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双取出药囊,分别给十五人嘴里喂了药,叫藤幻散,也叫假想敌!
这些人都被那鲁巴林封住大穴,全身麻木没了知觉,就连意识也是昏沉,都如睡着了一般,动也不动,任他们摆布。
那鲁巴林出去让族人们进来给十五人分别松开了绑绳。
却见他的身影一晃,飞身隐入山林中,接着就听见一阵漫长悠扬的狼啸声。
没过多一会,就听见山林中此起彼伏的狼啸声。
那鲁巴林又是一长一短长啸回应。
差不多有一柱香的时间,那鲁巴林从黑暗中现身,在他的身后跟来了十五只体形了庞大,壮如牛犊的黑狼。
若没灯火照映,除了它们绿莹莹的眼睛,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看它们身形,驼一个成年男人就是一件轻而易举地事情。
几名族人七手八脚把十五名塞尔泰的探子给搬出去,横放在狠背上,并用藤蔓给绑在黑狼身上,省的一会儿翻山越岭,在给弄丢掉了地上。
把他们哪来的送哪去。
回去以后,这些人若要醒来就会发狂,逮人就咬见人就打。
其实族人们心中的恨又能比那鲁巴林少哪里去呢?
他们心中都藏有恨,当他们听出林姑娘的话,他们都恨不得闯进去把那十五人都给杀了。
但他们都生生给忍住了,不能逞一时之快,坏了酋长与林姑娘的大事。
如今,他们正等待着搬迁进入新居的好日子呢!
不能因坏人沾染到血,这样会不吉利!
他们忙中偷闲抽空都跑去新居看了,新房子很好,他们都很喜欢!
林无双看几名那鲁氏族人把十五名窥探者给牢牢地绑在黑狼身上。
就对杨坚说:“大哥,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杨坚说:“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的!
我哪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林无双扬起一边眉道:“没事!有巴林舅舅在,大哥你就放心吧,你去了指不定还会成为我的累赘呢!
刚刚我只不过是客套话而已,你还当成真了?我去!大哥你打蛇随棍上,难缠了都?
还是我家苏玉好,听话!”
杨坚不理她不着调的话,口气强硬:“不行!此次我必须跟去!”
那鲁巴林,不想让他们兄妹俩为一件小事理论浪费时间,就拍板道:“双丫头,就让杨将军跟着我们一起去吧?
说不定就能替我搭把手呢?
毕竟虎父无犬子,杨忠老将军可是威名在外,想来杨将军的武功也决不会低!”
林无双很给那鲁巴林的面子,哼哼两声道:
“好!那就走吧!”
于是,那鲁巴林头前带路,脚步如飞。
出了穹帐区,地势便开阔起来。
黑狼一族完全不顾身上还驼着人,就撒开四蹄飞跑,紧紧跟随那鲁巴林的那一抹身影。
翻山越岭,如履平地。
这样看来,只是有点苦了被绑在黑狼背上的那些人了。
只怕有人头上会被碰撞到山石树木上,必撞出疱来!
三人无视,不过死活关他们什么事?
谁叫他们个个都不要命地撞狼口上了呢?
他们三人十五兽也不知跑了多远,终于来到阿尔泰山的东麓。
杨坚也算是倾尽全力,才堪堪追上那十五只高大的黑狼。
而小妹与巴林酋长,二人身轻如燕,翻山越岭不见气虚,游刃有余。
杨坚感叹自己,还是武功内力都没练习到家,完成大事之后,还得继续努力!
站在矮坡上远望,林无双一双夜视眼,遥望无际的草地上,一座座穹帐如一座座大坟包,错落有致拔地而起坐落在草地上。
这便是阿尔泰塞尔氏一族的族群地。
解绑黑狼背上的那些人,只管交给那鲁巴林与杨坚了。
此刻她如一只幽灵,一身黑衣,溜进穹帐群里去做坏事。
她去寻找塞尔氏族的水源,以及塞尔泰居住的帐篷。
想来他身为酋长,自然应居住在最大最繁华的穹帐里。
塞尔氏一族的穹帐依河而起,错落有致。
如今十月,气温虽低且冷,是冷风冽冽,但还没达到冰点。
从阿尔泰山中流出的水流,哗哗流淌。
想来应该是阿尔泰塞尔氏一族的饮水水源。
林无双取出药粉沿着河道两岸的水草边洒下泻药。
还飘神不知鬼不觉地专捡大帐篷中,给人家吹了一粒迷香,然后往人家身上洒一些能起红疹的痒痒粉。
看他们个个吃的红光满面,且肥头大耳,想来都压榨普通百姓的大坏人。
她也进了塞尔氏族普通穹帐中,睡在那里的老少十分拥挤,长相都十分清瘦。
林无双就动了恻隐之心,罪不诛民,他们都是无辜者,都是当权者的牺牲品!
