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婉菡是个话痨,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通,直到洛羽离开岳府的时候,耳朵还是嗡嗡的。
满脑子都是:
“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勇敢地表达自己的情感。”
......
甚至到最后洛羽都在思考是不是要表白。
洛羽:不对!我怎么被带跑偏了?哪有未出阁的女子向单身男子告白的道理?
洛羽扶了扶额,她差点被带跑了。
要回去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岳青书。
岳青书继承了岳文礼高大威猛的基因,整个人就跟一堵墙一样又高又壮。
而洛羽身材娇小玲珑,站在岳青书面前显得格外的弱小。
“洛妹子,你来啦!”岳青书看见洛羽,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他和岳文礼不愧是父子俩,都喜欢那种温温柔柔的女孩子。只可惜自家的额娘和妹妹一个比一个彪悍,这让他们也只能把这个愿望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说实在的,岳青书对洛羽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呢?其实,他对洛羽更多的是一种兄长般的关怀与爱护,并没有其他特别的想法。
岳青书痴长洛羽和岳婉菡几岁,但仿佛是没开窍一般,丝毫没有爱慕之心,缺了根爱情的弦。
喜欢是什么?能吃吗?还是能上战场杀敌?
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
可能是岳青书对洛羽十分温和的缘故,让岳婉菡误会了他对洛羽有意思。
实际上在心里,岳青书早就把乖巧温柔的洛羽当成了异父异母的妹妹。
但岳婉菡以为岳青书喜欢她的姐妹。她还纠结了许多年。
论秉性,岳青书是个很不错的人,就算不用亲人的滤镜去看,岳青书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但是论相貌以及岳青书以后是要在边境生活的事实,岳婉菡又觉得他们是不合适的。
她的姐妹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怎么受得了苦寒的边关,所以这些年她一直就没有撮合的心思。
但要是洛羽遇人不淑,那还不如让她这憨大哥吃了这天鹅肉呢。
“岳大哥,好久不见。”洛羽浅笑道。
“是啊,婉儿一直念叨着你呢!说许久未见了,她知道要回来,开心了很多天。”岳青书毫不犹豫地卖了他的妹子。
眼里的真诚溢于言表,洛羽就像是他想象中的妹妹一样,乖巧懂事温柔,越看越心塞......
众人寒暄了几句,岳青书目送洛羽离开岳府。
岳婉菡大力的拍了拍岳青书的肩膀。
“大哥,别看了。”岳婉菡在心里叹了口气,要她说啊,从一开始岳青书就输了,更何况人家洛羽已经心有所属了。
她那大哥没机会了。
真是太可惜了,要不然她和洛羽定然是世界上最要好的姑嫂。
也是她大哥没福气啊。
岳青书被岳婉菡打得龇牙咧嘴的,好家伙,他的幻想全部破灭了,刚刚他还在想着小时候的岳婉菡穿着旗装十分温婉的模样,全都是泡沫!
他对岳婉菡的话不是很理解,也对岳婉菡那遗憾的表情更是不知其解。
他这是又做错什么了?岳青书好生反省了一下自己,他最近可是乖得很。
算了,女人心海底针,他还是去完成今天的训练来得要紧。
“你在说什么呢?我还要去练功了,不跟你说了。”
岳婉菡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心里只有练功的岳青书。
得,活该没媳妇!
岳婉菡对着岳青书的背影狠狠地挥了挥拳头,作为妹妹她承受了太多了。
不过她倒要看看这传说中温润如玉的十三阿哥是何方神圣。
岳婉菡摸着下巴暗自琢磨道。
正院内。
岳夫人一脸的恼怒,气呼呼地坐在床上,身旁还有一个小意哄着的男人。
这男人身高八尺,满脸横肉,凶神恶煞,跟长相娇美的岳夫人一比简直是一点也不搭边。
岳文礼是那种长相凶恶的人,但此时他在岳夫人身旁就像是一只乖巧的狗狗一般。
“夫人,你倒是理理我啊。我可太无辜了。”岳文礼抓耳挠腮的,自从他妻子知道这件事之后就对着他生闷气。
但他也是无能为力啊,说白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乾隆的命令他如何违抗?
“理你?连你自个的女儿都保不住,这床你也别上了。”岳夫人下了通牒,这让岳文礼彻底苦了脸。
岳文礼也是心里苦,只是事还没成定局,他也不好多说。
也不知道哪个多嘴的竟然把这件事提前告知岳夫人的。
岳夫人是个小辣椒,她差点提着刀去宫里头找乾隆理论去了。
这么多年,他们岳家忠君爱国,驻守边关几十载,到头来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也未免太可笑了些。
好在岳文礼是把她给劝住了。要不然事情可就不好收场了。
“夫人,这事还没有定下来,我这些天也一直在周旋的。”岳文礼也委屈啊,这些只是风声罢了,他也想自己的女儿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
岳夫人也知道岳文礼是个什么人,使小性子让他知道自己的态度,见好就收便罢了。
于是她双手环胸,看上去怒意消了些。
“岳文礼,我可跟你说啊,咱就这么一个闺女,你要是把她的终身幸福给葬送了,老娘跟你没完!”
岳夫人有些后悔带着一双儿女进京了,现在好了,听闻乾隆有意赐婚岳婉菡。
而按照岳婉菡的身份家世,再加上岳文礼这些年平步青云,大概率赐婚对象跑不了皇室子弟。
岳夫人哪里能接受,她深知岳婉菡是个向往自由的性子,要是困在这四九城中该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所以岳夫人也特意演了出戏,她也知道这事儿啊岳文礼做不了主,但就是得让他知道自己的态度。
他们夫妻二十多年了,岳文礼当然也知道岳夫人的用意。
其实这事啊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的,乾隆也不是卸磨杀驴的人。
那也只是偶然间提过一嘴的事情。
倒是不知那个传到岳夫人耳朵里的人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