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永璂调侃的话,本来兴致勃勃的乔婧立马蔫儿了。
好吧,她的美人娘亲真的会打她屁屁的。
乔婧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愁眉苦脸的小模样十分可爱,让永璂都忍俊不禁。
这不笑还好,一笑就惹来了乔婧不满的眼神。
哼,她是为了谁啊!还不是她那亲亲舅舅吗?
现在不但没有帮他可怜的亲亲小侄女想办法,还那么没有爱的嘲笑。
永璂神奇地从乔婧的眼睛里看出了情绪,下意识地咳了几声。
但无奈他也是不敢在和曦的威压下求情。
只好爱莫能助地看着乔婧。毕竟和曦发起火来是连乾隆都偃旗息鼓的存在。
想当年,绵宥和乔婧在御花园上演大闹天宫,皇后都快被气晕了,和曦知道后,拿着鞭子就来了。
当然也只是吓唬的,不过一顿揍是免不了的。
乔婧和绵宥此起彼伏地在坤宁宫干嚎,皇后都不忍心了。
连乾隆都急匆匆地赶过来,可惜的是和曦那时气在头上,火力全开。
乾隆和皇后都只能干看着。
直到两个哭包抽抽噎噎眼泪汪汪地看着和曦,可怜兮兮的说不敢了,和曦才收手。
只有福康安知道,回去之后和曦也是哭了许久,但所有人都宠着这俩孩子,只有她必须摆正。
可能是隔辈亲吧,乾隆宠起孩子来不遑多让。
乔婧和绵宥经过那次之后收敛了不少。
可以说乔婧最爱的人是和曦,最怕的人也是和曦。
永璂拿和曦来教训她可谓是蛇打七寸。
但他实在见不得乔婧蔫了吧唧的样子,连忙安慰道:“好了,这件事我不会跟姐姐说,但……”
乔婧眼睛一亮,奶呼呼地窝在永璂的肩头。
“舅舅是最好的舅舅了!以后我一定乖乖的。”乔婧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永璂无奈笑了笑。
乔婧这话保质期只能俩小时。但永璂能怎么办?他就一个侄女当然是原谅咯。
“舅舅,未来舅妈挺好的。”乔婧迫不及待地分享,哥哥绵宥的任务她可没忘记哩。
“哦?哪里好?”永璂漫不经心地问,只要钮钴禄云舒不是恶毒的人,其余的他并不在乎。
“唔。”乔婧伸出小手,开始有头有尾的掰扯开来,“刚刚我听见未来舅妈和人吵架。”
乔婧年纪小,并不能听懂话里的刀光剑影,但她知道肯定不是友好的。
永璂看似满不在乎,实则也竖起耳朵听起来。
看上去,他未来的福晋不是个软包子,这还不错,要不然自己立不起来才是真的麻烦。
“而且她长得漂亮。”乔婧眼睛亮亮的,谁不喜欢漂亮姐姐呢?
永璂无奈地摸了摸乔婧的头发,他并不意外,毕竟乔婧这个小颜控的属性已经人尽皆知了。
不过乔婧这么夸钮钴禄云舒,虽然永璂没太当回事,但还是不免对钮钴禄云舒好感度升了不少。
因着乔婧的胡闹,永璂没再去看钮钴禄云舒,只等圣旨下来。
这段时间,章佳如玥一直说些意味不明的话,有些人还真以为皇上有意赐婚章佳如玥和永璂。
贵妃知道后,暗自气恼,虽然十一阿哥没什么出息,但也不是她章佳氏可以埋汰的。
对章佳如玥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温和热络,逐渐冷淡了下来。
偏偏章佳如玥沉浸在自己编造的流言中无法自拔,愈发觉得她可以嫁给永璂。
皇后知道后淡笑不语,这种小手段她早就领略过了,根本不算高明,不过章佳如玥太过急切了。
也怪不得她,再过几日只怕就要尘埃落定了。
钮钴禄云舒稳坐钓鱼台,笑看章佳如玥和她的跟班们上蹿下跳。
不仅如此,章佳如玥的父亲也在前朝使力,根据宫里传来的消息,知道女儿颇得贵人们的喜爱,章佳如玥的父亲也是与荣有焉。
他的闺女向来出色,既然如此他也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毕竟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真要成了永璂的老丈人,未来的国丈也不是不可能。
乾隆不动声色,他也是在观察朝廷这些人的表现。
过几天圣旨一下,章佳如玥和她的父亲彻底傻了眼,不是说还有机会吗?机会呢?
机会飞走啦……
不仅如此,贵妃还向乾隆哭诉,说章佳如玥嫌弃十阿哥永瑆。
这下可是犯了乾隆的忌讳了,他可以嫌弃自个的阿哥,但不代表别人可以。
奈何这届秀女家世尚佳的不多,思来想去乾隆把章佳如玥赐给永瑆做侧福晋。
这下章佳如玥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最次也是福晋的料却沦落成侧福晋,还是小透明十一阿哥的侧福晋。
最为讽刺的是,乾隆赐婚的十一福晋竟然是她的跟班之一,那天的绿衣少女,刘佳芊芊。
刘佳芊芊一直是她的跟班,怎么能接受她竟然成了嫡福晋,而自己只是区区的侧福晋。
章佳如玥气得把桌子上所有东西都扫落。
刘佳芊芊知道后欣喜若狂,按照她的家世身份本来是够不上这个身份的。
只能说阴差阳错,被刘佳芊芊捡了个漏。
乾隆也是个诛心的主啊!对章佳如玥来说最大的惩罚莫过于自己瞧不上的人永远压在自己头上。
永璂还特意和自己的十一哥打了个招呼,稍微提了几句。
“十一哥。”
“十二弟。”永瑆性格温吞,虽然才华横溢但性格不显。
“恭喜十哥。”
永瑆有些不解,发生了什么?
“十哥,皇阿玛给你我二人赐婚,真是恭喜了。先前的传言还望十哥不要介意。”
永瑆想起来了,章佳如玥之前是贵妃属意的,他一直都不以为意。
后来传出皇后有意章佳如玥,现在又被赐婚于他为侧福晋。
此间种种,他又不是傻子,岂能不知。
哪怕永瑆的性格温和也难免觉得失了面子。
再怎么说他也是正经的阿哥,哪里会没有傲气,可以说章佳如玥是触到了他的逆鳞了。
永璂看永瑆沉下脸,心满意足地走了。
这算是他一点点小小的报复,他讨厌被裹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