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明把这个消息带回来之后,大家讨论了下,觉得这个高强似乎也有嫌疑。
死者身上留下的啮咬痕迹,检测后确认也不是冯德平的,而这些啮咬痕迹并不属于陈旧性伤痕,法医确定是在死前12小时内形成的。
“老张那天从酒吧拿回来的烟头,有做过比对吗?那个服务生不是说过经理把杜芊芊叫到过办公室,然后杜芊芊跑出来后拿了包就走了吗?会是这个经理的吗?”
“烟头上提取到的样本跟杜芊芊身体上残留的啮咬痕上残留的样本不符。”
“不是他呀。”刘安明有点失望,肩膀都耷拉下来了。
“会不会是冯德平走了后,又有其他人遇到了杜芊芊,再次对她进行了强暴,并最终杀了她。”
“很有可能。首先,如果是冯德平,他未免也太放松了,除非他是个连环杀手,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心态。但是我们定城很久都没出现这种案情了,所以他不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
“嗯,如果是连环案,每个案子间总有相似的地方,我调查了最近二十年的未破案件,没有找到类似情况的案子。”老张说道。
“那这个冯德平现在怎么处理?”刘安明问顾琛。
“先把他交给治安科,让他们先拘他个十天再说。”
“好,十天也足够我们查清案子了。”
“嗯~,这个杜芊芊还真有可能是自愿跟冯德平走的。”
“有这个可能性。”王东说,“我们这两天在酒吧街走访观察,是有很多酒吧的服务生会选择这种便宜的黑摩的,一来便宜,二来速度也快。”
许娴问道:“干嘛不买辆电瓶车?”
“有些人工作不稳定,在一个城市也待不久,觉得没必要买。再说了,一趟就五块十块的摩的,在深夜也是划算的。”
“那也不安全吧,你看杜芊芊这不就出事了吗?”
“自己骑车也不一定安全,就看怎么平衡和选择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这个螳螂是找到了,可是黄雀在哪呢?”许娴看着白板上的人物关系网,显得有点困惑,“会是高强吗?”
“高强肯定是要找的,先联系他老家当地的派出所去摸排下情况再说。”
“金茹兰的也同步查一下,说不定是回她老家了。”
“行。”
虽然酒吧经理抽过的烟与杜芊芊啮咬时留下的唾液样本不匹配,但是服务生说杜芊芊被叫去过经理室,出来后就提前下了班,他到底在办公室里对杜芊芊做了什么,顾琛觉得有必要再做一次调查。
“顾琛,我查过这个李坤的背景,虽说他挂的名头是酒吧经理,但也是这家酒吧的实际控股人。而且他老爸是xxx的书记,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不好对付,容易引起矛盾。”
“是吗?”顾琛挑了挑眉,“那我更要去会会,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张笑着摇了摇头:“好吧,注意方式方法,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放心,我有分寸。”
酒吧与外面的大街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当外面熙熙攘攘的时候,这里熄灯歇业;当月朗稀疏人迹寥寥的时候,这里却热闹非常。
“顾琛,这是你们警察第三次来我们酒吧了,如果这时来消费当然欢迎,但是你们这样总是来查案,搞得我们的客人都有意见了。”
“是吗?是客人有意见还是你有意见?李坤。”顾琛将自己舒服地窝进李坤对面的椅子里。
“你还真不当自己是客人。”
“我本来就不是客人。”顾琛从李坤放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看了下,“这么高档?那我今天得多抽几支。”
“你顾琛会抽不起几支烟?”
“跟你没法比呀。你这也算是有了这么大的家业了。”
“我就是个经理。”
“别在我面前演了,投资人方明凯,他有那么多钱,那么大的势力开酒吧?不过是你借他的名而已。这就跟那些老赖,公司快不行了,换个法人逃避责任一个道理。”
“你今天来到底是想干什么?”李坤也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出来,打火机一甩,火苗就蹿了起来,他凑上前去把烟点了。
“我来干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
“我清楚啥,你顾大少有话就明说,没必要遮着掩着的。”
“哎!”顾琛吐出一个烟圈说,“还是那么没劲。那我就直说了,8\/4号晚上你对杜芊芊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
“你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她很生气地从你房间里出去了?”
“哟,那我怎么知道,你应该去问那个杜芊芊,你来问我做什么?”李坤朝前凑了凑,揶揄道,“哦,她死了,你没地方可问了。”
“你叫她进去后对他说了什么?”
“我不太记得了,大体上也就是工作上的事吧,比如有客人投诉了,我让她对客人礼貌一点之类的吧。哎,现在的人总喜欢标榜自我,但自我你得有条件吧。你是金主,那自然不同。但是一个酒水推销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矫情。”
“矫情?什么事情矫情?”
“你看你,不要这么会抓别人话里的把柄嘛。”李坤把烟头弹了弹,“不过看在老同学的份上,说说也无妨,还不就是顾客不小心碰了她身上,她不依不饶的事嘛。你说又不少块肉,没必要那么矫情,对吧?”
“那可不一样,有可能是性骚扰。”
“哟,哟,你这个词用的也太夸张了,哪有那么玄乎,不就是无意识地肢体碰触吗。”
“原来你是这么理解的,怪不得你要说杜芊芊不对了。”顾琛顿了下说,“不会你对杜芊芊也有过这种你认为的无意识肢体触碰?”
“你别套我话,我不会上当的。事实是,我就是个敬业的老板而已。开门做生意,顾客就是上帝,你说对吧?”
“还真冠冕堂皇。”
“我说顾琛,学生时代你就针对我,你看现在你还一样用有色眼镜看我。我从事的可是正当职业,正当职业,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