧,你这个人这么分不清轻重缓急的。”
老鲁也站了起来白他一眼:“你倒好,捡个便宜,再下两步我就可以将你了。”
边上有人说:“老鲁,马警官的事重要。”,那人说着已经在老鲁刚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喊道:“来,来,赶紧新开一局。”
将老鲁带到了僻静一点的地方,马警官拿出王芹芳的照片递给他,“老鲁,你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你前几天说过的跟董宏振吵嘴的那个?”
老鲁就看了一眼,立马说:“就是她,我们叫她王嫂。”
“看年纪她跟你差不多,怎么叫她王嫂。”
“就是称呼嘛,有人这么叫她,我也就这么叫了,没那么多讲究。”
“老鲁,能把当时的情景再详细说一下吗?”刘安明问道。
“这小伙是谁?”老鲁看了看刘安明,“马警官是你的徒弟吗?”
“我可带不了这样的徒弟。”
马警官话还没说完,老鲁就接话了,“怎么?小伙子你连我们马警官都瞧不上眼吗?你眼睛长天上去了?什么人呐。”
马警官意识到老鲁误会了,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是市局刑警队的,那都是人才。”
老鲁不好意思地讪笑了几声:“我以为你管教不了小徒弟了呢。”
马警官估计内心在腹诽:怎么一下子,我又变成这么无能的人了。
刘安明伸出手里说:“是我的不对,忘记自我介绍了,你好,老鲁。我叫刘安明,来自市公安局刑侦一队。”
老鲁也伸手握住了刘安明的,他的手粗糙而有力,手背上青筋暴起,刘安明都感受到了老鲁握住自己的力气不小。
“老鲁,现在你方便讲一讲你认识的王嫂和董宏振了吗?”
“讲什么?他们两个争辩的样子?”老鲁挠了挠所剩不多的几根头发说,“半年多了,不太记得了,反正就是吵两句呗,就像我和我老伴吵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