几分找寻,终于找到一座最大的穹帐,看到塞尔泰怀里左搂右抱两个年轻的姑娘正呼呼大睡。
林无双悄无声息潜了进来,手贱的一掀被子,可想而知那是辣眼睛的事情。
塞尔泰的肚子大如皮球,圆滚滚的。
穿上袍子,还蛮有气派。
脱了衣服,就他妈的如一头猪。
林无双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玛德个b滴!老鳖孙,一大把年纪,一战二,也不怕肾虚呢!”
骂过,眼见塞尔泰有转醒的迹象?
林无双赶紧点燃了指甲盖大的迷香。
塞尔泰很快没了动静,进入深睡眠状态。
林无双取出剪刀,把塞尔泰头上的小辫子全部剪去,并用一条小辫把其他小辫捆在一起,就放在他的耳边,然后又拿出刮刀,把他的头发剃成马棕头。
剃好发,又把塞尔泰和另两名年轻女子摆好他们三个原来的姿势。
对着塞尔泰那辣眼睛的地方,老枪头,林无双选择无视。就把他当成案板上的一头猪。
给他们摆好了原来的造型,林无双随手在塞尔泰的身上很均匀地洒了一些痒痒粉。
保管老东西抓不够!
让他也尝尝被虐的滋味!
老东西敢对小玉春下手,可汗对他手下留情,她可不给他留半分。
这个痒痒粉不能抓,一抓一大把,身上立马就起红疹,而且越抓越痒。
奇痒难耐的那种。
不过,进入水里泡一泡洗一洗就好了。
只是他们知道洗澡吗?愿意洗澡吗?一身的膻骚味和欢好的腥臭味。
真他娘的恶心!
做这些事情,林无双可是戴了双层口罩的。
唉!月黑风高做坏事也不容易啊!
出了穹帐,林无双身形如鬼魅,在穹帐上空飘来飘去。
一个起夜的看牧人正好看到在半上空飞来飞去的黑影,他一手持家伙尿尿,一手接点尿液洗洗眼睛。
他本以为自己睡眼朦胧看花了眼睛,但经过尿液洗涤过后的眼睛,更加清晰地看到,那就是一条黑影在穹帐上空飞来飞去。
看牧人吓得家伙都没来得及塞回裤子中,就失声大叫:“鬼呀!鬼呀!鬼呀!”
喊完,一头钻进羊群中,把头拱进一只母羊的怀里!
那母羊由于和他熟,竟也没有发出咩叫声。
族中听到叫声,很快就亮起了火把,有巡逻人过来找寻喊鬼的看牧人。
“什么人,大声喧哗?惊扰族人清梦?”
看牧人钻进母羊怀里,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巡逻人没找到喊鬼的人,就又去别处巡逻。
林无双找寻到那鲁巴林和杨坚,随手送给两人今夜顺手牵羊的礼物。
每人一颗夜明珠。
夜明珠用特制的黑布包裹着。
即便如此,透过黑布也发出淡淡光来。
杨坚:“小妹,你这是从哪里顺来的?”
林无双:“自然是从塞尔泰的穹帐里拿的,做为我给他理发被熏的差点呕吐了的报酬。
送给你们俩,算你俩都得担我一个人情!”
那鲁巴林:“双儿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就是,只要舅舅有能力,尽量会满足你!”
杨坚:“顺手牵羊?小妹,你不可能就顺两颗夜明珠吧?
拿来?我和舅舅给你放风,你才好得手,来个牵羊!
我们三人平均分,见者有份!”
陇西之行,他可是知道自家小妹可是个很贪财的。
想来塞尔泰做为塞尔氏一族的最高权利者,手里自然会有很多金银财宝。
“大哥,月黑风高夜,正是偷盗时。
你若想发财,我不拦你,此刻塞尔泰应该还没醒,正好你去捡个漏子?”
杨坚笑道:“我,还是不去了!我可是君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林无双白了杨坚一眼:“你可拉倒吧!”
说着就伸手,装做要夺回夜明珠。
杨坚连忙阻拦,“小妹,别!大哥是和你逗着玩的。好久没和小妹玩的这么开心了!
好小妹,这个还是留给大哥好吧?回家之后算是给你大嫂带的见面礼!”
那鲁巴林没有吱声,而是看着兄妹二人互相贫嘴。
使得他不由得想起居在王庭的自家小妹。
林无双顺手收了塞尔泰一个很大的百宝箱。
里面装了一半的金子,再就是珍珠玛瑙,玉石,七彩珠宝。最上面放的就是两颗圆润光滑的夜明珠。
正好拿来送给大哥与巴林舅舅,每人一颗。
三人隐于山林中。
耳后渐渐传来鸡鸣狗叫声。
天光乍现,又被黎明前的黑暗给吞噬掉。
太阳没有升起,却穿破云层喷射出万道霞光。
天真的要亮了!
林无双精神抖擞,忍不住哼起了歌曲来:
“今天是个好日子!
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明天又是好日子!
千金光阴不能等。
今天明天都是好日子!
正逢咱们搬迁新居乐不停!咱乐不停!”
那鲁巴林忍不住鼓掌,低声喝彩:“好!”