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与格格有缘吧。”
新月被逗乐了,她和努达海真是灵魂十分契合呢,可惜她先遇到了福康安。
否则她大概会不顾年龄的差距,爱上这个稳重的大叔。
“我不知道将军为何一直不见我。”新月落寞地说,在月光的映照下,小脸尽显失落。
她只是想向福康安表达感谢,又不是豺狼虎豹。
尽管她不想承认,但碰了几次壁后她也不得不承认福康安真的对她没心思。
但是福康安却使她魂牵梦萦,他仿佛是她的救赎。
“他一向如此,年纪到底轻了些,对我这个前辈也是爱搭不理的。”
努达海状似无意的上眼药,他希望新月能放弃福康安,能看一看一直守候在她身边的他!
努达海不遗余力的上着眼药,但却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
“他他拉大人,您能不能帮我!我就想要当面向将军表达感谢!”新月情真意切地请求着,眼神的恳求让努达海说不出一个“不”字。
尽管他很痛苦,他很不情愿,但为了在心上人面前不失面子,他还是故作有风度地应承下了。
“谢谢你,你真好!”新月熟练地夸努达海,这招百试不爽。
以前在府里的时候,她也是靠着这一招博得阿玛的宠爱。
在努达海这里,她仿佛看见了她的阿玛。
喜得好人卡的努达海踌躇满志,正准备替新月撮合撮合,尽管他并不愿意。
“他他拉大人,您叫我小月牙吧,我阿玛经常这么叫我!”新月突然提议道。
努达海开心极了,看来自己又向新月靠近了一步。
小月牙?小月牙!真好听的名字,新月就像月亮一般皎洁明亮。
“小月牙,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你叫我努达海就好。”
“谢谢你,努达海。”
新月娇滴滴的声音让努达海身子都软了一半。
新月打了个哆嗦,这天还是转凉了些的,特别是在更深露重的夜晚了。
努达海看见了新月的瑟缩,十分有眼色地脱下长袍,只着里衣,把长袍披在新月的肩头。
“小月牙,快穿上!别着凉了。”努达海仔细地嘱咐着,新月提了提长袍,就此分别。
回到自个的帐中时,云娃松了口气。
一醒来发现新月不见了踪影,毕竟她家格格不走寻常路,她还真怕出事。
万幸的是在她快要抓狂之际,新月披着衣服回来了。
云娃半口气还没松下去,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格格,您这衣服……”
新月拿下努达海的长袍,将它仔细叠好。
“我刚刚遇见他他拉大人了,天气凉,他给我披的。”
云娃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也就自家格格还觉得努达海是与她投缘,这才多加照顾的呢。
难不成,努达海真想当爹?
拉倒吧!努达海就是见色起意,并且觊觎她家格格。
偏生格格一无所知,和努达海走得颇近。
“格格,您是喜欢将军还是他他拉大人?”
“云娃,你在说什么呢!”新月拉下来,不高兴的说。
她当然还没彻底死心,她更不允许云娃三番四次恶意揣测对她颇为照顾的努达海。
云娃有些苦恼,自家格格一向是任性妄为。
庆幸的是,新月暂时眼睛还没瞎。
翌日。
努达海去到福康安的帐中。
“有什么事?”
“将军,这是小月牙……新月格格托我带给你的。”
小月牙?福康安怀疑自己的耳朵,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努达海把新月亲手做的鞋子放到了福康安的桌子上。
他真的好嫉妒,小月牙对福康安情深意切,奈何福康安弃之如敝履,着实可气。
“谁准你拿来的?”福康安正烦着呢!努达海还来他跟前讨嫌。
“将军,这是新月格格的一片心意啊。”
“那又如何?”福康安淡然地与努达海对视。
努达海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他的确是起了心思的。
但他自诩正派,这件事还只是藏在心里。
“再者说了,这鞋子哪里是好送好留的。”福康安觉得他他拉人到中年还一事无成,偏偏家世还算可以。
努达海一时语塞,要不是这鞋子是新月千叮咛万嘱咐的,他才不舍得往外送呢!
但福康安竟然还不领情,着实可恨!
“本将军早于和曦订婚,自该谨守本分的,他他拉大人家中儿女双全,妻子贤惠,也是让人羡慕啊。”
福康安意有所指,这明眼人都看出来努达海对新月有旁的心思,偏生新月一无所知。
努达海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他的确是忘记了,他的福晋雁姬和他的一双儿女。
但是雁姬一向善解人意,定当会理解他的。
福康安一看努达海的表情就知道这老小子还没放弃呢。
得,他只负责护送他们进京,至于之后的事情也与他无关。
倒是努达海时常在他面前晃悠实在烦人。
“正好,努达海,你私自带队前去荆州城,现罚你二十个军棍。”
努达海还想狡辩几句,忽然看到福康安的神态,憋了回去,直到被拖出帐外。
原本努达海是想维持形象,不叫不喊的,但奈何实在太疼了。
他至今都没受过这么大的罪,没一会就疼得吱哇乱叫。
新月今天又来福康安这里献殷勤,她绣了个荷包,准备送给福康安。
她给福康安准备的“谢礼”,快装满整个盒子了,就是一件也没送出去。
听到努达海的痛呼声,新月就想过去瞧瞧。
“格格,那边听说是处罚的地方,咱还是别过去了吧。”
“但那声有点熟悉。”新月有些犹豫。
不愧是云娃,知道新月的性子,连忙说:“咱们不是还要给将军送东西吗?”
“哦,是的,那我们走吧。”说罢就放下好奇心,朝着福康安的军帐中走去。
也不知道她的英雄什么时候可以接受她?
努达海奄奄一息地瘫在地上,浑身血淋淋的,全然不知,他的小月牙刚刚从他的全世界路过了。
新月毫无疑问又被拒绝了,她有些沮丧。
“云娃,我是不是该放弃。”
云娃不知如何回答,但她也觉得这么缠着人家不太好,新月可是正经的王府格格,更何况福康安已经被赐婚了。
“格格,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