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给开锁师傅的是现金，现在用现金的机会不多，钱还在他家里放着呢。我们已经从他那里拿到了钱，上面就有你的指纹。所以，王煜，你还准备继续隐瞒吗？”

    “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人。”王煜猛地抬头，他的声音变得很嘶哑，“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不过我确实隐瞒了一些事情，但真的没有杀人。”

    “既然你想要我们相信你，那么就把事情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我都交代。但是我有个请求，能不能不要把事情告诉我老婆？要是告诉了她，我就真的完了，我的一切都会没的。”

    “那得看你到底做的什么事。”

    “人不是我杀的，但我知道是谁杀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的干的。”

    “是这个人吗？”王东把何信中的照片递给王煜。

    “对，就是这个人。”王煜拿着照片显得有点兴奋，“看来你们已经抓到他了。”

    “你是怎么知道是这个人杀的？你看到了？”

    “看倒是没看到，但是有视频拍到他进去，后来出来，还抱着一个箱子，我后来分析过了，那箱子里面肯定是装了那个装叶辰阳头的泡沫箱。”

    “你也知道出现叶辰阳家的是个泡沫箱？”

    “警官，我会上网，又不是生活在深山老林，更何况出事的是我店里的员工。”

    “视频文件呢？”

    “在我办公室的保险柜里锁着。”

    从王煜那里拿了钥匙，刘安明和许娴赶紧赶往悦来饭店，审讯还在同步继续进行着。

    “从头开始讲吧，王煜。”

    “何曼是个很温柔漂亮的女孩子，跟她接触多了，我发现了她身上有很多我老婆身上没有的优点。我想你们应该做过调查，我们家是我老婆说了算，因为她才是我身后的资本。所以，我在她面前，什么都得听她的，她还各种不满意。你们能理解男人一直被压制的那种感觉吗？都让我觉得我他x都不是个男人了。”

    “何曼不同，她温柔贤惠，处处体贴我。但是苦于我老婆管得严，我一直没有机会，直到她五个月前去国外旅游，我才有机会跟何曼好上了。之后，我总趁她去外地旅游，看演唱会，追星的机会，来何曼这里。”

    “你知道叶辰阳的存在吗？”

    “不知道，我从来没遇到过他。要真的知道是他，说实话我可能还会觉得有点膈应，毕竟跟一个一把年纪的人，共同拥有一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滋味。之前我不知道是谁，但我隐隐察觉到似乎她房子里有另一个男人存在的痕迹。”

    “不过我没找到过真凭实据，说实话也没怎么认真找，我不可能跟何曼有未来，就只是玩玩而已，何必当真。”

    “你13号那天去过何曼的家？”

    “是。那天何曼说生病请假，不知道她有没有好一点，我就想着晚上下班后去看看。”

    “你和何曼之间好像没有什么联系，电话，微信这些都没有聊天记录。”

    “我老婆查的严，她除了看我的手机，还会不定期的去通讯公司调取我的通话记录。她甚至有本事查到我已经删除的微信聊天记录，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办到的，但她就是有办法查到。所以，我跟何曼从来没有电话过联系，即使是工作上的事情，也尽量简短。我们一般在饭店基本上也不说话。”

    “你13号是几点到的何曼的住处？”

    “大概是晚上十点左右了。”

    “你有钥匙？”

    “对，因为我们两个不方便联系，所以她给了我一把家里的钥匙。”

    “那你岂不是随时都能去她家里？”

    “怎么可能？家里有母老虎，我有时候一个星期也去不了一次。”

    “那你去之前会跟何曼打招呼吗？”

    “我们有暗号，如果我要去，会在饭点1号餐桌边上的架子上放一个兔子摆件。”

    “这搞得跟地下工作者一样。”

    “没办法。谁知道饭店里有没有我老婆安插的眼线，小心为上。正因为这样，所以到现在为止，我老婆都没有发现问题。”

    “我见过你老婆，挺漂亮的一个人。”王东说。

    “没结婚前只看人漂亮不漂亮，有没有钱，结婚后就要看人是不是温柔贤惠了。”老张感慨。

    “张警官说的太有道理了，果然结过婚的人才有共同语言。”

    “继续说吧。”老张没接王煜的话，只是提醒他继续往下讲。

    “我先去药店买了点感冒药，然后才去的她家里。当打开门的时候，我真的被吓坏了，手里拎着的药和水果都掉到了地上。”王煜的眼里的恐怖涌上来，看来他到现在也还没忘记当时的情景。

    “你看到什么了？”老张却不肯放过他，追问着。

    “客厅的墙上全都是血，一个没有头的人躺在那，真的太吓人了，我都没敢看，直接捂住了眼睛。然后我就想到了何曼，叫了几声没人应。我大着胆子往里走，结果在卧室看到她死在了床上。”

    “客厅躺着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看了一眼后再也没敢看。”

    “那你后来又做了什么？”

    “我当时想的是，警察一定会来这里调查的，如果查到我的痕迹，我就会被怀疑，那样的话我老婆就会知道了。我辛苦隐忍得来的一切就全都没了。”

    “所以你把你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

    “本来也没有什么东西，就换洗的两条内裤而已。”

    “你把内裤放在何曼家里，就不怕被其他人知道？”

    “人家难道还能通过内裤知道我是谁吗？再说了，何曼会收拾好的。”

    “除了收走你的东西，还做了什么？”

    “我把我有可能接触过的东西都擦拭了一遍。还找了鞋套穿在脚上，然后拖了地，清理了家里。”

    “但是你遗漏了在卫生间抽屉里的剃须刀。”

    “我看了抽屉，没有发现。警官，你们是在哪里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