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城门口,庞林一眼就看到孔明的一行人,若不是情况不适合,他打算从马车上下来。
“主公,亮已经在此久等了!大家都入城。”
南郡也是荆州的大郡,堪称荆州的门户,虽说近两年经历大战,人口有所减少,但相对北方人口的锐减,已经算得上是一片净土。
等到一行人入城之后,庞林才被公安景象感到欣喜,街头上人来人往,小商贩都在热情的叫卖。
“世仲,想不到你这么大啦!才干气度也非往日可比。”
听到诸葛亮发自肺腑感叹,庞林脑中关于以前的记忆,突然就犹如开闸的洪水一样,把他搞得头昏脑涨。
“先生与兄长齐名,我若不有些长进,实在是有辱庞家名声。”
这番话说的很是谦虚,一行其余人都有些惊讶,关张两人更是内心一肚子气,这小子真是对人下菜碟。
“闲话稍后再叙,咱们先去州牧府。”
刘备经常对百姓嘘寒问暖,在安抚民心上确实有独到之处,所以街上百姓渐渐都认出他来;若不尽快赶回州牧府,恐怕要造成轰动。
“荆州士人百姓心向主公,可谓是未来可期 !”
法正在一路上很少说话,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惊叹,同样是姓刘的,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孝直,这实在是谬赞!这是众人的功劳。”
刘备在北方摸爬滚打近三十年,等到荆州依附刘表后,才得出自己不会处理与世家大族的关系,好在有诸葛亮带着一帮人帮助。
一行人有着侍卫隔开百姓,有意识加快脚步赶路,很快就来到了州牧府内,在正厅之中席地而坐。
“咕咕”
庞林肚子忍不住叫起来,说句实话确实是饿了,不过倒是无人嘲笑他,诸葛亮只能贴心命人去准备饭菜。
“世仲,进食之前,我想听听你对天下大势看法。”
“若是说不好,就不准上席。”
刘备有心活跃一下气氛,他总感觉庞林前日的话还没有说完,这是时候要刺激一下他。
“主公,我等便与主母暂时出去一下,等用饭之时再来。”
姜氏知道接下来谈话,就不是女人家能听的了,这一番明进退的言语,让在座之人都微微点头。
习贞眼神示意夫君加油,便起身施礼跟着嫂子离去,大堂之中就剩下一群男人,开始等着庞林的高见!
“曹操用兵仿佛孙武,为政也确实比袁氏兄弟更强,更是挟天子令诸侯,雄踞北方,恐怕至少未来的数年,都无法灭掉他。”
在座之人听到庞林对曹操高评价,乍听之下有些吃味,仔细琢磨确实是如此。
刘备更是感同身受,他一直觉得曹操用兵确实强过自己,若是两人带一支同等规模大军,自己也是取胜不了的。
“孙权用兵不如父兄,然选贤举能,使上下齐心,这一点世所罕见;坐镇江东有长江天堑,我们短时间也无法灭掉!”
“至于其余诸侯,曹孙两方会慢慢灭掉,到时候天下就是真的三分天下,咱们需要与孙权有共同利益,才有可能在天下有变之时,蚕食或者灭掉曹操。”
“你是说让荆州,将荆州当做一个鱼饵,始终吊着孙权。”
“世仲,若是没有荆州,如何牵制孙权?”
庞林看向案桌上的热茶,只得先喝茶充饥一下,这顿饭是穿越来最难一顿饭,只得整理一下思绪。
“待曹操病逝之后,北方乱局再起,许诺与孙权平分天下,咱们想办法策反北方辽东地头蛇,来个多路夹击灭掉曹氏。”
“好了,你看看世仲都饿成了什么样子?”
“来人,快去叫人赶快备好饭菜!”
刘备与诸葛亮一唱一和,倒是让场内的气氛有些诙谐,庞林秉持着脸大吃四方的格局,并没有丝毫感觉尴尬。
“世仲,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江东?”
趁着饭菜尚未做好,刘备打算问他下一步的行动,庞林略微思索一下后,便开口道:“主公,孝直先生什么时候回益州,林便与马良前往江东。”
“主公,林希望马良兄,能来此一叙!现在熟悉一点,有助于后面的行动。”
这就是借花献佛,正好看一看马良的才能气度,日后就是共事的同僚,同样可以表表忠心。
“好!”
刘备吩咐身边的张飞,去找一下马良,张飞空闲之日,就喜欢与名士交流一下,这点刘备确实支持。
张飞快速起身,迈着熊虎步伐,便前去传召马良,厅堂之上陷入短暂的安静。
“主公,宴席之上,可有些什么好吃的?”
庞林这反复的追问,倒是让庞统有些汗颜,这小子真就这么饿吗?
“主公,饭菜准备好了!请移步旁厅。”
湘儿在后厨查看一番,便快速前来通报,这正厅是处理政务的地方,若是用来举行宴会都是有些胡闹。
“嗯!”
湘儿在前面带路,刘备率先起身,身后之道德礼仪管着,庞林恨不得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兄长,马良到了!”
一位身材高大,儒生打扮的青年跟在张飞后面,面容虽说一般,然眉上有白毛,还是很让人印象深刻。
“来的正巧,一起入席,繁文缛节,今日免了。”
看到马良一脸拘谨,想要下一步行礼,刘备便赶忙打住,他对这个青年也是看好。
不过片刻,进入了侧厅。
武将居左,文臣居右。
刘备与孙夫人居堂上正坐,女眷陪着男人在一旁,这一番展现下来,足可见汉末女子身份极高。
“今日,相当于接风洗尘的宴会!大家随意一点。”
南方盛产稻米,庞林都来不及多想,刚打算提起筷子狂吃,却听到一句不合时宜的话传来。
“大家,一起喝一杯!”
这个酒蒙子,还是忘不了喝酒,自己就快饿死了,只得不情愿举起酒杯,心里忍不住嘀咕。
“张益德,我会让你好看的!”
”
法正从来不会这般平易近人,他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清高,一般情况下都是有些嫌弃普通百姓的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