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是由两位老师监考，很巧，顾瑭又碰上了徐雪梅，还有郭永新。
灭绝师太和老狐狸的组合，注定没法作弊，也注定没法早退。
好在顾瑭从了良，被男朋友提早送到考场，又坐满四个半天，做完四张卷子。
徐雪梅看他顺眼了一点，郭永新看他欣慰了一些。
两天的考试刚结束，所有人都解放了，个别垂头丧气，更多的还是充满欢呼，迎接自由飞翔的寒假。
楼巍和顾瑭同时从各自考场出来。
顾瑭转了转脖子，从良还挺不容易：“怎么样，你预估多少分？”
“应该有……”
“楼哥——”林业嚎了一嗓，兴冲冲地跑来，逆流闪躲着人群，扑向楼巍。
顾瑭眼疾手快，将人一拉，躲过想要染指的魔爪。
“林豆豆，干什么呢，能动口不动手，保持距离还是好前桌。”
林业惊喜道：“楼哥你给的资料，太神了，好几个知识点都有考到，好几道题目你刚跟我讲过，我感觉这次能过个好年了。”
“低调低调，知识点有哪个老师会没……”
顾瑭还没说完，经过的两人忽然笑了起来。
左边戴着厚镜片的男生：“笑死，看把人能的，比老师都优秀，干脆别学算了，就看复习资料就好。”
右边上唇长着一点胡须的男生：“应该不行吧，520分整理的资料，撑死也就520分。”
林业现在容不得有人诋毁楼巍。
“你们这些一班的，自私的很，有本事整个600多的资料啊，只会明着玩暗着卷，偷偷摸摸只顾自己，哪像我们楼哥，无私奉献。”
左边的男生：“因为我们还不够优秀，所以不想误人子弟。”
林业有气没处撒，跟这些学习成绩好的，就没法理论。
这两个就是“还没开始复习”的典范。
顾瑭双手插兜，凉凉开口：“笑死那个，你月考多少分？”
余思齐大方告知：“620。”
顾瑭又转向另外一人：“不行这个呢？”
“不用张冠李戴。”程彬也没有遮掩，“我640。”
“都是学霸的成绩啊，你们知道这位是谁吗？”顾瑭用拇指指了指后边的人。
余思齐开口：“谁不知道校霸。”
“楼哥，你知道他们是谁吗？”顾瑭抬了抬下巴，示意前边的两人。
楼巍扫了一眼：“不认识。”
“所以这说明什么呢？说明楼哥在颜值方面出挑，体育方面出色，文艺方面出彩，成绩方面还在上升，请问你们在哪方面出众？”
余思齐不为所动：“至少分数比你们高。”
“比下不比上，不思进取，普通高是没有用的，还是会泯然于更高，只有最高才有用，你问问有谁记住你们了？”
过来的徐林洁和王筱雅，以及快要气成斗鸡眼的林业，没人吭声。
“没有是吧，是不是只记住了年级第一和万年老二？”
三人齐齐点头。
“毕竟第三第四都常常换，谁还去记第n和第m，果然是精英班的学霸，对自己的定位有着清晰的认识，你们知道自己不够优秀就行。”
程彬反讽：“嘴上优秀又有什么用？学校是凭成绩说话的，又不是脱口秀舞台，整一些有的没的，只是花架子而已。”
顾瑭垂眸看着两人，脸上笑着，眼神冷着。
“信不信，周一的时候，你们会重新认识两个名字，并且将深深地刻在记忆里，还会为今天的口出狂言而自惭形秽。”
余思齐讽笑：“听说校草会考到学神的成绩，那我们拭目以待，到时候自惭形秽的到底是谁。”
久未开口的楼巍，声音带着冰碴子：“所以，700多分和年级第一，哪个更有话语权，能让你们闭嘴？”
顾瑭瞬间变脸，眉眼弯弯，男朋友简单粗暴的样子，还挺帅。
余思齐哈了一声：“两个500多分的，100名外的，一个比一个会做白日梦。”
程彬不想搭理，不在一个档次：“走了，跟他们对答案，他们懂吗？”
两人无所畏惧地走了。
“楼哥瑭哥，你们就把他们的话当屁放了。”林业气愤道。
顾瑭一脸嫌弃：“咦，林豆豆，你还是别动手也别动口。”
投放感情的林业：“……”
“楼哥瑭哥，你们不要听他们的，我觉得资料非常有用，真的能加深印象。”王筱雅安慰。
“楼哥瑭哥，为什么班花、林豆豆、大头还有蚊子他们有资料，我没有，语文不能出个资料吗？”
徐林洁充满期待，她各科成绩都一般偏下，语文成绩尤其不合群，无论怎么复习，依旧跟赛跑的乌龟似的，她也不想啊。
虽然体育类的分数要求不高，但也需要达到一定指标。
“洁哥，虽然这门比较困难，但相信楼哥会排除万难，将语文知识点也整出个新世界。”
楼巍最没把握的就是语文，文字总是比数字更难驾驭，但对象说出的行，他不行也得行。
“我先给你整理整理好词好句，楼哥看了都很有收获的。”
“真的吗？”徐林洁抱拳，“瑭哥，大恩不言谢。”
“客气客气。”
楼巍想起那劝人中途放弃，扰乱学习心性的字字句句，一言难尽，不知道该怎么打消对象的好词好句念头，免得让徐林洁语文成绩雪上加霜。
教学楼里的人陆陆续续散了，宿舍楼里昨天晚上就收拾行李今天中午就卷起被子的人，迫不及待就回了家，到处都是滚轮拖动的声音。
只有520寝室，过分安静。
两人也没什么东西能整理收拾，也没什么地方急着回去。
楼巍背靠着墙壁，俯视着躺在他腿上玩手机的人。
“寒假宿舍楼会落锁，不能住了，周一需要全部离校。”
顾瑭停下手上的动作，从手机上移开视线：“你打算去姑姑那里，还是有什么安排？”
楼巍反问：“你想去哪里？”
顾瑭想了想：“姑姑家好是好，就是有些时候不太方便。”
“嗯。”
顾瑭特意强调：“我指学习不太方便。”
楼巍跟着强调：“我也是。”
顾瑭伸手抬起对方的下巴：“你喉结滚动的样子不太像。”
楼巍握住对方作乱的手：“你挑眉坏笑的样子也不太像。”
两人看着彼此，心知肚明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