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丞一股脑地将耳环中的物品倾倒在地,目光锐利如鹰隼,一丝不苟地翻找起来。
几枚白玉般的玉简滚落在地,宛如雪地上的珍珠。
云丞逐一拾取,指尖轻触着玉简的清凉,随后探出神念深入其中,试图解开其中的奥秘。
他眉头微皱,发现这些玉简中记载的,多是些阴森可怖的采生折割之术,心中嗤之以鼻,仿佛将一片黑暗丢弃在了一旁。
然而,在他即将放弃之际,一枚与众不同的玉简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枚玉简宛如夜空中的一颗璀璨星辰,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云丞好奇地将其握在手中,神念如流水般涌入。
刹那间,他的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内心暗自赞叹:“这竟然是墨家的傀儡术,真乃神技也!”仿佛探索到了无尽的宝藏,云丞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
偶然间,一支通身玉色的毛笔落入眼帘,笔身流光溢彩,仿佛蕴藏着无尽奥秘。
云丞对其一见钟情,轻轻握在手中,感受着那股温润如玉的触感,他几乎舍不得放下。
怀着敬畏与好奇,他将这支毛笔与先前那枚记载傀儡术的玉简一同珍藏在空间戒指之中。
在继续翻找的过程中,云丞目光所及之处多是邪修炼制的丹药,瓶身上绘制着奇异的符号,对他而言如同天书般难以理解。
他轻轻摇头,将这些丹药随手丢弃一旁,心中专注于寻找那面铜镜。
“怎么没有那面铜镜?难道不在这里?”云丞翻找着,心中不禁暗道。
终于,在物品的最底层找到了那面铜镜。
他小心翼翼地将铜镜握在手中,仔细观察着上面古朴而神秘的纹路。那铜镜仿佛承载着世界的秘密,令人不禁为之惊叹。
“这面小小的铜镜,竟然拥有打破世界壁垒、开辟空间通道的神奇力量。”云丞低声赞叹着,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他默默催动体内的灵力,缓缓注入铜镜之中,然而却发现自己的灵力仿佛泥牛入海,铜镜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咦?这是怎么回事?”云丞心中疑惑,不禁暗道:“难道是我灵力较弱,无法催动这面铜镜?”
想着,他站起身,将铜镜递给敖广,恭敬地道:“前辈,这便是那面可以打开空间通道的铜镜,不知为何我竟然无法催动他!”
敖广接过铜镜,好奇地打量着,催动体内灵力注入铜镜之中。
霎时间磅礴的灵力瞬间涌入铜镜之中,然而铜镜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敖广轻叹一声,无奈地道:“经过我多次试探,这面铜镜定非凡品,然而,即便是我,也不能催动其分毫。”
他将铜镜轻轻递给云丞,眼中充满了遗憾。
云丞接过铜镜,眉宇之间流露出一丝焦虑,沉声道:“若无法催动铜镜,便无法打开空间通道,我们如何重返人界?这真是一个棘手的难题。”
敖广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目前我也束手无策,你们或许只能在妖界暂且安身,慢慢寻找返回人间的办法。”此言一出,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
一旁的苏心怡见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悲凉,她颤巍巍地看向敖广,却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威严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平日里的大小姐风范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丞心中同样充满了失落,但他知道此刻也无可奈何。他对着敖广拱手施礼,诚恳地道:“前辈,既然如此,还请您出手先为她解毒。”
敖广微微颔首,他的目光如同星辰般深邃,转向一旁梨花带雨的苏心怡,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我定会竭尽全力相助,你且安心。”
他伸出如玉般的手指,轻轻搭在苏心怡的脉搏上。从指尖流转而出的,是一股如春风拂面的柔和灵力,悄然渗入苏心怡的身体,如同春雨滋润干涸的土壤。
感受到这股暖流的涌入,苏心怡如同在茫茫黑暗中找到了一缕光明。
她原本沉重如石的身躯,在这神秘的灵力作用下逐渐变得轻盈,如同被轻柔的风吹过的柳絮。
她抬头仰望敖广,眼中满是感激的泪光,声音带着颤抖:“晚辈感激不尽,愿以前辈之恩,铭记于心。”
敖广点了点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这次,苏心怡倒显得乖巧,静静地站着,配合敖广为自己解毒。
敖广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缓缓收回手指,沉声开口道:“这毒非同小可,乃是以多种剧毒之物炼制而成,想要彻底拔除,恐怕需要一些时间。”
云丞闻言,心中一紧,连忙道:“前辈,无论需要多久,还请您出手相助。”
敖广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坚定而决然:“你放心,我既已答应出手相助,必然会竭尽全力。”
说完,他缓缓闭上眼睛,开始调动体内的强大灵力,为苏心怡解毒。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敖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显然是在与毒素激烈交锋中消耗着巨大的能量。
周围的气息也变得越发凝重和紧张,云丞不由得屏息凝神,默默祈祷。
“苏心怡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否则我怎么对得起苏大哥!”云丞虽然厌恶苏心怡,但此刻也不希望她出现意外!
终于,在一个时辰后,敖广长出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眼中虽然还带着一丝疲惫,却也多了一份释然。
他轻声说道:“好了,她体内的毒素已被我成功压制下去,暂时不会危及生命。”
云丞闻言,心中大喜,连忙拱手施礼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苏心怡盈盈起身,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察觉自己体内灵力全无,不由得忧伤起来,她对着敖广款款施了一礼,表示感激。
“如今我修为尽失,已是废人。不如体面的了此残生。”苏心怡绝望地想着。
敖广悠然摆手,云淡风轻地道:“你们不必多礼,须知这毒素之霸道,想要彻底拔除,还需寻找解药方可。”
云丞眉头微皱,不禁追问道:“解药?什么解药?”
苏心怡听闻有解药,犹如在黑暗中看到一线光明,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敖广目光深邃,沉思片刻后,缓缓道:“这姑娘体内所中之毒,乃秽恶邪气,非熏草不可解!”
此言一出,云丞心头震动,脑海中闪现出《山海经》中关于熏草的记载,他沉声吟咏:“浮山有草,名曰熏草,麻叶方茎,赤华黑实,臭如蘼芜,佩之可已疠。”
敖广闻言,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但眉头却紧锁道:“熏草固然可解此毒,但浮山距离此地千里之遥,且路途艰险,充满未知。”
”苏心怡听闻此言,心中再次涌起绝望,暗想:“这解药如此难求,云丞又怎会为我冒险?”想到此处,她不禁后悔曾经对云丞的种种针对。
然而,云丞看着苏心怡面色苍白、神色落寞的模样,不由得心底一软,朗声道:“她是我苏大哥的妹妹,如今在妖界无依无靠,我岂能坐视不理?这解药,即便是千山万水,我也要去寻。”
此言一出,苏心怡那张柔美的脸庞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她的双眼瞪大,望着云丞,仿佛在确认他是否真的愿意这样做。
在那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惊讶、感动、懊悔交织在一起,犹如夜空中璀璨的烟花,绚烂而迷人。
敖广在一旁默默注视着云丞,他那颗经历过无数风浪的心,此刻也被云丞的义气所打动。
他沉声开口:“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们先在我洞府之中安顿下来。
云丞闻言,恭敬地拱手施礼,真诚地道:“多谢前辈。”
敖广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看向那幽深的山洞,掌心涌起一道炽热的灵力,瞬间将山洞中的一切化为灰烬。
做完这一切,敖广化作了真身,巨大的身躯在空中盘旋。他背起云丞和苏心怡,飞身而起,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