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姐就是老鸨子,不到三十的年纪,虽然发福了一点。但看得出曾经也是这里拔尖的角儿。只可惜现在这年纪在大唐就过时了。只剩下一脸的风尘。
燕姐赶忙迎过来。姬云她不认识。崔闯她认识。一张嘴就给崔闯挖了一坑“哟!两位公子好。快里边请。这不是崔公子嘛。您可是有日子没来啦。姑娘们怪想你的”
姬云一拉崔闯质问“等会。你有日子没来了。你常来?为什么不带上我?你看不起我?”
崔闯瞪了燕姐一眼。怪她多嘴。“没有。绝对没有。她瞎说的。”再说了。你天天窝在羊村不出来。连王云儿还是完壁之身。鬼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女人?这话崔闯没敢问,姬云爆脾气上来会单挑。
姬云又问燕姐“他来几次了?”
燕姐有点不敢说话。知道刚才捅了篓子。伸着手指头假装数。支支吾吾“这个。那个”
崔闯急得汉都出来了“你别说”
燕姐哪敢说去?
姬云看燕姐在那瞎数。还没完了“我叫姬云。记好了。你只管说。一切有我。我保证他不找你麻烦”
做这种生意的老鸨都是消息灵通之人。跟崔闯来的,再一听这自报家门。立即明了。燕姐也光棍,伸出手掌“那就五次吧。昂。不多吧?”
完蛋了。破案了。
姬云还拉着崔闯说话“请客还是我们俩单挑。你选”
崔闯选择请客。单挑这么刺激的一面倒挨揍他是永远也不想从姬云这得到了。
燕姐带着龟公招呼着领姬云与崔闯请上二楼,趁着姬云走在前面的机会。想再确认下。拉了一下崔闯小声说到“崔哥儿,刚才得罪了。您多担待。那位公子是谁呀?那么爆呢?”
崔哥哪会与一老鸨子一般见识“你懂个锤子。天上人间就是他的”
燕姐一听。谁?天上人间?天天用大板车往家拉钱玩的主?
不管了。实锤了。来金主了。燕姐满眼开元通宝大嗓门:楼上楼下的姑娘出来接客啦。
燕姐给姬云二人整了一桌子酒菜。安排在二楼靠近栏杆的位置。这个位置可以看见楼梯中间那个台子上的歌舞。
什么大唐以胖为美。纯扯犊子。这里除了燕姐胖。环顾四周就没一个胖的。
一群十来岁的小姑娘,瘦的跟鸡仔一样。伺候着各自的大爷。环佩叮当倒是有。环肥燕瘦就只有瘦了。外加一股子胭脂水粉的味道。
台子上有舞蹈。跳的什么姬云看不懂。就是扭来扭去挺好看的。主要是穿的纱衣,朦胧美。
与崔闯是斜面坐着。各有一个妹子作陪。陪姬云的这妹子叫巧云。还姓潘。
姬云想起了水浒传。赶忙问这妹子认不认识杨雄与石秀。
巧云抿嘴一笑。不认识。还告诉姬云她还未出阁。
四个人聊闲天。对。你没看错。他们四个就是聊天。喝酒。
什么咸猪手,可拉倒吧。挨得近,有些偶尔的碰触。想上去啃那是绝对不行。人妹子卖艺不卖身。
等到九点来钟。出一头牌。跟那台子上弹琵琶。
一楼原本抱着啃卖身不卖艺的妹子的文人骚客各个变的道貌岸然了,正襟危坐。眼睛发出的镭射光快吧那头牌给晃死了。
头牌一曲表演完,哗啦啦楼梯口周围出现很多钱。打赏。
这比隔着屏幕看网红真实,是不是美女当场瞧一瞧,有没有才当场表演给你看。
下头有人收钱。头牌就坐那台子的凳子上陪聊天。
现场气氛热烈。围绕着那头牌聊话题。聊着聊着有人给钱了,要听汉宫秋月。
大唐青楼中花魁并不一定是非常美丽的女子,但绝对是文学修养极高的女子
这头牌也不是省油的灯。说不要钱,有诗否?必须佳作。
这就厉害了,给她来一好诗,那她身价立马大涨。还怕没钱赚?
点曲的嫖兄给了钱了。曲没点成。一堆人看着那位点歌的嫖兄,那意思是:诗呢?
嫖兄或许有故事,但他没有诗。钱白扔了。
台上头牌继续聊天拉气氛。气氛上来楼上的都不玩酒令了。改看头牌。看谁今天能得头彩。
头彩就是与头牌去屋里单独聊会天,喝杯头牌亲自敬的酒。然后就可以走了。这待遇要么用钱砸,要么上文采。
嘿嘿!长安人真会玩。
酒喝到后来,崔闯就一只手抱着他那姑娘的腰。
合着刚才的姑娘的矜持都是放屁。姬云一把把潘巧云拉入怀中。抱着喝酒聊天这就有意思了。
潘巧云还挣扎了几下,然后就顺从了,小脸红扑扑的“还请公子怜惜。奴不侍寝”
你可拉倒吧!倒贴钱姬云也不爬潘巧云的床。这年头那嘴的食品卫生安全监督堪忧。没有艾滋病。梅毒,也就是花柳病还是有的。
唐人喝酒不是一顿喝够。而是喝会,玩会儿,溜达会,再喝会,再玩会。如此一顿酒能喝上一天。
姬云喝的是三勒浆。但是味道不对。应该是兑水了。自己家里可不是这个味儿。胡商敢卖假酒给姬云,不用告知姬云知道。钱进会带人当街打死胡商。与武侯说明缘由,屁事没有。
唐人就没看起过外邦人。一穿的干净些的平民,给番商几个嘴巴子。其他人只会叫好。而番商只能一个劲赔罪。
头牌今天应该是达成了目的。有个富商出了三千白银。成了头牌的入幕之宾。说的还挺好,只为秉烛夜谈。
什么玩意儿!就近距离看看,闻闻味呗就这么多钱。巧云说那可是地道有身份证的大唐平民身份清倌人。
敢动粗?那完蛋了。这不是后世,强奸犯判的很轻。
大唐不行,奸**子,不用想,秋后问斩生产人血馒头——死罪。
哎呀咯!这卖艺不卖身还受法律保护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