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楼属实也没想到,他会在北方一座小城郊外,看见一副名贵画作。
“这副仙鹤苍松图,是我师父留给我的,旁的也没说,就说不让卖,来日自有用途。”
秦捡说完,很感兴趣地打量着谢淮楼的面相。
看着看着,眼中的兴趣越发浓郁。
一旁,李元萧等人脱了外套后,也听见两人之间的对话。
李元萧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师叔,这画是师公的?”
身后有动静,秦捡回头笑着点了点头,说:“老爷子走之前,他那点家当,一半给你师父,一半留给我,也不让我们师兄俩自己挑,什么都得按照他老爷子自己的心思安排。你师父听话,都随他,明明这画他很喜欢,结果传到我手里了,弄不懂老爷子的想法。”
他回头又看了眼谢淮楼,忽然笑了:“如今看来,可能老爷子当初已经算到将来有这么一天了。”
李元萧点头,“还是师公厉害!”
秦捡哈哈大笑。
“今天有贵人临门之象,我还在想会是什么样的贵人呢,如今看来,确实不同凡响。”
见谢淮楼盯着他墙上挂着的画琢磨,秦捡笑笑也没有多说,先招呼几个人坐下休息,顺便给大家端来了热水和茶点。
“我这里没什么规矩,你们随意点就好,吃喝什么自己随意啊。”
“好的,师叔。”
“谢谢小秦爷。”老秦同志。
“谢谢小秦太爷。”秦朗已经慢慢适应过来了。
谢淮楼点点头,态度恭敬:“打扰了。”
四个人中,除了与秦捡已经有过接触的李元萧和老秦同志比较了解一些,秦朗和谢淮楼两个人,是万万没想到,老秦他们口中提到的这位辈分“极高”,威望不俗的爷字辈的秦捡,居然会是眼前这个模样。
长山脚下,这里人口少,自然风景十分优美,空气清新,灵气足。
秦捡自从决定在这里定居之后,家族里的人很少来打扰他。
老秦同志看见烧的热腾腾的北方大炕,很是高兴地跟秦捡打了招呼,就上炕了。
热气从身下扑面而来,折腾了一宿的老秦同志真是恨不得躺下狠狠烙上一觉。
秦朗也想这么干,可是他辈分最小,小太爷面前,他还是拘谨一些的。
他看了眼与他年纪相仿的李元萧,只见李元萧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李家神案上突然“出现”的那张纸,拿给秦捡看。
谢淮楼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安静地看李元萧和师叔秦捡复述早上的事。
秦捡转身拿眼镜:“来,坐坐,一起研究研究。”
炕头上,老秦同志抓了一把花生,一边剥一边盯着他们。
谢淮楼身姿端正坐在一旁炕沿,一双大长腿撑在炕角。
秦捡在桌面,摊开师侄李元萧带来的东西。
指尖下的纸张,摸起来手感不太一样。
秦捡盯着一角,轻轻捻了两下,认真盯了几眼,眯起眼睛又看了一会,转身把一旁的放大镜拿过来,仔细辨认。
他研究时,旁边的李元萧和一头雾水的秦朗,都不敢说话。
李元萧和小秦太爷之间,聊的话题内容强度,已经远远超出他平日工作所能接触到的范畴。
秦朗偷瞄了一眼自己亲爸秦中良同志,见他神色如常,目光好奇。
心想他爸老秦同志身上肯定还有不少压箱底儿的东西,没教给他。
老秦同志看了他一眼,眼神示意他多听多看。
秦朗没眼看。
他想认真听,也得他能听懂啊。
秦捡研究了半天。
李元萧一直等到他看完摘下眼镜,才开口:“师叔,如何?”
勤俭放下眼镜,脸上的神情颇有些严肃,沉思少许抬头看李元萧,反问道:“你呢,得了这东西,有什么想法?”
李元萧要了摇头,如实说:“不敢想。”
一道笑声。
“你们年轻人嘛,遇事不妨大胆一点。”秦捡笑呵呵地起身,去旁边一个立柜中,拿出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
在几人面前,翻出钥匙拧开。
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两个卷起来的纸筒,每个都用红绳系好。
秦朗抬头往里看了一眼,“小太爷,这是?”
秦捡笑道:“别急,我拿出来给你们看看。”
说完,将里面两个卷纸全都拿出来,解开,然后跟李元萧带来的一样,全部平铺在桌面上。
“喏,你们看看吧,这三张有什么相同之处。”
李元萧从师叔拿出来另两张,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他和秦朗不自觉站起身,分别侧身低头看。
旁边的谢淮楼,也从炕沿站起,走过来凑近打量三张颜色差不多,但又有些细微差别的三张图纸。
嘶——
三人眸光不觉一变!
“怎么样?”秦捡让开到一旁,环胸好笑地看着他们三个年轻人。
李元萧惊讶地抬起头。
另外两个人也差不多。
谢淮楼双眉微皱,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秦捡看向炕上剥花生的秦中良,抬起头下巴冲秦朗那边抬了抬,“你这是打算带带这孩子了?”
老秦同志面对自己同族的传奇“长辈”,不敢有任何隐瞒。
“本来想再等几年,等他成家立业有了香火之后再带他,没想到,他有自己的造化,我就不好拦着了,正巧碰上小师叔出山,这不赶巧了么一起过来,既然来了,麻烦小秦爷帮忙给他好好看看,这孩子能不能行?”
秦捡笑了笑,“既然他有自己的造化,就让他自己发展吧。”
老秦同志听出了他话中有话,也大概明白了秦捡说的是什么意思。
再看儿子身边,一个谢家人,一个刚出山的李家继承人,还有儿子那“逆天”的贵人运,心里就是有点不太相信,但是自己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儿子,确实机缘不太一样。
“这孩子打小就跟秦家其他孩子玩的不太一样,可能也是命吧。”老秦同志点了点头。
秦捡往旁边炕沿一坐,把桌边留给三个年轻人研究。
他同秦中良一起剥花生。
“浪浪这气色不错,最近遇上什么好事了?”他抓了几颗花生,在茶几上剥粒。
老秦同志点点头:“嗯,听他说遇上一个有点特别的朋友。”
“哦?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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