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来顺风顺水的福长安小少爷字典里,没有认输二字。
喜欢光说说有什么用,当然是一往无前的争取了。
少年的喜欢向来无畏无惧。
明月高悬,福长安端坐在椅子上,摩挲着手中的步摇。
他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出不对劲了。
他,好像,貌似,可能喜欢上冒失鬼了。
这一念头一出,第一反应不是否认也不是惊恐,而是久违的心跳加速。
或许他早该知道,只是一直不愿深思。
尽管他家风严谨,身边都是恩爱的夫妻,但一直阳光开朗大男孩的他还真没想过。
一旦开了窍,对心上人的一言一行就更加在意了。
馥湘所说的喜欢不一定拥有是何意?
福长安抓耳挠腮地想着,该不会馥湘移情别恋(?)了吧。
光是一想,福长安整个人都不好了。
馥湘也很迷茫,她好像对福长安的感情变质了,但又和对张兆桂的感觉不太一样,到底什么才是喜欢?
“喜欢?额……喜欢就是,就是天天想着他,想到他就想笑……吧。”
珞琳乍一听馥湘的疑问,整个人都不好了,姐妹你来问一个母胎单身的人合适吗?
但看到馥湘那充满信任和崇拜的眼神,珞琳觉得她可以!
不就是感情问题吗?没问题!
珞琳绞尽脑汁地佯装经验丰富,回忆起看的那些个话本,把另一个菜鸟馥湘唬得一愣一愣的。
馥湘深以为意地点点头,珞琳转而问起馥湘。
“那你之前……有这感觉吗?”珞琳迟疑地问。
馥湘愣住了,好像也没有,只是看见张兆桂就觉得这人很好,很有安全感,仅此而已。
馥湘据实以告,不知为何,珞琳松了口气。
“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只是倾慕,不是喜欢。”
馥湘显然没深思过,回想起自己的心路历程,尽管知道张兆桂喜欢自己的姑母,心里钝痛了一下,但也很快就转变了立场,要说多不舍,好像也没有。
难道这不是喜欢吗?
珞琳不想自己的好姐妹一直有个疙瘩,索性当起了知心姐姐。
探讨一番后,得出结论,馥湘不喜欢张兆桂,喜欢的是福长安!
“怎么可能呢!”馥湘矢口否认,她怎么会喜欢这个小气鬼,哪怕早先有所猜测,但被肯定的时候,女孩子家的心思又冒了出来。
“馥湘,富察少爷可许多人盯着呢!”珞琳隐隐有些cp粉的苗头,暗戳戳的提醒道。
馥湘嘴硬道:“我管他喜欢谁!”
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馥湘着急忙慌地离开了。
珞琳噙着一抹姨母笑,真好啊!
只是她的缘分在哪呢?珞琳的眼神黯淡了许多。
“阿嚏——”布彦达赉揉了揉鼻子。
对面是福长安嫌弃地移开了身子。
“大少爷有什么事啊?”难得福长安请布彦达赉喝茶。
福长安有些难以启齿,布彦达赉虽然不靠谱,但是起码比他经验丰富。
专门去花楼纯喝茶·经验丰富的布彦达赉:……
“咳,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他呢最近身体不太舒服……”
“不舒服?不舒服找大夫啊,找我干嘛?”
“就是吧,他心跳有时候很快很快,有时候又很正常。”福长安仔细回想起那时的感觉。
“而且他老是想起特定的人,做梦也能梦到。”
布彦达赉越听神色越怪异。
“嗯……你,啊不对,你朋友做的梦正经吗?”
福长安瞪了布彦达赉,他以为谁都像他一样啊!正经着呢!
果然,来问他就是个错误。
布彦达赉算是听明白了,不就是无中生友系列吗?
见福长安不耐烦地想走,布彦达赉连忙拦住了福长安。
好不容易可以看到福长安的乐子,啊不是,是关心兄弟的终身大事。
布彦达赉表示,这活计他熟啊!
“欸,别走啊!我知道咋回事,坐坐坐,着什么急啊!”
福长安瞪了一眼布彦达赉,但他也实在找不到人了。
上头两个哥哥那就不用想了,福康安最近也不常回来,思来想去,能有个能吱声的也只有布彦达赉了。
“我告诉你啊,我可是人称逍遥小白龙,那是人从花中过,片叶不沾身。”
布彦达赉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自信满满。
福长安怀疑地看着布彦达赉,这货说的是真的吗?
见福长安不相信自己,布彦达赉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来证明自个的能耐。
还别说,真被他说得有点道理。
“所以你……朋友应该是喜欢上人家了。”
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点醒了福长安,但布彦达赉也不是不知分寸的,索性捅破窗户纸。
馥湘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家世优越,还是有不少人觊觎呢。
福长安仿佛被这个结论惊呆了。布彦达赉淡定地喝了口茶,真不错,难得见到福长安这般失神。
福长安看布彦达赉促狭的眼神,立马就正了正神色。
还没等布彦达赉八卦几句,福长安就一溜烟跑了。
“欸……不是!”
布彦达赉突然有点伤感,有没有一种可能,万一福长安真成功了,就剩他一只单身狗了。
福长安不是那纠结的人,原先只是懵懵懂懂,现如今豁然开朗自然行动力十足。
原来,他喜欢冒失鬼啊!原来这就是喜欢。
他准备趁着馥湘的生辰向她告白。
他们的年纪尚小,但是互相表明心意也是好的。
只是他没想到,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
***
梁嘉仪恶狠狠地盯着钟大志。
“你知不知道,要是被发现了,我俩都得玩完!”梁嘉仪没好气地说。
钟大志隔三差五就来找她,她又不得不先稳住他。
等她计划成功,她定要钟大志付出代价!
钟大志这几天过得很是滋润,梁嘉仪被他裹挟着,简直是他的取款机。
梁嘉仪想到了什么,一改往日的横眉冷对,反而巧笑嫣然起来。
“钟大志,我们的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钟大志漫不经心地说。
“过两天就是伊尔根觉罗小姐的生辰,这位可是真正的大小姐。”梁嘉仪冷声道,余光观察着钟大志的神情。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