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狂欢的战士,身上的那股压抑的气息消散了很多。彼此相见的时候,脸上都微带着笑意。仿佛还能看到昨晚对方身上发生的丑态。
军中并不是一滴酒水都不能喝的,毕竟作为一名军人,喝酒是最好的解压方式,但是昨晚是绝对不能饮酒的。
军人在执勤期间和有任务在身的时候,为了能够保持足够地战斗力,应对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地突发事件,是绝对地禁止饮酒,违令者是要军法处置。
现在的战士们看起来精神饱满,充满了斗志。
“禀报王爷,我们预计今天入夜之前就能够到达狼牙堡。”阿牛策马从后头赶上来,落我一个马头的距离处,汇报着行程。
“嗯,都给战士们鼓鼓劲,清剿完这次的土匪我们就回家和家人团聚了,到时论功行赏,欢度岁首。”
“是,王爷。”阿牛停住战马站在路旁,给每个经过他身边的战士打气。
阿牛跟着剿匪的这段时间,成长的非常的快,无论是领兵方面的能力还是谋略方面都有进步。
其实在古代,文化普及率低的时代,平民是出不了将军和高官的,特别是对于现在的大秦来说,更是如此。士大夫和贵族们参与设计的社会结构,就有点类似于前世的阶级固化。
农民的孩子从出生到死,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整日和土地打交道;奴隶的孩子注定一辈子是奴隶,没有办法改变。
如果你想要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就必须选择依附那些士大夫和贵族们,所以现在很多读书人,都成为了他们的附庸,以至于他们走上了仕途之后,也摆脱不了被这些人控制的命运,依然在为这些曾经的主人服务,不是为那个大殿里的皇帝效忠。
随着这一制度的不断发展,社会贫富差距就会越来越大,社会就更谈不上什么公平公理了,逼着穷人最后走投无路之下,只有通过造反来冲破自己命运的枷锁的时候,这个王朝也就走到了尽头。
统治者们都喜欢金字塔型的社会结构,因为他们都认为自己是比别人更加的高贵,那些底层的人只配成为自己的附庸和奴隶。但是站在金字塔尖的他们,忘记了底层人占据了这个社会的绝大多数,金字塔如果第一层崩塌了,上面的还能够继续存在么?
在马背上的我,不断地思量着该改良现在地大秦制度呢,还是推翻这些腐朽地制度重新再来呢?
——与此同时,在狼牙堡的五里的一处密林里面。
“ 今年的冬天真是冷啊,穿再多的衣服都不抗冻。都不记得上次见太阳是什么时候了。现在要是能够生一堆火就好了。”
“你要是想被拧下脑袋来,就死远点去点火。不要连累了兄弟们。”
“我也就是说说,看把你急的。搞得好像你是老大一样。”
“你。。。”
“好了,都给我闭嘴。你们想死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一刀。”
短暂的对话后,这片雪林内又恢复了平静,只有风雪簌簌往下落得声音。
隐藏在暗处的他们,只要不生火或者是交谈的话,以血鸦的能力也是很难发现他们的。因为他们是隐藏在地下的,在地下挖下大坑,里面铺满了干燥的稻草。地面上的活动痕迹早就被风雪完美掩盖住了。
就像雪原上的雪兔,只要它不出来找吃的,就算是再厉害的猎鹰也没有办法发现隐藏在地下的它们。
——狼堡内。
“大哥,按照秦康这段时间的作风,昨天晚上就应该到了,怎么到现在还看不见踪影。”此人绰号蛮牛是狼牙堡的二当家的,擅长的兵器和阿牛一样,一把厚重的战斧,此时就放在他的脚边。
“不见踪影?你派人出去打探了?”坐在上首的一个武者劲装打扮的男子,眯着眼睛盯着他。
听到自己的大哥青狼语气冰冷的蛮牛,不敢直视青狼的那绿油油的眼神,连忙道:“没。。。没有,大哥。你不让兄弟干的事情,我绝对不敢自作主张。”
青狼在交州也都是出了名的狠毒,他那像野兽般绿油油的眼睛,在杀人的时候就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狼,凶狠无比。而且他是个武者,见过他动手的人都已经坟头长满草了,所以他的战力没有人清楚,强大而又神秘。
“算你识相。”一句质问,一个眼神就能让一个亡命之徒害怕,可见他青狼的凶名有多重。
“大哥放心,我猜想是昨晚后半夜大风雪的原因,他秦康不来我们狼牙堡就最好了,如果他敢来,保证让他夭折在我们狼牙堡。”说话的人,在这个大冬天也是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衫,摇着手上的纸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
此人绰号玉面狐,生性狡猾,善于算计,是狼牙堡的智囊。虽然是老四,但是他的威望除了青狼之外没有人敢忤逆他。
“嗯,我们兄弟四人浪迹江湖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今天这样的家业,谁也不要想毁了我们的心血。老四,你一向足智多谋,我们能不能掌握住秦康的行踪,我们多一份胜算。”青狼对玉面狐还是非常客气地,能有今天地家业,是离不开玉面狐地计谋。
“大哥有所不知,我们试图接近秦康的探子都莫名地失踪了。在他身边有高手护卫,或者有一个更加强大的组织在保护着他。”说到这里玉面狐也收起了折扇,严肃了起来。
“到最后,我都不敢再派人靠近他们了。所以我们只能守株待兔,让三哥带着人大摇大摆地离开狼牙堡,然后又在午夜偷偷潜伏回来,隐藏在树林地底下。就是怕被秦康察觉到我们地计划。”
此时地玉面狐心里既兴奋又害怕,好久没有遇到这样强大地对手了,让他热血沸腾。但是又非常害怕死亡,这么多年努力积攒下来地财富,就都化为乌有了。这种在死亡线上徘徊地感觉,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地精神。
“我青狼倒是想看看,是我这头狼狠毒,还是秦康这头虎威风。这么多年我们兄弟四人什么风浪,什么生死困境没有遇到过,不都一样闯过来了嘛!都按照老四地计划做,秦康能知难而退最好,大家以后相安无事,实在不行就宰了他,什么狗屁王爷,大不了我们兄弟再次浪迹江湖。”青狼绿油油地眼睛盯着门外,似乎秦康就在门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