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作者:渊妖   在武侠文字游戏里当莽夫最新章节     
    啊?
    六个选项先不说,皇子和单掸恶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家古宅?
    楚君回记得单帮主应该在医馆打点滴,皇子应该在客栈自闭,这俩货是怎么跑到王家古宅来的?
    “算了,选六。”
    选项怪就怪吧,选什么倒是不用犹豫。
    【靠着谢维丕拖住垂天的间隙,你悄悄退走,来到了王家古宅】
    【这边的很多江湖人都遭到了王家和长生教的屠戮,在一片喊杀和惨叫声中,有两道叫的格外的响】
    【你感觉到些许耳熟,就循声找了过去】
    【在一个阴暗的墙角里,你发现了两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人,一个少了一眼睛,一个少了一个耳朵】
    【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帮主】
    【“真丢人。”你一手提一个,踏步归墟,拎着他们往北方驰去】
    【耳边冷风呼啸,像是刀子一样刮在皇子殿下的脸上,没一会儿就全红了】
    【“其实……我可以解释……”】
    【“解释你为什么像大姑娘一样破嗓子的叫?”】
    【“那是他的神意。”单帮主帮忙解释了一句,“喊的声越大,别人就越发现不了我们。”】
    【“那我为什么能找到你们?”】
    【你刚说完这句话就反应了过来,是你的文宫免疫了这种干扰】
    【不过嘴下依旧不留情……之前某人祸水东引的事你还记着呢】
    【“扮女人可以,可若是连男子的性情都丢了,你也就不必苟活了。”】
    【皇子殿下的头垂了下去,烈风呼啸,他好像嘀咕了句什么话】
    【“大声说。”你喝道】
    【“我说!十年磨砺倚天剑,一朝成就万世名。”皇子殿下语气中似乎夹杂着一丝不甘和不忿】
    【他觉得你看轻他了!】
    【他如今只是君子藏器,待时而动,而并非是废物】
    【“谁的诗?”你并不信这是皇子殿下用来诉志的诗】
    【“我爹的!”】
    【千秋不死王……倒是可能】
    【“哈哈哈哈哈!”你朗声大笑,“十年?磨一剑需要十年?怪不得他觉得人生短逝,要去求那千秋不死。”】
    【“你回头可以查查我锦双刀习武至今才多少日,下次见你爹替我告诉他……百丈栏杆横海立,一生襟报与山开,不争十年争一日,敢叫武业为我开!”】
    【皇子:“……”】
    【他只因为老爹的一句“颇似我年少时貌”,就被几位哥哥不容】
    【他要敢这么猖狂,估计坟头草都十丈高了】
    【生在王室,强是错,弱也是错,只有坐上那把椅子,才没错】
    【单掸恶这时张牙舞爪的扑腾了两下,吸引了你的主意】
    【“那个,魏老弟啊,你真是那位锦双刀?”】
    【“这还有假?”】
    【单掸恶东瞅瞅西看看,没找到他要找的那东西,尴尬的挠了下头,“那……您的刀呢?”】
    【你微微抬头,故作深沉的回道:“刀,岂是如此不便之物?当我想用的时候,刀自在手中。”】
    【啪啪啪――】
    【单掸恶疯狂鼓掌,眼睛里都快冒星星了,激动的抱住了你的手】
    【“刀哥,能不能传我一门绝世神功?和《天残地缺生身咒》那种等级类似的就行?”】
    【“你学武功干嘛?振兴卒林帮?”你表示如果是这种理由就算了】
    【“当然不是!”】
    【此时的单掸恶早就没了卒林帮帮主这层外衣表现出来的凶恶,他急切的想要去做某件事,但他的实力……又实在差的很多】
    【“不说清楚你要做什么,在我这儿想学武功可没戏。”你看出了单掸恶出于某种顾虑还是不肯把事情讲明白】
    【“算逑!”】
    【单掸恶牙一咬,将往事和盘托出……】
    【他姓单,大虞北部的那位柱国元帅也姓单,他们是一个单】
    【老单叫单雄西,当年是边军七卒中的“先登”,何谓“先登”?】
    【――逢战时第一个登上城门的人】
    【众所周知啊,大虞七卒的阵亡率非常高,无论是摧城、先登、陷阵、夺旗、神射、换帅、乱军中的哪一个,基本都活不过三年】
    【但他们活着的时候,会享受大虞最高的待遇】
    【除了各种修炼资源拉满以外,他们的私生活也在朝廷的关心范围内】
    【虽然大伙心里都懂,七卒是活不过三年了,但你总不能让这群人到死都打光棍吧?】
    【大伙来边军挣军功,为的就是当官,为的就是封妻荫子】
    【结果这倒好,好不容易混成了“七卒”,老婆见不到,儿子也没个影,大伙心里能舒坦吗?】
    【大虞表示:我来帮你解决这个事】
    【每一年,皇帝都会在国都大宴群臣,呼吁大臣们派自己的女儿带着朝廷慰问品去边境犒劳边军】
    【边防是国家大事,哪个臣子敢不从?】
    【于是那些名门望族就都派了自家最漂亮的姑娘过去……为什么不派不漂亮的呢?因为皇帝亲自审,审的比后宫选妃还严,不漂亮的不要】
    【谁敢用旁系的女子,或者什么“义女”之类的东西凑数,一个“不体恤边军将士”的帽子就扣了下去】
    【千秋不死王亲自操刀,连上一朝的免死铁卷都无用】
    【在这位的推行下,大虞的边境经常会出现让人恍惚的一幕――】
    【涂着胭脂水粉,披着绫罗绸缎的女子与满身血污、光着膀子守塞的男人交错而过】
    【他们的交错,像是和平与灾乱的交错,也像是关外的凶险与关内的安宁之间的交错】
    【关外的汉子见了关内的姑娘,嘿,咱这关守的有意义,不然这些白嫩的娘子都让外族糟践了】
    【关内的姑娘见了关外的汉子,那都得竖个大拇指……这才是真气概!】
    【京城里斗个鸡,溜个鸟都算大爷了,打个架那得叫纨绔,那种小白脸看多了,姑娘们看边军的这些汉子是真动心啊】
    【还是那句话,大虞国情摆在这,以阳刚为美,某位“六小伶”当上皇帝那不也换赛道了吗?】
    【没有姑娘能拒绝一个在万军中取敌将首级的猛将,也没有姑娘能拒绝一个杀的七进七出的,凿军阵如犁地的上将】
    【而这些在京城只会出现在话本故事中的场面,只是大虞七卒很日常很日常的一种战术展现】
    【这些顶天立地的真汉子,成了那群春闺才女此生不嫁的唯一】
    【她们不在乎三年之后,大虞的女子比古时刚硬的多,不少人都彪悍的说出了“别动,我就帮你留个种”这种话】
    【敢爱敢恨,女儿本色】
    【大虞七卒中有一个规矩,能护着一身红装的姑娘在战场上走一圈,不让一滴血溅到姑娘的裙摆上,便算是天地证婚】
    【国法,是认的】
    【谁家里要是赖账,千秋不死王会让他知道什么是死亡】
    【只是……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冲动,需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