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珐兰西信使的提议,贝拉欣然应下。
两方士兵各自回营暂且不提。
一夜无事,双方都按耐住了各自士兵的躁动。
没有发生夜袭,也没有叫阵或者是小规模冲突。
时间就这么平稳的来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一支万人军团打着珐兰西国旗,和铁炉城旗帜开进了平原中央。
这支军团大部分都是皮甲,看起来应该是铁炉城的城卫军,一看就知道不是正规军。
搭配倒是挺合理,有拿着牛皮盾的盾兵,长枪兵,近战剑士,弓箭手等等一应俱全。
甚至还有一支五百人的轻骑兵队伍。
贝拉略微一感应,就发现了对面连一个职业者都没有,全部都是普通士兵。
看那稀稀拉拉的队形就知道,他们平时的训练也很拉胯。
贝拉想了想后,派出了一支一万人的10级军团。
他还嘱咐了一下带队的蔷薇铁卫,吩咐他不要打得太凶了。要隐藏实力,能少暴露手段就少暴露。
后面还有大战,不能被人家一个试探就把老底交出去了。
“贝拉爷爷,我们能赢吗?”
站在点将台上的卡西依旧是一张扑克脸,但他眼里的担忧之色却怎么都隐藏不住。
“族长,您安心,一切有我!”
贝拉轻轻拍了拍卡西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脸上一副运筹帷幄的表情。
他知道卡西担心的不是眼前这场加起来才两万人的战斗,他担心的是后面的战斗。
一万名足以匹敌0阶高阶,即将进入一阶职业者的战士。
对战一万名普通人,贝拉实在是想不出要怎样才能输。
随便拉头猪来指挥都能赢。
说实话,从来没有指挥过这种大型战役的贝拉也没把握。
但他现在是这上千万军队的最高统帅,他若是也慌了,那这场战也不用打了。
职业者再强,那也是血肉之躯。
双方加起来超过三千万的军队,一旦乱战起来,肯定会有不少人被集火秒掉。
对方的职业者也不少,在高端战力方面甚至还强过自己一方。
这几个月以来,他虽然已经足够了解了神恩者们的种种神奇之处。
但是说得不好听一点,他们就是一群对神有着狂热信仰,刚刚获得了超凡力量不久的普通人而已。
除了对神的坚定信仰之外,他们的其他方面和别人并无不同,信仰并不会改变他们的性格。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一旦伤亡过大的话,贝拉也不知道,这上千万军队会不会顷刻间分崩离析……
这一支0阶军团的军团长是个老太太,她有点驼背,杵着一根黑不拉几的拐杖,时不时还咳嗽几声。
老太太看起来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说她是一名统帅没人会信,说她是邻家老太太别人倒是会信。
她的士兵们对她却很是敬重,他们知道,这名其貌不扬的老太太可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六阶强者!
这几个月里,再难搞定的刺头都被她老人家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她的实力和手段,折服了整个军团的战士。
“喂!老太婆,你们光明教廷这是没人了吗?派你这么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家伙来送死?”
“一大把年纪了,就别出来瞎晃了,快回家等死去吧!我铁炉之虎不屑于杀一名连路都走不动的老太婆!”
“老太婆,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的耳朵还能不能听见别人说话?哈哈哈哈……”
一见她领着人上来,铁炉城这支军队的军团长打马上前,毫不留情的开始了嘲讽。
他身后的士兵也是笑得前仰后俯,直不起腰来。
老太太没有理会这个普通人,她这一大把年纪了什么事没见过?
怎么可能会去和一个,可以当她孙子的不知道多少代孙子的人去计较?
“那个该溜子,对,就是你。你去和他打,让他知道知道该不该尊老爱幼!”
她指向一名有一头绿色头发的青年,笑眯眯的说道。
他的头发根根倒竖,这颜色是后天染的。
鼻子上、耳朵上还打着银制饰品,站得东倒西歪,看着他,一股中二之气扑面而来,完全就像是一个不入流的街头小混混。
他实际上原来就是一个该溜子,成天不干正事,哪怕是信仰了太阳神,他身上的很多毛病都还没改。
打起架来那是出了名的狠,军团里没人愿意和他切磋。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有点难以置信。
“老妖……呃,不是,军团长大人,您不亲自教训他吗?”
该溜子额头冷汗滑落,嘴瓢了,这下完犊子了。
这老妖婆心眼子可是比针尖还小啊!
果然,老太太眼神微眯,看了他好一会。
“什么事都要老婆子我亲自出马的话,还要你们做什么?你去不去?”
该溜子不敢再说,乖乖的走出方阵,朝着那名不知死活的铁炉城军团长走去。
“喂,小子,你叫个啥?”
他双手插兜,鼻孔朝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就没把铁炉城军团长放在眼里。
一见他这副样子,铁炉之虎怒不可遏,直接驱使脚下的战马开始冲刺。
骑枪枪尖瞄准了他的胸膛,他决定将这名胆敢对他不敬的敌人给挂到他的骑枪上!
该溜子是一名10级男街霸,倒是无比贴合他以前的职业。
看着极速冲来的战马他丝毫不慌,等到骑枪快要临身时,他这才一个蹲伏蹲下了身体。
面对紧接而至战马马蹄的践踏,他只是身体一侧就避开了。
看着头顶上柔嫩的马腹,他邪魅一笑。
举起了左手,下一秒,角色装备栏里的阿努比斯之爪就具现在了他的手上。
他一个加速,就从战马后腿夹缝里窜了出去。
战马一声惨嘶,鲜血混合着肠子内脏等物掉了一地,靠着惯性朝前继续跑了几步后,战马一头栽倒在地失去了生息。
马背上的铁炉之虎,一脸惊恐的被惯性给甩飞了十几米开外。
在惯性加速度之下,他一身的铁甲成了要他命的玩意。
重重摔倒在地的他,嘴里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血浆从盔甲的各处缝隙里溢出,眼见就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